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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处了几年十几年,也不见得会亲密无间起来。
若是在大族里,在皇宫里,更是少不了勾心斗角明捧暗贬。
有些人,不过简简单单的陪伴着,就会觉得心中安宁又亲密。
这跟高嬷嬷的陪伴又不一样,高嬷嬷是老人,端木铮跟自己的年岁差不多,脾气佳样貌好心胸又好沟通。
跟杭侍卫…那就更不一样了。
瑾瑜这几年同杭侍卫时刻保持着距离,即使如此,最后仍旧闹得有些难看,师徒朋友缘分差不多到了头。
想来想去,瑾瑜对端木铮道:“皇兄啊,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那样就有玩伴啦,也不至于那般的孤单无聊。
他的手臂被她挽着,比自己矮上两个头,扬起的笑脸让花木失色。
ps:上一章结尾的“皇姐”应该是“皇妹”哦,章节无法更改,抱歉哦吃莲子
端木铮在瑾瑜出嫁的最后三天又来了一次。
不过这天是在夜里,他咚咚地敲着瑾瑜寝殿的窗户。
瑾瑜揉着眼睛,见到是他,眯眼笑成了月牙:“皇兄,你是怎么过来哒?”
端木铮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侍卫带我过来的。”
他朝她伸出双手道:“皇妹,我们去散散步。”
瑾瑜身上穿着雪白的亵衣,她欲进去换件衣服,随即想到反正是哥哥,应该没甚关系。
端木铮站来窗边,端木俞往下一跃,被男人的双手握住肩膀。
他将她扶住,道:“没扭到吧?”
瑾瑜拨浪鼓般摇头,大手一挥“走吧”。
仍旧是挽着端木铮的胳膊,他一身黑色劲装,宽大的袖口处在月光下折射出金线的光芒。
二人在林间慢慢的走,往湖水的方向去。
月光明亮,普照着皇宫大地,湖面折射出水光,一轮上弦月倒扣在那里轻轻飘荡。
二人来到一片莲花盛放之处,花香曼妙清雅。
一只小舟系在岸边,瑾瑜松开他,脚尖一点踏上了甲板。
“皇妹?”
“走,我们去摘莲蓬吃。”
瑾瑜一身白衣亵裤,大片的黑发披在肩头,她朝端木铮伸出手道:“皇兄,我拉你上来。”
脚下的船上左右晃荡着,她担心他的腿脚不便,会掉进水里。
端木铮徐徐伸出手来,终于握住瑾瑜的柔胰,对方一用力,他配合着做出吃力的模样,却是暗暗使力纵身而上。
小船猛的晃了一下,瑾瑜脚下滑空,端木铮迅速搂住她的腰部调换了方位。
他的下巴正顶在瑾瑜的脑袋上,鼻尖轻嗅,闻到瑾瑜头发上清雅的茉莉花香。
瑾瑜撞进端木铮的怀里,被他稳稳的抱住,有些羞赧道:“唉,怪我不小心,嘿嘿。”
端木铮松开她,转而坐在甲板上问道:“你会划船吗?”
“划船?小意思!”
开始几下还像模像样,待离岸数十米,便停在荷叶中间开始大圈圈。
“嘿!怎么回事?”
她吃力的挥动左边的船桨,小船继续打着转晃荡。
端木铮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背,道:“皇妹,行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l两人并肩坐着,瑾瑜将凑到眼前的莲蓬轻轻一扯,摘了下来。
“皇兄,我拨你捧着啊。”
她将拨下的绿色包衣莲子一个个的放到男人修长宽大的手心。
一个大男人,这般地捧着吃食,很有点好笑。
瑾瑜继续把包衣拨开,把白白的莲子送到端木铮的嘴边,道:“啊,张嘴。”
端木铮无比的配合,也没提醒她,里面的芯子没去掉。
瑾瑜自己吃了一个,苦着脸吞了进去。
“皇兄,你好坏啊,怎么不告诉我里面的芯这么苦?”
端木铮柔和的笑:“莲心去寒祛湿,是好东西,吃点也没什么。”
“皇兄,你别叫我皇妹了,就叫瑾瑜,或者俞儿吧。”
端木铮凝视着月下的面容,道:“嗯。”
他将剩余几颗放到自己腿上的袍子上,学着瑾瑜给她剥了一颗,去了莲心,食指和大拇指夹着送到瑾瑜嘴边。
瑾瑜笑意盎然地扫了他一眼,张嘴咬住莲子,唇瓣不小心触到端木铮的手指上。
她没多想,笑道:“谢谢皇兄!”
太子回手指,指腹小小的摩擦了两下,道:“过两天就要成婚了,紧张吗?”
“还好啊,我早就想出宫里,京城里肯定很热闹吧,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
“…是很多。你冷不冷?”
端木铮说着,便欲脱下自己的外袍。
“别!”瑾瑜制止“你…你的腿不好,不要着凉了。”
她往他的肩膀靠近了些,身体贴住:“这样就好啦!”
端木铮犹豫几秒,最终抬起手臂搂住了瑾瑜的肩膀。
瑾瑜仰头笑了笑,心头雀跃。
“你见过莱子成吗?对他…可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那倒没有,莱子成应该挺不错的吧,就是有些腼腆哈哈,他有二十二了吧?”
端木铮点头:“我跟他…如果不考虑莱家的话,我们算得上志同道合的好友。”
“真的吗?”瑾瑜激动的鼓掌:“那就太好了,皇兄,以后你找他的时候不就可以顺道找我玩?”
“我会叫他好好的照顾你的。”端木铮将她搂紧了一点。
“谢谢大哥!”
新婚起隔阂
晋国二公主大婚,一行仪仗浩浩荡荡由宫中出去,驸马莱子成一身红衣,在奉天殿接了婚书赐诏。
他骑着一匹枣红色壮马,面若冠羽,脸上带着新郎的薄妆,眉目神俊挺,神情却平静无波。
两侧簇拥着长长的队伍,漫天的红花飘下,道路上挤着人山人海的看客。
莱子成心有灵犀的抬头朝侧边一望,街道二楼敞开的窗户间,一双哀柔的眼睛看过来。
赵伊莲将帕子掩在陛下,一身素色粉衣,泪水涟涟地看向自己。
她依靠在身侧丫鬟的肩膀上,似抽噎着耸动两下肩膀。
莱子成望她一眼,转而看向前方。
整个繁文缛节下来,头戴千金头面的端木俞累得够呛,脚下一双木屐底凤鸟绣花鞋,走起路来十分吃力,得时刻保持着身姿的平衡。
红色盖头挡住了视线,放眼看去,模模糊糊的大片人影。
她先后握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