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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个小脑袋按着贴在自己胸前。
“睡吧睡吧,成天瞪着个眼珠子瞅老子,就不累吗?”
苻江自然晓得,苻云年纪小,再少年老成,也才十岁,老不成。且他日日相伴,但凡有好玩儿的就拿来给苻云,苻云自己不知道,苻江却看得很明白,小太子的戒心渐渐消磨了大半。
此刻苻云闭着眼睛,他眉睫乌黑又长,映着真真肤白胜雪,又醉了酒,薄红便如胭脂涂就。
“总有一天,你晓得了老子的好,就再舍不得叫我走啦。”
两年中苻云不止一次向皇帝奏请,要让苻江去他的封地。老皇帝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让苻江去,苻江心里知道,他这个父皇没多少父子亲情,或许苻云出世前待他有些疼爱,苻云出世后便没了。再加上去年皇后又生了个儿子,起名苻容,真正地位坚不可摧。
慧贵妃褫夺“贵妃”封号,如今不过是个妃,苻江一早知道自己没那当皇帝的命,倒是没怎么想过。
苻江就捂着小太子的手脚,如同一只护崽的虎,护着他的小弟。
到了苻云十三岁时,皇后因两个儿子都平安长大,又有个女儿,儿女双全。觉得其他嫔妃已不成威胁,渐渐后宫也热闹起来,时不时在凤栖宫里延请诸位嫔妃一同听戏。
大楚的男子,十三已是能成家立业的年纪,况乎苻江时不时给苻云带些稀罕玩意儿,竟连春||宫也给他弄来过。
那晚上苻云看得满脸发红,嗓音也发了哑,“四……四哥可曾真的……那个……”
苻江爱看他发窘,食指在桌上敲得嗒嗒作响,明知故问:“哪个?”
“就……就是……”苻云眉头拧了起来,气恼地看了眼苻江,把灯烛一吹,抹黑一溜烟就溜出了那间他们常常密会的书阁。
苻江再点起灯,人他先才是听见溜走了的,倒是不怪。怪的是,那本画册却也没了。
苻江拇指在唇上一抹,笑了笑。
那天是在凤栖宫看戏,苻江才坐了没一会儿,台上咿咿呀呀唱着一出《离魂》,苻江扭头一看,苻云早已经一脸不耐烦,浑似椅子上有嘴巴咬屁股似的坐立不安。
似乎察觉到苻江的视线,苻云离了座,趁着没人注意,路过苻江身边不着痕迹地扯了他肩袖一下,快步向外走去。
苻江便即会意,没片刻也出去了。
夏季里天气热,一进书阁,苻云就往席上一躺,嘴里忍不住抱怨:“成天爱看这些,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四哥,你说等我满了十二,就教我武功,我现在十三都满了,你还让我扎马步,究竟要扎到什么时候?”
苻云已过了习武的岁数,加上他身子骨弱,本不是练武的材料。苻江原本不过是哄着他,眼下一听,从席上撑起半边身,俯瞰苻云,舔了舔嘴角说:“当真想学?”
苻云白他一眼,不肯说话。
半晌之后,苻云终究憋不住话,又想起来要找话说,“父皇真可怜,白天忙政事,晚上要应付一大票嫔妃,皇帝真不是人干的。”
笑声是从苻江胸腔中发出,又沉又闷,嗡嗡的。
苻云奇怪地看他,刚想说话。嘴被按住了,苻云惊慌地睁着眼,心道,他不会今日要杀了我罢。怪不得苻云胡思乱想,毕竟这些年里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且苻江力气又大,按着他的嘴就压在席上,任凭苻云挣扎,他自岿然不动地骑着他的腰。
“唔唔唔唔……”潮热的呼吸让苻云快喘不过来气了。
苻江凑近他的脸,笑吟吟地就手探入他的衣襟,粗糙的手指在苻云滑溜的锁骨肩窝惊起一阵颤栗。
又听苻江低声骂道:“你懂个屁,一到晚上,这宫里数十人都眼巴巴盼着临幸,把你浑身上下伺候得舒舒坦坦,翌日神百倍上朝去,哪里就可怜了!”
苻云直瞪着眼不服。
“四哥叫你知道知道,到底舒坦不舒坦。”
那苻江自打定了主意要定了自家兄弟,就尽可能寸步不离,护食护得紧。一想苻云都十三了,要是有了太子妃。
不,父皇要是给他赐婚,他就趁夜扮成杀手,让那个太子妃神不知鬼不觉死于“江湖恩怨”。
苻云被捂得喘不过气,脸色青紫,身体不住扭动,却激发了苻江的邪念。
“别叫,四哥松手了,这世间有一门武功,练好了可独步天下。”
他手一松,苻云喘匀了气,毕竟与苻江多年兄弟情谊,明白过来他是不想让他失声叫起来,太监宫女跑进来,见到他兄弟二人打闹误以为是打架,传了出去可不好。
“什么……什么功这么厉害?”
苻江故意吊他胃口,笑道,“你且猜猜?”
苻云知道有点穴的手法,有擒拿手,有什么一弹手指刷刷以石头或树叶击倒一大片那种,却没听过什么独门武功能独占鳌头。
“快说!”苻云攘了苻江一把,苻江却不松手了,握着贴在自己心口。
“四哥这就教你,这门功夫叫做欢喜功,练得好了,不必出手,只要一发功,对敌百人都不在话下。”
但凡苻云有一个带入门的师父,也不会着了道。
“那你快教我……”苻云扭了下身。
苻江倒抽了口气,满头热汗。
“教你可以,但这门功,先有个入门的法门。”苻江已想好了怎么做,喉中有些发干,避开苻云发亮的眼睛。他起身把门窗都掩住,将窗户上的竹帘子也放了下来。
“四哥你做什么闭帘子?”苻云狐疑道。
“欢喜功乃是独门绝技,我师父说,要是外传了出去,必得把偷学到的人一双招子取下。为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着想,还是拉上帘子为妙。”
苻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书阁里,除却上万册藏书,另有九排坐席,供皇家子弟在此读书。
苻江先捉起苻云的一条手臂,苻云急忙道:“这又是要做什么啦?”
“别怕。”苻江的手指十分有力,捏着苻云的关节,苻云觉得手肘发麻,却不知道那是麻筋被捏了住,只道是苻江使了什么厉害功夫。
“先要摸骨,才好决定怎么练起。”苻江顺口胡诌,其实是觉得苻云年纪还小,尚未长成,但真要忍耐到他成年,又难受得很,总要趁早讨点便宜。
起先苻江一本正经隔着袖子摸过苻云的左手,自指尖到肩部,接着又如此摸他的右手。
“不错不错,虽弱了些,但以此种特殊手法摸过浑身各大穴,及至你十六岁时,便就能打通浑身筋脉,届时再要练我这门欢喜功,就易如反掌啦。”苻江笑眯眯的,眼角余光瞥到苻云紧抿嘴唇,或是摸到他痒痒肉上,那笑憋得极辛苦,苻江反倒在那处多停留些时候。
苻云腰一硬,要起来。
苻江又好像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