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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始往后退,却没我剥的动作快。
“aw!你又抽什么疯?”它鬼叫道,急忙缩到最角落的地方,脖子上的链子随着它的动作哗啦哗啦响。
“不然你怎么会长记性。”我拿着那片鳞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十分怀疑为什么这狗娘养的会流红色的血。
该是蓝色,绿色,或者黄色?
“是我告诉你翻盘的机会,你该感恩!”它哑着嗓子,但随着我站起来的动作又往墙角缩了缩,恨不得钻进里面并与其合二为一。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微笑着歪头看它,松开手指,那片鳞缓缓落在地上,而它竖成一根针那么细的黄绿色瞳仁也不得已的随着那片鳞而往下转动。
“而且你还在我手里。”我提醒它,让它看到自己在我面前有多卑微,顺便让它明白自己的处境。
看着它不再说混账话,我转身离开。
“我们都是半斤八两。”
我明显的听出了里面破罐子破摔的得意,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
但回想一番,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加补一刀不太好。
“但我还能折磨你。”我侧过头,缓缓吐出沉重的现实。
等了会,没听见身后的链子声,我又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引诱者反过来被堕落者折磨,不过都是自讨苦吃。
我无奈得想笑,转过身扔了个包裹给他,“给你带的,觉得你会喜欢。”
我能想象到他看见里面那几条龙玩具是什么表情。
当然,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十字架肯定会恶心他好一阵子。
还有几只锁在小笼子里的逆毛荷兰猪。希望他不会一个开心或者不开心就把它们撕了。
我缓缓走在道路上,看着血色月亮下堕落的人。
几个少女脸上敷着廉价化妆品,穿着劣质bra和超短裙,在巷子后面的垃圾桶旁发出一阵比一阵高亢的虚假声音。
上帝的宠儿已经沦落到这个德行,天降神罚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找你可真困难。”一个穿着牧师袍子的老男人迈着两条老腿跟在我旁边。
“我可不觉得。”我回应他,本来打算转去自己地盘的脚步换了个方向,走进另一条街。
“牧师大人,难道你不该去传播福音么,来跟我闲聊天可救不了几个人。”我加快脚步,有意把他甩在后面。
他喘着粗气,小跑着跟上我,“我也不想,你知道的。”他断断续续说道,想再扩大步子,却被自己的腿长限制了,不得不落下我一小截,“你最近上来的有些勤快,我不得不折腾。难道不该体谅体谅老人?”
我突然停下身,他勉强刹住车,又不得已的往回走点,好跟我站在同一个频道上说话。
“他们都不,我又为什么体谅?”我示意墙角站着的几个年轻人,提醒他上次发生的事。
上次他也这么追着我,远远看到一出好戏。
几个年轻人,也许刚抽了点大麻,觉得自己快乐得马上要飞上天,把一个向他们讨钱的年迈的老乞丐用塑料袋活活闷死了。
他本来透着健康红润的脸颊逐渐泛白,垂了眼睛,“我知道那案子跟你有关系。”
“我只是来看热闹。”我侧头,示意天上的月亮。
他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想说什么又忍了会。
我看着他整齐的黑色领子上露出的一小块方形的白,转身迈开腿。
“回去吧,老伙计。”
抬腿慢慢走着,又拐了个街区,等身边全没了声音,我眨眼,立即出现在那栋房子面前。
让她借住自己的地盘,也许是有点心血来潮。
未知就像个谜,引得你忍不住去探索,去揣测,仿佛是一场探险。因为当了解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时候,求知就成了赖以生存的本能。
她养了那头牛,给他盖了栖身之所,并毁了我房子的对称性。
发生的一切本该让她害怕,她却起了好奇心,甚至开始调查。
她修整了我的墓碑,甚至放了鲜花。
每个人都有可以扩大的足以把他们自己吸进去的旋涡......
她一定有。
找到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我会找到一个着力点,然后一点点消磨她原本相信的东西。
就像酿酒过程中的发酵。制作太过容易、不经过千辛万苦发酵的东西,怎么会有口感好的酒?
她只是人,并无不同。
我跟着她,顺着蜿蜒而下的溪流来到湖泊。看着她蹲在岌岌可危的小码头上玩水的背影,我抬了抬手指。
木板应声而断,她掉进湖里,水草不负众望的立即缠住了她的脚。
她隔着水面跟我对望,然后反而往下潜,不见了踪影。
心底有点不期待她就这么简单的消失。
我所做的选择从来都是错误的,不想让她来再证明一遍这个事实。
结果她却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浮出水面,还抱了条鱼上来。
我缓缓站起身,往下拉了拉兜帽。
她真该淹死在里面。
我讨厌惊喜!
她太健康。
她太健康,以至于我在她熟睡的时候用力关门开门,她却仍然睡得熟。
这些事本来不用我干的。
我亲手干了,反倒没什么效果,这无法让人不气馁。
我看着她睡在我的床上,却换了我的床单。
白色在整个房间显得无比刺眼。
眨了眨眼睛,白色瞬间变成黑色丝绸,整个房间顿时顺眼多了。
我甚至还恶趣味的剥了她的衣服。
任何正常人见了东西无缘无故被换了位置都改忧心忡忡、疑神疑鬼,她却在那儿守着,指望着能看见床单被换的瞬间。
我头疼的一手揉额角。
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趁着她稍微闭眼的时候,我立即换了。
本想等着她睁开眼睛发现变化的那一刻被吓疯。
当然,从她没心没肺的坐在那撑着不睡觉等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
她只是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一圈,临睡前还念叨着:“我们这么有缘,那就不换了。”
她不该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见鬼”吗?
这么快就接受了,她有病吗?
那是我的东西!
这房子原本是我的。有时候也自然忘了自己另给人借住权的事实。
人类总是很有意思。他们在自己存在的过程中不断毁坏着上帝赐予的绝佳生存环境,也在不断创造。
他们弱小,生命短暂,但每个世纪总会有那么几个像流星一样短暂却吸引人的弱小者做出一些不凡的东西,比如第一架蓓森朵芙imperare。
但到手了也没那么喜爱了。
我把它放在地宫,现在却想翻出来弹。
她在人群里本就是一块空白,没人的时候自然是跟周围融为一体的!等我发现她正侧头看着我的琴的时候突然有点恼火。
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
堕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