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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大错特错,只一步便踏进了深渊。
这是唯一的机会,否则,还要再等上四百年。
四百年?四百年人类说不定早就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还怎么不被发现的悄悄行事?!
“你不该在她身上浪太多时间。”耳边有个声音这样说道,“去敌方阵营找一个就行,成功几率1000%。”
这当然。
我坐在空荡的大厅中的唯一一把摆在最高处的椅子上。
其实在这种鬼地方建成这样的殿堂已经非常不错了。
我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尤其是那条该死的半龙半蛇的怪兽总喜欢像个守财奴一样将整个大殿黏满了宝石黄金。
另修了这座,他那座被我毁了。
他正被我拴在我座位最底下的那层阶梯。
从座椅上起身,本来蹲坐在那儿的他缓缓伏低了点身子,黄绿色的兽类眼睛中间镶嵌着的一道缝隙转向我的方向,变得更细了。
我走到它身边蹲下,转了个角度看他,他的竖瞳也随着我的视线来回转动,防备着我再从哪儿扯下一片鳞。
我决定往下跳的时候,他正被我的同类踩在脚下,剥了一半的皮。
跟我一样鬼迷了心窍的同伴们一个个被砍去翅膀,脸庞逐渐化作焦黑的恶魔。
我站在云端,看着最敬爱的人,他身后散射着柔和的万丈金光。
他是至高无上的万物之主......
我的父亲。
我了翅膀,往下跳。
因为堕得太快,翅膀上燃起了火,直到全部烧完,但又重新长出新的肉芽,羽翼,再次燃起,变成一团火焰。
炽热的灼痛无法再刺激早已麻木的感官。
我伸手,试图触碰着眼前被周围黑暗逐渐吞噬只剩几缕残留的光线。
身子一次次在下落中途撞上异物,小腹一热让我微微抬头,上面直插着一根棍子。
身上的盔甲早在他看我的那一眼全部被剥落。
没了盔甲,凡物也能伤我。
那是他赐予我的荣耀......
在那一刻,他悉数回。
我伸手拔出小腹的棍子,还忍不住握住末端用力在里面搅了搅。
当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只剩下映照着周围的熊熊火焰的时候,心脏在那一瞬间也彻底沉入了深渊。
那是我的母亲。
眨了眨僵硬的眼睛,回过神,直直盯着它的竖瞳。
不是它的错。
一直都不是。
是我。
我起了私心,听信了魔鬼的谗言。
侧头看着他脖子上的金冠。
记得当时在这里碰见他的时候,他被剥了皮,用铁链捆成了一个球。
我将唯一没被回的金冠从他的头刮掉了一层肉套在他脖子上,现在早就长在了皮里。
“你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daniel那个老头在我一上来就追在后面,“你不要再想着复仇和反抗,这是注定的!”
我猛的停下身,扭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焚尸案,那里以前是一座教堂。”他直直看着我,“我猜到你想干什么,别。”
“我没干。”我回答,继续往前走。
“是,不是你,你只是碰巧当了最终受益者。”他继续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
我一路走上桥,走了足足一半,他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吵得要命,我顿住身子,深吸一口气,扭头抓了他衣襟,将他扔进水里。
但等我站在栏杆前,垂着眼向下看时,越看越气。
真该死!
抬了两次手指,反倒没把他弄出来,才想起来他的身份无法受自己的影响。
眯着眼瞪着底下扑腾得正欢的人,我狠狠磨了会牙,才撑着栏杆跳下去。
他仿佛是被淹糊涂了,等我游到他身边的时候疯狂扒住我,压着我往水里按。
我用力往下一潜,猛的躲开他的手,他又开始扑腾。
整个脑子里都叫嚣着,让他这么淹死算了。
“别动!再动我就让你淹死在里面!”我游到他身后,警告着,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口鼻浮在水面上。
他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抓着我的手,将我当成了浮木,拼了老命的往上爬。
心底一股火起,我抓下往自己背上爬的人,将他的头用力按在水下,看着往上冒的气泡逐渐少了把他拽上来浮一会。
“怎么,难道他们不教虔诚的信徒游泳的吗?”我问。
他的手又开始胡乱往我的肩膀上抓,我皱眉,还有力气?拎起他的领子后方再次将他的头按向水下,看着气泡小了不少时候才把他拽上来。
我扯着他的领子往岸边游,看着他缓过来劲又想扒上来的手,“别乱动,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他似乎终于听懂话了,松了手,任由我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上岸边。
他湿漉漉的瘫坐在原地打喷嚏,我扭头看了会,抬了抬手指,拿出一件大衣扔到他身上。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缓缓穿了,又拧干手帕里的水,揉鼻子,眼睛闪着光。
“你不会碰巧还有白兰地吧?”
真是个贪婪的家伙!
我又递给他一瓶白兰地。
稀疏的车辆疾驰而过,在桥下能明显听见发动机由远及近再远去的声音。
“你一直这个样子,不怕被人认出来?”我接过他递来的白兰地,抿了一口。
“到现在?没有。”他敷衍着回答,将身上的大衣合拢,望着远处建筑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灯光,“事物都有两面性。有神,自然需要魔鬼。”他扭头看我,补充,“那条恶龙不够平衡神力。”
“悲伤的故事。”我避开他话语里的怜悯。
“他爱你。”
“他爱所有人。”我抽了胸口的手帕,缓缓擦着手指,结果动了动腿才发现,身上一塌糊涂,手似乎也没必要擦了,于是将手帕一圈圈缠在手指上玩。
“他是至高之神,”他补充,“没有私心,不存在偏袒,才能秉公处置一切。”
“他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恨。”
“是啊,是啊,”我扭头盯了会他的灰眼睛,又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感叹着没有光,真好。
“全都是善的世界无法长久,总会有一部分转向恶来维持平衡。”他将话题带回原处,“没有谁是绝对的恶和完全的无辜。”
“别再怪你自己。”他顿了顿,又补充。
我垂眼,低头看了会裤脚上可见的泥,站起身,“我觉得你应该能自己回去。”
“谢谢你的酒。”他冲我举了举瓶子,笑容温和得刺眼,像极了joy冲着那个小孩的笑。
不,她冲着蜘蛛也那么笑,更别提毁了他绝对对称的房子的牛棚里的牛,湖里的鱼,林子里拣橡子塞满了腮帮的松鼠,只能听见叫声完全看不见影子的鸟......
甚至是树!
我将她抱进怀里,她自然而然的攀上来,由浅入深的亲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