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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吼完,似乎立刻神清气爽了,转身摔进她的椅子,也将脚交叠着搭在桌角,“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我耸肩,看着星星点点马上又快熄灭的雪茄头,“之前james parker送的,昨天刚翻出来。”伸手将剩下那一半烟头朝外放在她桌子上。
“那个要把工厂迁到越南的家伙?”
“是啊。”我回答。
“然后你成了英雄。”她调侃。
“裁员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压缩成本计划。”蓝领工人大部分在里面呆了五六年,那早就成了他们的家。
“反正他们总能做出更好卖的东西。”我顿了顿,“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她抿了口咖啡。
“还有十天是4月4号。”我提醒,扭头看她。
“得了吧!”对面底气不足的一句话,让整个空间的空气分子沉默起来,“这太扯了!”
我盯着她的指甲在外带咖啡杯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等着她的下文。
“你觉得下一场会在什么时间和地点发生?”她无措的按压着自己的发际线,眉毛皱成了古怪的形状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睛,感到有些疲倦,“我不知道,只有时间。”又用手掌扣住自己的下巴,“前两个的地点有什么相同处吗?”
“有啊......”她将腿撤下来,回身,用穿了红色圆片的工字钉钉在身后地图上的两个地方,“都是......或曾经是教堂。”
我眯了眯眼睛,琢磨着这个新消息。
“你住的也是教堂。”她补充。
“是啊,也许你该带队人在我那儿守着。”我逗她,“记得带max。”在我看来,max是他们整个fbi最棒的成员。
没错,她是只警犬。
“守住所有教堂吧。”我回视她无奈的想要一拳锤在我脸上的表情,摊手直接给出了终极建议。
这个建议让claire整个周末都忙得头昏。
媒体每天紧紧围着fbi堵,围着市政府的游行也开始了。
自从圣?菲斯事件一周后,局里不知道谁被记者堵着问烦了,顺嘴吐出的“自然死亡”回复被当成了官方回复,舆论压力骤然像山一样堆积下来,众多媒体用爆炸式圣经版“上帝将惩罚人类”作为标题,给大家展开了一系列谋杀案的逻辑。
我只知道claire被气疯了。
而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两个月?
虽然他只是梦,也许是真实存在的超自然生物。
即使本身并不自由,像被线紧紧缠得紧绷的人偶,但他突然离开,让我被束缚得更紧。
真该死!
我该讨厌他!
是他的梦让我想起了本已模糊的、抛到背后、永远看不见永远不想面对的东西!
而且现在我还想他想得要命!
无论是他的嘴唇他的体温还是他身上让人着迷的香味。
为什么第一次破天荒喜欢的男人会是个没实体的超自然东西!?!
我是神经病吗?
“嘿!神经病!站远点!挡住我的镜头了!”一个记者急急忙忙将镜头对准跟在我身后走出来的tommy。
好吧。我耸肩。
站直,抬起手臂,将弦缓缓向后拉出一个张力恰好合适的弧度,盯着远处的靶心,再松开手中的箭尾,看着那支箭再次拥挤着插进同一个圈,但我深知,自己的力丝毫无法集中在上面。
脑海已经被矮灌木丛填满,无边无际的深绿,没有尽头的一层层蔓延......
日头西斜,视线只能勉强看见模糊的靶心,但耳朵还是能清晰的接到射中时候镜纳音。
故意没带指套,手指从最开始被磨得热痛,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甚至每次拉弓都能感到那根弦又陷进已经破坏了的皮肤组织半分。
没错,这种发泄方式很愚蠢。
但总比打电话尖叫着给父亲母亲翻陈年旧事强。
他们本就愧疚,一次次的道歉让人于心不忍。
自己本已不孝,多年不回,何苦再逼迫他们?
我该放下。
过去组成了现在的我,不是吗?
如果他是真实的就好了。每次一想到跟一个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样子就头皮发麻。
好吧,我们慢慢来。总能碰见个想触碰的并且真实存在的特别。
握着弓尾勾弦的手指缓缓回,盯着那个模糊的刺猬把子,心情突然好起来。
今天就到这吧。
我走上前箭,熟悉的让人脊背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感知危险的第六感在脑子里发出一波波无声的警报,从心底涌出的本能恐惧仿佛大水咆哮着涌进封闭空间。
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视着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晚饭过后,我坐在琉璃台前,盯着手中环着的杯子发呆,又一下下抚着雪白的杯沿。
也许我该去喝点酒。
果然,酒都不让人好好喝。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裤,似乎完全没什么过分的地方。自己已经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喝酒了,或者是这人不识趣?
他亲昵的口吻让我难过,抬头看着吧台上调酒的酒保和周围静静欣赏爵士乐的人,似乎在这打人太不合适。
我示意他跟我到洗手间。
他挑了挑眉,放了手中的威士忌,正值一曲终了,杯中剩余的冰块敲在玻璃上的声音尤其清晰。
心下正琢磨着用什么力道合适,毕竟前两天跟claire过手的时候差点没伤到她,我该控制一些。
伤及无辜的宣泄途径可不是什么好途径。
女卫生间外面排了长队,我将他推向对面的男卫,他又反过来将我推进隔间,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夹着热量扑面而来。
我细细嗅了嗅,但总觉得这味道缺了点什么。
等我微微侧过身攥紧手指,打算一拳冲向对方胃部的时候,身前的热度已消,换成了温凉的。
拳头被一只手握住,轻轻揉捏着,我就那么顺着他巧妙的力道松了手指。
是他吗?
因为已经吃了教训,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又往上了些,看着那片有个凸弧的下嘴唇出神。
因为已经吃了教训,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又往上了些,看着那片有个凸弧的下嘴唇出神。
过去的几个夜晚,我总会静静侧躺在他身上。
即使是梦境,感觉也无比的真实。
我回忆着带着条浅沟的下巴上的胡茬紧贴着我额头的感觉,和嘴唇上紧实肌肉的触感,心脏一波一波泛着热流。
被眼前的人托着背按进怀抱,嗅了嗅鼻端的香味,我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在梦中。
心底像装了个多余的起搏器,砰砰直跳,我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脸颊在升温。
脑海中的浓雾中缓缓出现一片矮灌木丛,泛着秋天落叶的干草香味,延展着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