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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已经上了第二道锁。
“伊莱!开门!”我砸了一下门,“我是为你好,别闹脾气。”
我自认脾气不算好,要是有人敢这样跟我甩脸色,我指定得骂起来,但伊莱这小子一次次地拉低了我的底线,此时此刻,我居然想着如何让他不生气!
伊莱仍是不说话,而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劝慰他,难道我该说“其实我不是不愿意”或者“其实我很喜欢你,巴不得你来跟我嘿嘿嘿呢”,就现在的情况,这怎么可能!
“你不喜欢我!”伊莱的声音带着些委屈,自门那边传过来,听着这幼稚又赌气的语调,我被噎得不清轻。
我该怎么说?我当然喜欢他,而且是恋人的那种喜欢,但如果我承认了,就意味着……我必须接受他的各种亲密举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能与他发生关系,而克制住自己都成问题,经不得这小子整天在旁边煽风点火。
“伊莱,别这样,我们现在……只能是兄弟。”我掌在门上的手攥在一起。
“我不要!”他半吼着回答了我,这话任性而不讲理,却听得我很无力。
伊莱,我也在想,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止于兄弟?
“……时间也不早了,你今天可以早点睡。”我说出妥协的话,心却止不住地失落,感情上,我应该为伊莱以那种心思喜欢着我感到高兴,理智上,我却又为自己不能成事感到懊恼。
我去了厕所,打算洗个澡之后躺回床上,但却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一件东西。
是我的内‘裤……上面还沾上了白‘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但看来伊莱那家伙丝毫掩盖的意思也没有,他毫不避讳地用各种行动告诉我他的心思。
我很想回应他,但却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三年后他会离开,也许他会把我忘得干干净净,而我却要依靠他留下的回忆过完今后的很多年。
且不说他的情况不允许我回应他,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毕竟回忆越是甜蜜,失去之后,不甘心的心思就越是汹涌。
我将那条被伊莱"染过色"的内‘裤洗干净后晾好,理智上,我可能更应该直接扔掉,但感情上,我不想那么做。
伊莱一直没有出来,我就直接睡到他对面,我为自己准备好的床上。
我独自在光脑上浏览着附近的招聘网站,想为我或是伊莱找些工作,现在经济紧张,不能坐吃山空。
而后,我联系了柯家,托我爷爷为我办了一件事,虽然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伊莱,我必须这么做。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到伊莱的房间打算看看他,却发现他在门上设置的第二道锁已经撤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撤销的。
我心中泛起一阵异样,但却得极力克制,我觉得折磨人极了,而看见伊莱裸‘着上身坐在床上的场景,又感觉他简直是上天派来磨我的妖。
我将光脑递给他,将昨天晚上为他选好的视频调试出来,“你先看着,我去给你做饭,等会我们一起出去,我想找个工作……养活你。”
这句话中我说了很多生词,也不知他听懂了多少,说完话我便走出门,为他准备早饭去了。
吃饭和出去的时候我和伊莱相处得都很僵,他没怎么说话,我也没像以前那样老没话找话了。
其实昨天晚上我帮伊莱找了份工作,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伊莱,但是我还是把他的个人身高体重等外在资料都发了过去,今天是打算应聘的。
在面试的时候,伊莱皱着眉没什么表示,但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交涉好了,当面试官看到伊莱本人,眼睛一亮当即就允了下来。
而后工作人员就拉着伊莱去换服装拍摄,其间伊莱对工作人员面目狰狞,表示了他的不爽,最后还是我出面让伊莱顺从了。
至于为什么最终他们选了伊莱,还是因为我动用了一些柯家的关系(这公司高层与柯家有些联系),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果然,伊莱是适合当模特的,我想。
当然,我自然也招呼过那些人,不能让伊莱露脸,他们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其实按着良心讲,我是不愿意让伊莱抛头露面的,但是这些天经济实在紧张,我又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只能……
拍摄了大约半天的时间,那摄影师对伊莱是夸了又夸,伊莱全程不爽脸,打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后半天我找了个小咖啡馆,伊莱坐在我对面,我一脸凝重地翻着招聘网站,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
其实如果凭借柯家的关系,找个好工作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我不想再次麻烦我爷爷那边了。
伊莱得受到优待,我就没那个必要了。
搜索半天未果,回去的路上不觉得有些颓然,伊莱仍是静坐在后座一言不发,而他那眼神却无时无刻不鞭挞着我,感觉像是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眼角瞥到一家械甲□□,我忍不住放缓了车速,我记得我在联邦荒废度日的那几年,就最喜欢去这种□□玩,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小型机甲,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简直是天堂。
找到了停车位,我走了进去。
玩了一会儿,与老板交涉一阵,我的工作也就这样得到了。
我那数值可观的神力派上了大用场,这些小型械甲如果有微小故障,我就可以靠神力内部修理。
工资是按修理件数算的,而且如果故障械甲可以搬动,还能拿回家去修理。
因为神力强到稍微可以操控微小部件的人都去了军部,所以很少有人会干这种杂活儿,因此工资也较为可观。
当天我就抱着一个小械甲兴冲冲地回家去了,我自小就喜欢跟这种由金属组成的小玩意打交道,在我眼中它们纯洁又勤恳。
回家的时候,我手抱着小械甲,伊莱走在我身后,气氛莫名有些不对,等我回过神,他已经将我手中的械甲抢走了。
“你干嘛?”我抖了抖眉,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到我够不着的高度。
伊莱这人一看就知道不会疼爱械甲,我横他一眼:“你哥要靠这个赚钱,拿来!”
“我也赚钱,”伊莱不咸不淡地对我说出他今天开口的第一句话:“但是你没有看我笑。”
我在心中唏嘘一声,心道这小子吃醋了?而且还吃一台笑械甲的错?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根本不想理我,”我摊手解释,而后咧嘴,对他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你吃醋,我很高兴。”
我没有告诉他“吃醋”什么意思,但此时他也没有揪住这个词,他只是又一次绕开我去抱械甲的手,冷声道:“笑得真假。”
woc!我这个笑容是当初在学校公认的最耀眼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