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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回答“这跟你没关系”,但他却说:“我男朋友,不过他并不介意我与别人怎么样。”听上去很自豪,搞得我很贱似的。
“你少胡说,”我淡淡道:“你呀,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养父,养了你十年,整个联邦都知道的事,就你忘恩负义,整天乱说。”我不想在伊莱面前大失方寸,我也知道,他俩在的地方,不知多少摄像头追着,此时高声顶撞阿雷敏,不合适。
阿雷敏闻言,却笑了,“是啊,我的养父,我喜欢你。”他全然不顾伊莱乃至其他人在身边,毫不避讳地说出这句话。
我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我的视线只顾着观察伊莱的反应,没料到阿雷敏会直接抬起我的下巴,俯身……
一声响亮的耳光,我的手掌发酸,我听见阿雷敏对伊莱说:“他其实是我的未婚妻……正跟我闹别扭……”
我抖着手,启动了我的车,将它开到第二楼层位,随即飞快地离开了。
阿雷敏……真他妈是个极品!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他妈……真想……我气得握住指挥标的手都在发抖,又深知自己根本拿阿雷敏无可奈何。
我本想在伊莱面前树立良好形象,以便我和他更有可能地重新开始……可阿雷敏这家伙!
该死!
回家后,我到阿雷敏发来的讯息
劝你老实回家休息,这几天我会一直跟伊莱在一起,你来了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说什么,做什么。
或许,阿雷敏还应该有另外一个外号砸场王。
可见阿雷敏的确是极为了解我的想法的,否则他也不会搅和得恰到好处。
晚上,与坎瑞练习格斗完毕的我,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看见光脑上又有了这么一则讯息
“劝你趁早死心,伊莱不可能和你好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懒要你了。”
我气得将光脑砸在地上:
“滚吧!谁需要!神经病!”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极品的人!
随后几天,我与阿雷敏斗智斗勇,但最终也只在伊莱那里刷了几次脸而已,与他重新接触的机会,微乎其微。
只有最后一天,伊莱即将离开的时候,作为一名身在联邦首都星的联邦军官,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参加送行。
我被湮没在整齐的队列里,视线望过一个个与我身高相差无几的人头,我看见伊莱的侧脸。
他的身边没再站着阿雷敏,但此时我也没有离队拉住他、与他说话的资格,我只能站在那里。
我本把这次的来访当做我接近他的唯一机会,可不知不觉,就这样浪掉了。
根本毫无进展。
此时此刻,于他来说,我不过一个普普通通,与他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终于,他转过了身,身着军帝国装的他向联邦军人表示敬意,行了一个军礼。
我们以联邦特有的军礼,向他进行最后的道别。
我看着他,但距离太远,又看不太清晰,或许,他的目光终于扫过了我,注意到我,或许,他只看到联邦军人们面容严肃,整齐划一。
我如同队列中的所有人,对他实行注目礼,目送他离开。
他所乘坐的穿梭器最终远离了我们的视野。
我又一次失去了他。
卷四:禁锢、战争、相会
配合治疗
伊莱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又一次跑去喝酒了,仍然是我前几次光顾的那家酒吧,那酒保已经眼熟我了。
“又来我们这儿了?”酒保摇着酒杯,笑着对我道。
“这家店叫什么来着?”
“onenight。”
帝国也有酒吧叫onenight,但应该不是什么连锁店,毕竟氛围什么的都相去甚远。
“来点儿什么?”
“随便什么,能灌醉我就行。”
这次我节制不少,好歹没有趴在吧台上起也起不来,但最终也是眼神飘飘忽忽、脚下踉踉跄跄、说话含含糊糊地,离了开这家酒吧。
我混沌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我和伊莱,真的还有可能吗?
这日子过得,真他妈的无聊!毫无盼头……我觉得自己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可又暗骂自己没用,谁离了谁不是个人呢?
该走出来了,浑浑噩噩中,我提醒自己,该走出来了。
清醒后,发现自己又躺在坎瑞家的沙发上,身子重得不像话,脑袋却格外清明了。
那以后,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上级派遣的任务,我会不遗余力地去完成,柯家偶尔联系,我也会登门拜访,寒暄寒暄……不让自己想起想起那些事,不让自己回忆那个人。
虽然我知道,伤疤一直在那里,不会淡去。
我和阿雷敏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潜意识里,我拒绝自己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但他却表现得无比自然,反倒像是我过于注意了。
我的贝特西被阿雷敏借走了,他说用完之后,他会帮我翻新一下机身,并且进行检修,当做我借给他的酬劳,我也没有拒绝。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上级派发了任务,要我又一次去边远地区巡查。
没办法,我只能用蓝空了。
前几次任务用的都是贝特西,将柯伶俐植入贝特西后,操作起来意外地顺手,而且每次与柯伶俐交流都感到很愉快,虽然它并不是丹尼斯那样的高级智能芯片,但我对它的喜爱仍然不减。
任务途中,驾驶着丹尼斯,偶尔与他交流些许,虽然丹尼斯的数据已经被完全清除,但性格还是不变,我们配合默契,相谈甚欢,我心中依然认定,丹尼斯是我的朋友。
我没想到,这次任务结束回家后,阿雷敏给了我一个“惊喜”。
他跟在我身后,我看着被翻新过的贝特西,心中还是很感激的。
可当我发现,贝特西的智能芯片已经被换成了一块全新的高级芯片时,我不僵住了。
我的柯伶俐不见了。
“之前的芯片呢?”我回过头,问阿雷敏。
“被溶成新的了,顺道改装成了高级芯片,数据被删除了。”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我想,如果柯伶俐知道它又升级成了高级芯片,它会有多高兴,可惜……
“你怎么不问了我再删啊!”我压低声音攥紧拳头,却忍不住质问道。
阿雷敏原本的笑容逐渐凝固,“你怎么又生气了?”他问。
“算了。”我摆手,走过他,离开贝特西的驾驶舱,他不懂,呵呵,他怎么会懂……在他眼里,芯片就是芯片而已。
“柯尧!”阿雷敏追上来,拉住我的手。“不过就是块芯片而已,你……”
我挣开他拉住我的手,说,“你不用解释。”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在你眼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