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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店。梅音很会打理,短短两年便又在城东开了一家分店,也是在那一年,她被查出患了脑癌,之后没多久就抑郁而终。
她去世之后没多久,莫云芬进门,她那时对申冬还是很不错的,申冬也试着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看,莫云芬窜着申秉哄得了申冬的同意,把那蛋糕店攥在了手里,还改了名字叫“凤临”。
后来她意外知道了梅音除了蛋糕店还有一个化妆品公司,挂的是申秉的名字,实际上当家做主的是梅音。那可比蛋糕店的利润大的多了,莫云芬又起了心思,申秉那会儿对莫云芬正是爱得深沉,便自作主张送给了她。
从此莫云芬就彻底的忽略了那家蛋糕店。
如今那店的风评并不好,因为无人管理,店长和店员都拿着死工资,也没人专心付出,如此便一潭死水一般的苟延残喘至今。
莫云芬如今说这话,申秉便看了她一眼:“那店本来就是冬冬的,给他也是应该的。”
莫云芬不动声色的笑道:“他到底都要是别人家的人了,你给他的再多又能算什么?真到了房家,这点儿东西他还不一定能看得上呢。”
申秉觉得莫云芬说的也有道理,遂道:“那等他回来了,再看看吧,要是不行的话,你不是还弄个小花圃呢吗?把那个也给他。”
莫云芬细声道:“听你的。”
申秉点了点头,莫云芬垂下了眼睫,又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先准备准备?”
“说晚上回来吃饭,你多准备点他爱吃的,别弄那么腥,待会儿他吃不惯又不高兴了。”
“那你这回主要是劝他跟房彬吗?”
“嗯。”
“其实我觉得咱们没必要那么麻烦。”莫云芬慢慢的道:“说到底你是他老子,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他那种性子,有时候你不使出来点儿强硬手段估计还不服气呢。”
申秉难得笑了:“你觉得怎么强硬着来?”
申冬和盛丘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门已经被他托人换上了新的,盛丘重新更改了密码,把行李都提进去,申冬那边已经软绵绵的窝在了沙发上。
他睡了一觉,被申秉的又一通电话吵醒,问他怎么还没到家。
申冬烦的凶了他一声,挂断电话又迷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洗漱。
盛丘听说他要回家,眉头便止不住的锁起来,他可是还记得莫连飞的那番话呢,家里时刻准备的打胎药,那简直就是虎狼之地,他怎么可能放心申冬自己回去?
“我都答应他了。”申冬疑惑道:“不过是回家住一晚而已,你担心什么啊?”
盛丘皱眉道:“你信你爸吗?”
“上回我回家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种事盛丘不好开口,犹豫着没说出来,申冬也懒得追问,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待着吧,我打车去。”
盛丘自然不肯。
望都今天下了雨,这会儿又临近天黑,有些阴冷,他转身取来了薄外套给申冬披上,道:“还是我送你吧。”
到了家门口,申冬刚要下车,盛丘又把他给拉住了:“我就在外面等你,待会儿一起回去。”
申冬重新坐回来,没好气的提醒他:“我爸让我今天在家睡。”
“我不放心。”
“喂!”申冬不悦的道:“你给我说清楚。”
盛丘踌躇着,轻声道:“我怕……你继母又给你下药。”
申冬愣了愣,微微皱起了眉,又重新舒展开,道:“我会小心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丘那番话的缘故,申冬走进家门的时候总觉得浑身发冷,他打了个寒噤,一进门就看到莫云芬围着围裙正在朝桌上端菜,申莫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他回来立马扔了游戏机坐直了:“哥。”
申冬挑了挑眉,淡淡的坐过去,道:“公司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
申秉问了他关于盛丘父母的几个问题,申冬自然是天花乱坠的夸自己公婆,那个夸张流畅,还故意字里行间的跟申秉作对比,申秉的脸给他气的黑了好几个度。
等到一家人坐齐,申冬拎着筷子却一直没动手,申秉夹了一块鸡腿肉朝嘴里放,刚到嘴边儿申冬突然指着他说:“我要吃你那个。”
申秉看他,申冬立刻把自己的碗凑了过去,一脸期待的示意他放进来。
申秉青着脸,把鸡腿丢进了他碗里。
申冬吃了一口,立刻反胃吐了出来,苦着脸说:“真难吃。”
饭是莫云芬做的,她一言不发的忍着继续吃饭,倒是申秉瞪了他一眼:“你不会吃清淡的。”
申冬又拎着筷子看着他们吃,等到申秉慢吞吞的把一块鱼肉吃完,又夹了一块甘蓝朝嘴里放的时候,申冬又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爸!”
甘蓝十分清淡,申秉面无表情的丢给他之后,申冬立刻高高兴兴的吃光了,完了一抬头,发现一家人都盯着自己看,他撇了撇嘴,道:“干嘛,吃啊。”
申秉便夹了一块炒洋葱,快放嘴里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申冬对洋葱不感冒,依然拎着筷子在饭桌上乱瞅。
申秉连吃了几口之后,发现申冬不要他的菜了,放心的准备吃一块土豆,结果刚夹起来申冬就又故技重施,乞丐一样把碗一递,话都不说了,就巴巴的瞅着他,小动作示意他给自己吃。
连续几次之后,申秉终于生气了,啪的一拍桌子:“申冬!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申冬理直气壮的说:“怕你们给我下药啊!”
桌上人的脸瞬间百花齐放,姹紫千红。
莫云芬中午给申秉出的主意的确是偷偷给他下药,等孩子一掉,那申冬还不得任他们处置。
但被申秉狠狠骂了一顿,他到底是申冬的父亲,又是望都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下作事儿他还真干不来。
但他自己嫌弃是一回事儿,被自己亲儿子怀疑人品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申秉的脸色黑如锅底:“你以为我想处置你肚子里的杂种还要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我告诉你,负责人流的医生明天就会赶到,你今天就给我呆在房间里面,哪里都不许去。”
申冬略略睁大眼睛看着他,申秉喝道:“来人!”
一队足足六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大步走出来,他们家是没有保镖的,很明显是申秉为这事专门请的。
屋内鸦雀无声。
申冬手指先抖了起来,“爸……”
“申冬,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必须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清楚自己的价值,当你有一天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今天我所做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以后后悔。”申秉冷冷道:“把他带回房间。”
申冬被人拉了起来,他看着不与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