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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就怎麽证明!”岳邵的眼里浮现某种光亮。
燕飞扬起嘴角:“等我大学毕业,我们结婚吧。”
抽气声四起。
岳邵老大不满地说:“应该是我们跟你求婚才对,你抢了我们的台词。”
“我说毕业後,又没说现在,你们可以把求婚的台词留到我毕业的那天。”燕飞说著往岳邵的肩膀上一靠,略带虚弱,“饿了。衣服也脏了。我要洗澡。”他还穿著他那身脏衣服。
“去拿一套乾净的、没穿过的衣裳!拿午餐上来!”
头不回地下了命令,岳邵横抱起燕飞,上楼。燕飞越过岳邵的肩膀看向那些正看著他的人,轻轻摆了摆手。受了教训,这些人该记住了吧。
岳邵抱著燕飞上楼了,大厅里立刻嘈杂了起来。有打电话叫医生的;有急救伤员的;有派人去找乾净的、没穿过的衣服的;有找人送餐过来的。一个身材很胖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擦擦脸上的冷汗,对正被人包扎腿部伤口的张无畏说:“老大,岳凌这小子说是不管,看来还是管了。有老板娘出面,应该没事了。”
张无畏抬眼看他,他瑟缩了一下。
“现在叫老板娘了,早干什麽去了?”他冷肃地说了一句,然後看向庄文静,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这次的事情过後,如果能保住你这条命,你就回家去吧。”
“张哥……”很少会哭的庄文静眼泪刷刷地往外流,这次真是闯祸闯大了。
张无畏叹息一声,说:“你想留下来,老板也不会同意了。”何况,他这次能不能留下来也难说。“枫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文静,你的脾气再不改,早晚有一天会害死你哥。”有一位负责人看不过去地说。庄文静低下头,她第一次到了什麽叫後悔的滋味,也对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仍没有底。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大家想像的那样就此打住了。他们低估了燕飞在三位老板心目中的地位,燕飞也低估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对这件事的反应。就算他出面说情,也难消三人的怒火,特别是他的身上还有许多庄文静留下的瘀青,这些瘀青简直就是庄文静打在三人脸上的巴掌。男人的脸面,动不得,更何况还是太子爷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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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净的新衣服和午餐很快送来了。岳邵在这个空档给孙敬池和萧肖打电话,告诉他们发生了什麽事,这麽大的事一定要告诉两人。哪知,两人已经知道了,知道的缘由还是有人打电话找岳凌灭火,焦柏舟告诉了萧阳,萧阳又告诉了萧肖,两人才知道的。岳邵一听更加怒火冲天,这些人欺负了老板娘还敢找岳凌来求情,阳奉阴违的本事学了个十足。
本来岳邵因为燕飞的出现注意力有所转移,这下更不得了了。西杭分部是“枫远”公司的一处战略要地,是江南地区的总部所在地。老板就在跟前,他们都敢这麽狂妄,可想而知平日里这些人有多嚣张。现在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敢对老板娘动枪,指不定什麽时候就敢对老板动枪了。
岳邵给萧肖打电话,让他来西杭的时候顺便把阳春基地的二把手绰号“红蝎子”的阎红带过来,他要彻底整顿整顿西杭分部上下。这红蝎子虽然叫阎红,却是个实打实的老爷们。阳春基地的人都是东北汉子,各个血性心硬。他们大多是打黑拳出身,又常年和俄罗斯老毛子打交道,和那些从部队里出来的人还不一样,没那麽多桀骜的脾性。再加上阳春基地一直是萧肖负责,东北又是萧家的大本营,萧肖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威。
就如岳邵对燕飞说过的那样,三个人里,其实他是最善良的。别看他脾气大,动不动就拔枪,但要论起心狠手辣,岳邵只能排第三。只不过岳邵的嗓门一亮出来,其他人就怕了,孙敬池和萧肖基本不用出手,但若他们出手了,後果就难说了。
燕飞吃了饭去洗澡,打了一架,又是泥又是土,还一身的汗。岳邵亲自给燕飞放洗澡水,当燕飞脱下衣服准备进浴缸的时候,岳邵突然一声暴吼:“我草他全家!不崩了她,老子就不姓岳!”
说著,他就往外冲,燕飞急忙拽住他。
“怎麽了怎麽了?”燕飞一头的雾水,这火气不是刚下去吗,怎麽又起来了?他什麽都没做啊?
岳邵双眼冒火地瞪著燕飞的身体,燕飞低头一看,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的胸骨、肩膀、手臂、小腹,有大大小小的好几块瘀青。继续往下,大腿和膝盖上也有瘀青,有的都是紫红的了。也难怪岳邵突然跟点了爆竹一样,炸了。
燕飞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没穿衣服了,赶紧抱住岳邵,说:“你先给我洗澡,我右手有点不方便。”
本来是想劝住岳邵,哪知燕飞这句话更是点燃了岳邵体内的炸药。岳邵一手抱住燕飞,一手拿著没离过手的电话,大力按下几个号码,然後对接听的人说:“把那帮混蛋统统给我丢到红磨坊里去。少一个人,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老板。”
岳邵挂断了电话,用力抱住燕飞,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悔恨而沙哑的厉害。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以前犯浑,他们也不会这麽看你。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消消气消消气。把你气坏了心疼的还不是我。陪我泡泡澡,再给我洗头。我手腕没事,只是说小心一点,不想用力。”
岳邵的下颚紧绷。他快速脱了衣服,抱著燕飞进了浴缸。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把燕飞搂在身上,一手在燕飞身上的瘀青处轻揉。他以为现在的他可以好好的保护这人了,没想到他还是这麽窝囊!
看著岳邵这副模样,燕飞却噗哧一声笑了,岳邵抬眼看他。燕飞捧住岳邵的脑袋送上亲吻。岳邵立马擒获住他的唇,疯狂地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吻之後,岳邵和燕飞的气息都非常不稳,两人的某个部位也都抬头了。抹去岳邵嘴角的湿润,燕飞道:“这些人是应该管一管,你是老板,就算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他们也应该对我客气点。但你这麽生气就得不偿失了。他们看轻我,我是很不高兴,但也仅是不高兴,不会气坏自己,因为我重活一次为的不是这些不相干的人,而是你、阿池和小小。反之,你们仨也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因为你们现在有我。”
岳邵的胸膛起伏,按住燕飞的後脑又是一个火辣辣的吻。燕飞的唇抵著岳邵的唇,说:“他们不相信我是真正的老板娘,你就让他们相信。嘴上说不管用,就用行动来表示。邵邵,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