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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
“不想那你就别做了,什么时候想做了你再来找我。”
高静阳看着卫平,露出了绝情的面目来。他们两个在大街上这样争执,叫他又伤心又害臊。他从小受惯了家人朋友的疼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关心他人,如何去设身处地地为别人设想。他到底是自私的,胆怯的,年轻的。可他也确实是真真正正的伤心和震惊,他后退了两步,哑声说:“你回家吧,以后……以后不要这么说了。”
卫平脸色难看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扭过头就走。高静阳想要抓住他,可是手都伸出去了,他又犹豫了一下,卫平便走的远了。下午的风温热光滑,从他蜷着的手掌滑过去,他抿着唇,在路边静静地站住。阳光从高大的树木里头透过来,投在地上,一片斑驳的树影。他抬起头来,看着卫平突然跑了起来,街上车来人往,他的背影也越来越模糊,终于消失在拐角的电话亭后头。
震惊与慌乱终于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悲伤来势凶猛,将他完全吞没。他心想,卫平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也会变成一个同性恋呢,一定是自己的缘故,一定是他不经意地流露出了某些女孩子才有的特质,才会“勾引”了他,误导了他。
他转过身往回走,走到小区里头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他姑父站在他房间的窗口处,静静地看着他,脸色平静,看不出悲喜。他抬起头生气地吼道:“你看什么看?!”
满腹的伤心变成了怒火,他跑上楼,一直回到自己卧室里头,指着男人说:“我心情不好,你坐下来叫我****。”
男人竟然也没有问他,就那样坐了下来,他对着男人的肩膀就探了一拳,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有碰到男人的肩膀,他就心软了下来,他回自己的手,说:“算了,反正也不关你的事。”
男人就伸手将他抱了过来,夏日炎热,他们都只穿了一件短袖衫,彼此拥抱着的时候,体温和热气很快就将他们融为一体。高静阳默默地,说:“我可能连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
他说的很平静,语气却很辛酸。男人抱着他的头,问:“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高静阳不想跟他姑父说,他只说了一句,说:“卫平……卫平说他喜欢我,跟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自己背上的胳膊加大了力气,男人声音也强硬了起来,问:“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我能怎么回答,我就跑了。”
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声也很轻微,可是高静阳还是听到了,他恼羞成怒,挣开男人的怀抱说:“你还笑?!”
“逃跑的确是你的作风。”男人看着他,说:“不过你应该明确告诉他,说你不喜欢他,只想跟他做朋友,他要是愿意的话,你们就还可以见面,他要是不愿意的话……”
“他要是不愿意我就再也不跟他见面了?”高静阳打断男人的话:“就因为这个就不见面了么?我跟卫平都做了好多年的朋友了,我不想……”
“他如果有理智的话就会答应你的话,如果……他喜欢你的话。”
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大公无私到看着他好自己就好的境界么?高静阳不知道,他看了他姑父一眼,突然问:“那当初,在乡下的时候,我如果不喜欢你,你也会愿意只当我的亲人么?”
男人就不说话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有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
他语言又止,就听男人沉声说道:“人跟人不一样,你当时要是拒绝我,我可能会强奸你。”
高静阳一下子又窘又恼,使劲把男人往外头推。男人挟制着他的胳膊,笑着问道:“现在意识到我不是好人了?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男人说着就按住他的头咬了上来,似乎在泄愤一般,又似乎在宣示自己的主权,将他的口腔全部都扫了一遍,然后啥着他的嘴唇不肯松开。高静阳被男人推倒在床上,男人**一夹,下身就朝他狠命顶了一下:“就算不强上了你,反正也总有法子,要是连你也拿不下,我白活这三十年了。”
第112章动人情话
高静阳被顶的霎时没有了言语,浑身都像触电了一样。男人放开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湿了,他被亲的有些缺氧,眼睛迷茫地看着上头的天花板,忽然想起自己对卫平无意的“勾引。”于是开口问:“你是把我当成女孩子来爱的么?”
高镇宽愣了一下,高静阳嘴唇还维持着微张的姿势,看向他问:“你是把我当成一个女孩子来爱的么?”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就是想知道。”
“有什么区别么?”
高静阳说:“我是一个男孩子,你不要把我当成女孩子来喜欢,那样我怕时间长了,自己就真变成娘娘腔了。”
男人无声笑了出来,无限爱怜地蹭着他的额头,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是个男孩子,并且爱的就是这个性别的你,可是我又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男孩子,因为在我心里,我爱你跟爱一个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高静阳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嘴角。眼眶有一点点的湿,却不只是为这样动人的情话,也为了他跟卫平可能再也无法还原的纯真友谊。他看着他姑父那一张周正而英俊的脸,仿佛获得了短暂的满足,于是他放松了心神,眯着眼睛呆呆地看,仿佛沉入了一种如鸦片一般致命又满足的快活里。他姑父与他而言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他不辨是非,不顾人伦,不理世事也不觉凄凉伤感。
到了晚上的对候,卫平真的来了,站在楼下头叫他。高静阳刚吃了晚饭,正坐在客厅里听他姑父跟他爷爷说话呢,听见卫平的声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连鞋都没有换,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外头的路灯虽然亮了,可是被茂密的树叶挡着,小区里头黑脆脆的一片。四下里静谧的一片,只有外头街上的车驶过的声音,他跑到小区里头叫了一声“卫平。”卫平从一旁的桂花丛里走了出来,站在梧桐树下头朝他探了探手,说:“阳阳……”
高静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卫平就自个儿走了过来。六月的夜色温柔凉爽,只有偶尔吹起来的风是热的,夏日的夜晚的风有一种独有的温柔,有些潮湿,有些闷热,有些凉意,又有些光滑圆润。卫平停下脚步,隔着夜色静静地看着他,说:“阳阳,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白天的事情,你别放心上行不行?咱们还和从前一样,还是最好的朋友。”
还和从前一样,他们可以还和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