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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刘统勋反对,于敏中主力开馆。四库全书馆开,于敏中为正总裁。于敏中擅长翰墨,书风近董其昌,是当时颇有影响的书法家。卒谥文襄。有《临清纪略》。
看了上面的介绍会不会觉得于敏中是个不错的官员?错了,于敏中他在军机处近二十年,交通内侍,广地方官员贿赂。后事败露,曾受诘责。死后数年,又被撤出贤良祠,剥夺子孙世职。这才是他的全部介绍。
乾隆之前就是查到了他贪污受贿,才想着把他抓出来当典型,好为之后的动作开路。没想到现在出了强占农田的事竟与他弟弟有关,那正好有理由把他一并抓了。
于敏中一听弟弟也掺进了血书事件,整颗心一下就提起来了,这个蠢货,首尾也不会拾得干净点,竟被查出来了。这下皇上也该怀疑我了,他计上心头,立马跪下请罪,以退为进,“皇上恕罪,臣失察,竟然不知道弟弟他这般胆大。臣一直教导他要忠君报国,没想到他会把臣的话当耳旁风。”
乾隆意味不明的笑了,“唉。朕知道敏中你一向忠心,不然也不会让你进军机处。只是这次你弟弟犯了事,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朕也需要让刑部把你查一遍。你是多年的老臣了,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你说呢?”乾隆特意倾了倾身体注视着他。
于敏中的身体渐渐无力,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白着脸说,“臣叩谢皇恩。”
他这番作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虚,哪里还有不懂的,估计于大学士也做了什么错事吧,不然这般心虚作甚。
乾隆把犯事的十几个官员全部诛了九族,而他们本人则是下令挫骨扬灰。当初奉命追杀农户的衙役全部斩首示众。
而对于那些枉死的农户,乾隆每家送了五百两过去,归还了田地,同时了三年的徭役和赋税,因为死的人大部分都是家里的壮劳力。人已经逝去,可日子还是要过的,乾隆只希望时间可以消除他们内心的悲痛。
乾隆的雷霆手段也让百官们脖子一凉,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在京为官,和外放的官员相比更能揣测皇上的心思,皇上一直厌恶贪污之事,但是只是正常的孝敬,皇上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他们就算一点银子,也会看数量大不大,大了就不,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值钱的了。
不过话说,皇上刚在科举的时候提了土地兼并的事儿,这血书事件就出来了,怎么都像安排好的呀。不过,皇上对血书事件如此震怒,不像是事先知情的,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一说起科举,才想起这届的进士们还没有安排好职位呢,有官员出言提醒乾隆,皇上您该不会是把这些人给忘了吧?
乾隆还真是没想起来,那天他只顾着生气,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不过既然有人提醒他了,“往届是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过朕看那榜眼不错,让他去大理寺做大理正吧。状元的话就到户部当员外郎吧。”
大臣们有些愕然,怎么这榜眼的官职比状元的官职还高啊。大理正是从五品,员外郎可是六品。不过想想榜眼拿出了血书皇上都没罚他,估计皇上对榜眼挺满意的呀,可惜了这满汉不通婚,不然倒是可以与榜眼连个姻绑住这个潜力股。
这届进士可以向以往一样入朝为官的消息传出来,大家都要喜极而泣。皇宫里一直没消息,吏部的官员也不敢分配职务,就怕皇上哪天想起了,对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情生气,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王振之表情震惊地接过圣旨,没想到他竟然不用在翰林院里呆着,而是能去大理寺当大理正,那可是从五品啊。起点就这么高,以后会怎么样,谁能预料啊。
来宣旨的公公和王振之想到一块去了,特意给他卖个好,“王大人,这一批进士里面可就你职位最高,连状元郎都只是户部员外郎而已。”
王振之迅速反应过来,塞了一张银票给那公公,“多谢公公告知。振之感激不尽。”
那公公眼里都是笑意,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脑子转得就是快,也不枉杂家这一番示好。
皇后孕吐
于敏中的事情并不难查,很快他受地方官员贿赂的事情败露,他的钱达上百万两。乾隆毫不留情地将他抄家问斩。因为于易简和于敏中是兄弟,诛谁的九族都是一样的,所以乾隆只把于敏中的家眷处死。
血书事件这才告一段落。但是乾隆的动作不停,直接在上朝时提出要重新丈量土地,将田地分给农民。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怂的不敢出声。
乾隆没想到大臣们竟然不反对,不过这样也好,不必他口舌。
户部和刑部的人一起出动,从京郊开始向全国蔓延,无主的土地记录成册,达官贵族富商地主名下不正当得来的土地也整理成册,事后统一归还原主。
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后来被称为救世运动,农民手里有了地,再加上高产作物的推广,新型农具的普遍使用,即使灾年也能过活,着实让国家安定很多,乾隆也被百姓称为明君。民间许多的反清复明组织也挑动不了人民的反意,毕竟现在能安居乐业,日子过得真不错,谁会想要造反。百姓有时候真的不会在意谁当皇帝,只要不威胁他们的生活,管皇帝姓什么。
时间过得真快,明明感觉新年才过去,又要到冬天了。
皇后怀孕快四个月了,这一胎怀得辛苦,想吐又吐不出来,根本吃不进东西,有时候甚至会吐出胃酸,别人怀孕体重都蹭蹭蹭地往上涨而她却瘦了。
永瑜本来还一直念叨着弟弟,一看自己额娘那么难受,对弟弟就不满起来,皇后一吐他就骂弟弟坏,然后在一旁急得哭起来。
乾隆心疼得很抱着他哄了很久,永瑜直到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看着永瑜红肿的眼睛,乾隆伸手替他抹了眼角的泪,把他抱回偏殿轻柔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走出来。
“赵太医,皇后这般难受可有什么法子?她一直吃不下可如何是好?”皇后的身体重要不能有事,而且永瑜还小可不能再这样哭下去。
赵太医给皇后开过药方,喝了也没什么效果,他也是没想到皇后这胎动静这般大,“臣想药物对皇后娘娘无效,像民间的女子怀孕了吃一些酸梅子或许可以压下那股呕意。”
“那朕派人去宫外先买一些回来,若是有效果,剩下的就让御膳房的人腌制好送来。”乾隆松了一口气,使了个眼神让高无庸去办事。
高无庸会意地退下。
皇后干呕了许久才停下,容嬷嬷服侍着簌了口,才惨白着脸躺下。乾隆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高无庸已经出宫了,很快就回来了,你再等等。”他以前见过的孕妇都是挺着个肚子还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