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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受伤的新娘,和上次一样的是,宋东受伤了。
上辈子,宋东就是这样,认识了一个贵人,他才从宋家搬了出去。那时候,宋辞也还是把他当哥哥,因为他自己要玩,所以没时间,都让陆宇诺有空去陪宋东。
宋东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啊”
宋辞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要努力改变的事情,还是没有离开他,甚至静静的缠绕在他周围,比上一次的联系更加紧密,水草一般越来越紧,他没法喘息。
大家都去看爱丽丝和宋东了。没有人注意到旁边的宋辞,唯一问他怎么了的,还是陆宇诺。
看到他,宋辞下意识的蜷缩了自己的身体,冲他吼,“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还要在我身边,为什么还是你,陆宇诺,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到底欠你什么了?我给了你我最真挚的爱,你把它摔了,当着我的面踩碎,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知道痛!你离我远点!”
宋辞是何其高傲的人,独守空房,满世界都是陆宇诺和宋东恋情的事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每一天,他的自尊和感情都在被践踏。
这一世,他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轨道远离陆宇诺和宋东,但是这两个人一直阴魂不散,甚至在这一天,把他前世的恐惧翻出来。
本来是最浪漫的婚礼,却一转眼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因为来参加婚礼的,也有一部分唐氏旗下的艺人,想巴结唐氏的艺人,所以场外一直有记者蹲守,事情一发生,网上就有了消息,救护车的后面更是跟着记者的采访车。
宋辞也受伤了,更多的是擦伤,水晶灯掉落的玻璃碎片,把他的手腕脚腕都擦伤了,脸上也有伤痕,不严重。
最严重的是爱丽丝和宋东。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宋辞就把爱丽丝推开了,爱丽丝是摔伤,撞到了头部,宋东是直接被水晶灯砸伤的,是为了救宋辞。
这也是宋辞最不愿意接受的,不管宋东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他救了自己。
宋辞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面空无一人,他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倒了杯水,喝完之后,护士来了,让他先别乱动,虽然身上的伤不严重,但还是需要静养的。
宋辞应了下来,问,“我……送我来的人呢?”
无论如何,他相信自己的爸妈肯定是来了的。
“哦,他们现在都在手术室外面。和你一起送过来的病人还在手术中。”护士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第十五个小时了。”
宋辞没说话,等护士走了之后,他才溜出病房,去找手术室,去看林月婷和宋杰义。
手术室的外面人很多,林月婷、宋杰义、陆宇诺、唐释、刘琳、宋奶奶都在。
宋奶奶已经发过脾气了,但还是止不住的哭,她甚至说,“小东就是为了救那个倒霉催的才会这样的,为什么不是他躺在里面!”
在这个情况下,没有人敢和她理论。宋奶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万一被气着了,谁也承受不了。
宋辞在转角处偷看他们,他们都看着手术室。
宋辞蹲了下来。
他努力去改变的事情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世界都应该是善良的宋东的,他不配拥有这些。
宋辞在地上蹲了很久,他看到有护士出来,大家都一拥而上去问情况,他看到宋奶奶哭晕过去被送到病房,他也看到林月婷流泪的眼睛和宋杰义神色之中的不忍。
最终他还是没有走出去,自己转身回了病房。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给贺亦翔打了个电话,“翔哥,老子还在病房躺着,你人呢?连陪一下兄弟都不行?”
“你没爹妈啊?再说了,你又不严重,还要陪床?”
“那你干嘛去了,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都这样了还大喜,我看你们还是日子没算好。我现在在家啊,围着壁炉吃烤肉喝酒呢!”
“给我留点肉。”
“我不送,这大冬天的,别想让我出门。”
“老子自己来!”
“你疯了?你不是还在医院吗?”
“死不了!”宋辞不想听贺亦翔继续说,直接挂了电话。他手脚冰冷,柜子里的衣服还是之前他穿的西装,连羽绒服都没一件。
真,没人管他的死活了。
宋辞穿上那件带血的西装,走出去的时候,冷的他发抖,他一边打车一边告诉自己,这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不好,也不会大家都忽略他。
司机看他眼神和看犯人似的,宋辞不想贺亦翔也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让司机把他送到商场,先去买衣服。换了一套人模人样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他才去贺亦翔家。
烤架上的烤肉正滋啦啦的响着呢,一打开门就闻到香味了,贺亦翔说,“还真来了,为了烤肉连命都不要了?我可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死了,我不管啊。”
宋辞踹了他一脚,“少诅咒我。”
“不是我诅咒你,你自己看看你这脸色,白的像鬼!”
“我是冷的。妈的我穿西装出来的,中途去商场买的衣服,还新着呢!”宋辞脱了衣服,在壁炉旁边坐下来,“你把那块肉夹给我,多撒点孜然。”
“医生说了你能吃肉吗?”贺亦翔怀疑的问,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真的比宋辞靠谱。
“能吃,肉又不是毒药,怎么不能吃,那块也好了,一并捎上吧!”
贺亦翔:“……”
两块肉还是如愿以偿的落入了宋辞的嘴里,味道刚刚好,肉嫩味香,孜然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宋辞本来还想小酌两口,被贺亦翔抢了,他只能喝了口牛奶,说,“好吃!”
“冰箱里还有肉,别这么怂,咱们慢慢烤。”
宋辞可是慢不下来的,迅速的填饱了肚子,瘫在地毯上,说,“吃饱喝足,真爽啊。”
“起来!”贺亦翔拽了拽他的手,“刚吃了就睡,想早死?”
“你一天到晚都说我死,是不是很想我死啊!”宋辞问,“贺亦翔,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失败,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这辈子有做了对的事吗?”
“没有。”贺亦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但是你这一辈子还很长,现在悔过还有机会。”
宋辞摇摇头,“难,太难了,做好人贼难,但是我又坏不回去了。”
“为什么?”贺亦翔说,“为什么要改变?如果你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宋辞沉默了,许久,他看着贺亦翔,说,“翔哥,我说我变了,我懂事了,你信我吗?”
“信。”贺亦翔马上回答,“我了解你,以前你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这样谈话。要么你懂事了,要么你是神经病,我更希望你是懂事了。”
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