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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旅馆的屋顶俯视伦敦的夜色,一只手拿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人造血小口抿着。
“已经没事儿了?”对面传来令人安心的弗洛斯特的询问。
肖鸢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意,“谢谢你弗洛西,最后的引导,我是说在梦境中……”
“我知道,”他回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可以。”
“真的?”
“……不,有时内里的暗元素会突然暴动起来,几次险些压制不住。”或许说谎能骗过格林,但弗洛斯特?肖鸢只感觉完全没有必要。
“嗯,我知道了。”水龙应了一声,像是会有所行动但又没有说出计划,也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这一点也是肖鸢愿意告诉他真想的原因之一。“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旅行还是回国?”
“为了完成调查,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水龙毫不意外。“我想也是,你的天性和任务告诉你,一切都还没结束呢。”
肖鸢迎着晚风坐在顶楼边缘耷拉着腿,红色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期待。
是啊,不管是什么,一切都还未结束呢。
“接下来想去哪儿?”
“雷克斯透露给我消息说猎人和血族的暂时休战马上就要结束了,之后的伦敦会比较危险,所以我打算继续南下前往稍热些的地区。马上就是初夏了,我要去体验下南欧风情。”这个计划已经提出不止一两次了,但每每总会被各种突发事件打断造成遗憾,直到现在。
这本就是肖鸢一开始的计划,慢悠悠的没有明确目的性的南下,或许这次终于能实现了。
“是吗,那么祝你旅途愉快。”与以往一样,水龙从没有说出过反对意见,多次下来肖鸢欣喜的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无条件支持。
“谢谢你,弗洛西。”
不远处的上空传来闷雷声,实力极佳的眼睛让他即使在晚上也能清晰的看见云层的翻滚。
真不愧是人手一把伞的伦敦。肖鸢暗自感慨,与水龙道了别后将手里的血袋吸了个干净。他长呼一声伸了个懒腰被楼下的雷克斯有规律的敲窗户声提醒,手扒着房檐一个反转准确的钻进了楼下的窗口。
雷克斯后退一步伸手正接住他。
肖鸢:“?”
猎人开口道:“装什么傻?我要索求报酬了。”
肖鸢扶着他肩膀扭着腿和屁股想下去却被牢牢禁锢,为难道:“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格林他……”
“在我眼里他只是株植物。”似乎是因为之前格林的种种表现让猎人为他的心理年龄打了个不高的分数。
“别说的那么高人一等,这株植物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成熟!”果然还是被外面的格林听了去,他审视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立刻上千拨拉开而是手化作藤条缠住了肖鸢外侧的手腕并暗示性的来回摩擦。
肖鸢:“……”不太对劲,他谨慎地开口:“摩提已经不再困扰我了,所以那些元素属性也不再是必要的……”
格林:“不,与那些无关。”
雷克斯乐在其中。“是啊,对我来说输出自然元素只不过是附带的罢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还……”然后就被快吵起来的两人瞪视了。
雷克斯一副“你继续装”的表情冲着他,格林则直接省了前奏,整个身子开始扭曲并依靠着血族逐渐缠绕住他。
这连一天都还没过完呢,说起来我也算是个伤员吧。
但他又不好强硬扯开格林。
雷克斯抱着他后退一步避开更多藤蔓,带着人大步走回卧室。
“这……是要来真的?”
雷克斯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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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折腾到了深夜,猎人与树妖的较劲还是让肖鸢有些吃不消,从凌晨睡到第二天傍晚被手机铃声吵醒。“喂,你好?”揉着还困乏的眼皮,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
“呵亲爱的,真巧啊我也才睡醒。”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肖鸢睁开眼神了不少。“凯恩!已经忙完工作了?”
“不,只是抽空想和你问个好,留给我们的时间真是稀少。”他惋惜的说道。
这话不无道理,过年回来后肖鸢和凯恩相见次数寥寥无几,与其他人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肖鸢艰难的扶着床忍着下面的痛侧了个身站起来走出卧室想去翻冰箱里的补给。
“想必这段时间你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南下时我会多注意些时事新闻,等你清闲下来估计我会去看你?”
“别那么迟疑,我的城堡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伊格纳茨之前也曾提到有些想你了。”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电话两头的人确实都有在微笑。
“哦对了,别在伦敦待太久,那边宁静不了几天,只怕雷克斯也该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了。”与弗洛斯特相似的劝告。
肖鸢答应了他并且一气喝掉了冰箱里大部分血包,他深呼了一口气,被做狠了丢失的力量眨眼间又回来了。奇怪的是天渐渐暗下来但雷克斯和格林都没待在屋里,这会儿只剩肖鸢一人他反倒不知该做些什么。
与电话那头的凯恩道别后这会儿他已经彻底清醒,索性开始拾东西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必要等那两人回来吗?
差不多整理完行李他站在原地认真思考了一下。
趁着夜里走会比白天更舒适些,治安什么的完全不是我需要担心的,索性就留张纸条把话说清楚好了,否则说不得又得被留一天。
回想起昨晚一幕幕打消了他的犹豫,醒来没多久就做剧烈运动,这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的身体可禁不住第二次了。他动笔飞快的写下告别的内容然后一甩包流利的翻出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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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坐船离开英国领土,血族走在天黑下来后几乎就没了人的偏僻街道,双手捧着地图因为上面都是英文而有些吃力的辨别着地区。既视感若隐若现,能与过去某个场景对上却又偏偏想不起来。
码头应该是这边。不对,和异站合作的码头应该也在附近不远……
他停在十字路口刚尝试着往某个方向走就听见了一声女性的尖叫,似乎是下班路上遇到了麻烦。于是他暂时起了地图冲着搞出动静的方向跑去并看见了一个一手拽着女士挎包另一只手握着锋利小刀的遮住脸的男人。
这种程度的好人好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他伸手轻触街边摆放的花盆,那株植物便巨大化延伸出去挡住了劫匪的去路,肖鸢冲着那人点了点随后巨大化的盆栽便代替了血族行侠仗义轻松夺回了劫匪手中不属于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