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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在别处倒是可以快活一宿,但在我们绫香楼找个一般般的姑娘,为你唱个小曲儿,倒杯酒估计就没了。呵!看你的架势,我以为你怀里揣有几百两银子呢?!”
鬼煞整张脸都黑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给方志俊的夫人治病的时候,刘旷告诉他说,一两银子就够了。
直到两名赤膊大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才回过神。
两个大汉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黑纱斗笠“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之后,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抓了两名大汉,不自觉的把手放开,眼珠子瞪得都快凸了出来。
春雨明显是认出了他,惊得嘴巴都微微的张了起来。
鬼煞冷冷的扫了一眼两名大汉,低头拾起地上的黑纱斗笠,面无表情地拍打了一下斗笠上的灰尘,然后又重新戴在头上。
老鸨最先回过神来,艳红色的大嘴蠕动了两下,调笑道:“公子,您可真是好相貌…”
鬼煞似乎是十分嫌恶老鸨那带着颤抖的笑的口吻,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春雨面前,道:“你先跟我出去,银两你回来的时候再带回来。”
“……好。”春雨低着头,细声细气,又略有些欢喜的应道。
可老鸨一声让人泛起鸡皮疙瘩的阴冷笑声响起:“春雨啊,我绫香楼什么时候允许你们自己做决定了?”
她转身面向鬼煞,皮笑肉不笑地说:“公子啊…你只要应我一件事,我这春雨就是白送给你,我也愿的呀呵呵…”
她转头向两名大汉,语气忽然变得尖锐起来:“把他给我绑起来!”
鬼煞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入怀中。
突然,他脸色一变。
第58章大结局
天色慢慢转暗,绫香楼逐渐人声鼎沸起来。
绫香楼是此地知名的青楼产业,刘旷知道绫香楼这两年也是做起小绾生意了,但小绾生意远不如街东头的南风院,没想到今儿个,竟然开始整大招了。
刘旷嗑着瓜子,懒懒地坐在二楼观礼台的椅子上。
一只皓白的手执着一盏茶伸了过来,随即,女子轻软的声音响起:“刘公子,喝茶。”
刘旷接过茶,轻轻喝了一小口,随即抬头望着那女子笑道:“冬雪,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冬雪浅浅轻笑。
“哦,对了,春雨今天是因为什么被妈妈罚了来着?”
“就是今儿个,妈妈准备的那个美人,春雨姐姐见那人太好看,也不管他没钱给妈妈,就应了要跟他出去,这才惹怒了妈妈。”
刘旷摇头叹息道:“你春雨姐姐就是这样,花心。前两天还说是我长得帅来着…”
冬雪软软的依偎上去,轻声道:“刘公子,春雨姐姐花心…我可不花心,正是好时辰,不如…到我房里去?”
刘旷笑眯眯道:“不是说美人吗,让我也看看,是什么程度的美要春雨都失了心智…”
冬雪劝道:“公子,走吧,我房里还有上好的梨花酒…”
刘旷一把搂过冬雪的腰,调笑道:“怎么,冬雪怕我也被那美人迷去了不成?”
冬雪的心思被拆穿,微微红着脸娇嗔道:“公子~”
刘旷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忘了?公子,我可是不好男风…”
而且…
刘旷在心里默默道:这种砸大钱的活动,他可从来不参加。
虽然一年前发了横财,那他还指望着靠那笔钱当个小老百姓,娶个媳妇生个娃,快活自在一辈子呢。
随即又转身看向楼下的台子。
冬雪也看着楼下台子上开场舞蹈结束,妈妈上来就开始夸那个绝色美人,她柳眉微蹙,在心里轻声道:“那等美人…即使是不好男风的男人,估计见了也会心驰神荡吧…”
不过…冬雪悄悄瞥了眼刘旷,在心里道:这刘旷,看起来一副风流倜傥的阔公子样,其实啊…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春雨都和他在一起厮混有快一个月了,听说连五两银子都没拿到手。
按理说这种人都不太受姐妹们的待见,只是这人又经常逛青楼,那模样架势又不像个穷鬼,关键是长相还不错,时间长了姐妹们都在暗地里打赌,看谁能先把这个刘公子给拿下呢。
楼下的妈妈高声喝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我绫香阁新到了一位美人…这等绝色估计一生都难能遇到,话不多说,公子们可要认真看了,起拍价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底下纷纷炸开了锅。
刘旷也被这数字给震住了,转身向冬雪问道:“四大花魁之首的鸢儿娘子初夜是多少钱来着?”
“起拍价三百两,最后六百九十两成交。”
刘旷乍舌,这是直接多了十倍啊。
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回到最后会是哪个冤大头,□□熏心鬼迷心窍,傻不愣登地掏出巨款。
底下有个男子吆喝道:“三千两银子?你莫不是把天上的仙女拽了下来?!哈哈哈…”
老鸨抖抖手帕,满脸堆笑:“天上的仙女都不一定会有如此容貌…”
话音刚落,身后的幕布被人拉了起来,一名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男子出现了。
所有的嘈杂声,喧闹声瞬间沉寂。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刘旷看着那男子,心跳骤然一停。
那男子被铁链子锁在一个实木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散的白色里衣,露出引人遐想的锁骨,那男子有着一张绝世容颜,双目微闭,浑身散发着一种纯白的气质。
是昨天在画舫上见的那名男子。
不知为何,刘旷看着他被锁在那里,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有一种被压抑的,莫名的愤怒从心头涌了上来,整个心脏都是尖锐的疼。
突然那个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些公子,他眼神冰冷,又隐隐带了些不屑。他明明是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却能那么自然的用如此俾睨的眼神俯瞰众人,仿佛天神,一样不可侵犯。
然而有时候,不可侵犯才是最致命的引诱。
“三千三百两…”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缓缓响了起来。
“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七百两!”
“四千九百两!!”
加价声越来越少,价格越来越高。
“我出…七千两。”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富贵公子开口,开出了让所有人望而止步的价钱。
老鸨兴奋得脸都红了,连那话都是轻轻颤抖着的:
“七千两…七千两一次…”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