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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会想往常一样,走出屋子,说几句话再回来,没有想到门口,许氏尖声喝道:“你这女人,为什么会来我家!”
几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正当大家要走出去看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许氏的声音:“你少胡说八道,阿成和你半分钱的干系都没有!”
这样一句话出,饶是牡丹再淡定也坐不住了。
宋奶奶按住牡丹的手,然后对一旁的小翠使眼色,说道:“你且坐着,我去看看去。”
牡丹低低应了一声,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对来人的身份她心中已有些底。
许氏看到宋奶奶来了,皱眉,宋奶奶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人。
那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五官倒是不错,双目狭长,嘴皮薄薄的,一脸刻薄的样子,对着许氏说话,得意洋洋,就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高傲地好似孔雀,看到宋奶奶来,丝毫不知敛,反而更加嚣张,看得许氏直皱眉头,显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宋奶奶心里冷笑了一下,她内心完全是把牡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当娘的,怎么能看到有人抢自己孩子的幸福?
“阿芝,是谁啊?”宋奶奶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对许氏眨眨眼。
许氏几乎是瞬间会意,两个女人这一刻心意相通的,决不能让别人去破坏这个家的
安宁。
于是许氏说道:“不相干的叫花子!上门乞讨的!”
这句话许氏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门口的女人穿的十分整齐,怎么看也不像是叫花子,可是许氏偏偏就这么说了,而且说得理直气壮!
那女人听到许氏这么说,登时叫了出来,“你敢说我是叫花子,嫂子,咱们好歹也是妯娌,你竟然如此对我?!”
说完,甚至朝着门里大吼,“我是梁成八人大轿正经娶进门的娘子,里面那个狐狸,下作胚子,赶紧给老娘滚!”
此言一出,许氏脸都青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小翠担忧地看着牡丹,这女人声音太大,饶是自己拼命说话,也压不过这女人的声音,小翠怕牡丹动了胎气,自然是好生劝慰,但是心里却对梁成有了几分埋怨,牡丹嫁给梁成本来就忒委屈,没有想到梁成那人看着老实,竟然还弄这么一出。
牡丹冷笑了,捂着肚子说道:“相公说了,他和那女人早就没有关系了,那就是没关系了,这女人若是早点出现,根本就没有我的事情。”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小翠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牡丹说什么。
牡丹眼睛里是一片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自己有孕的时候出现,这女人未来得太巧了吧!
而此时梁家门口已经聚了一些围观的人,大家指指点点。
宋奶奶皱起眉头,望向许氏,“这女人疯了,忒是可怜,阿芝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文钱,悠然走来放在许氏手上,这羞辱人的法子,许氏到底是弱了一点,宋奶奶出身在万芳楼,见得比牡丹只多不少。
许氏借过钱,冷森森地回头笑,直接将钱扔到女人的脸上,“什么疯婆子,还在我们梁家门闹,速速离开,否则小心我不客气!”
女人被许氏那几文钱砸懵了,显然没有想到许氏如此绝情,当即指着许氏说不出话来。
“姓许的贱-人,你别嚣张,等相公回来,我让相公拾你,让你卷铺盖滚蛋!”女子说话十分嚣张蛮横,叉着腰在梁家门口撒泼。
这话别说是许氏,外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是许氏将梁成拉扯大,做到了真正的长嫂如母,这女人恐怕是失心疯吧!
“你这疯婆子,我家姑爷好心帮了你,你就缠着我家姑爷,满嘴胡话,非
说我家姑爷是你的相公,大家评评理,我们给钱让她走,她竟然还这样说,你被丈夫休弃了原是可怜,可是也不能赖着我们家姑爷啊!”宋奶奶信口开河,此时她已经和牡丹一样,知道了来人的身份,真真假假的这么说一通,围着众人已然相信,大家都见过梁成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眼前这个女人非要说自己才是梁家的媳妇,真是太好笑,也太不自量力了,人家那天仙般的人物,你是什么东西。
众人哄笑,那女子脸色大变,目光闪烁,竟然是有几分心虚,宋奶奶和许氏一愣,对视,莫不是猜对不成?
女子指着宋奶奶,表情阴狠地说道:“我记住你了,我们等着瞧!”
说着大步走开了。
宋奶奶双目含笑望着女子走开的背影,似乎是全然没有看到许氏皱起的眉头,许氏自然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秉性,有些担心,未想耳边传来宋奶奶的声音:“这女子十分手段,我就比她厉害十分,她要是有百分的手段,我就比她厉害百分,怕什么!”
☆、28往事
下午一无所知的梁成从府衙回来,只觉得满屋子的女人脸色不太好。
许氏沉着脸,宋奶奶沉着脸,小翠沉着脸,唯一没有给他脸色看的牡丹,笑得是那么渗人,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梁成这个人从来都是给人家气受,哪里有受过人家的气,偏偏这满屋子的女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最后他终究是看向了牡丹,“牡丹,发生什么事了?”
牡丹死死盯着梁成的眼睛,梁成莫名其妙,她要看,他就让她看,结果牡丹和梁成双目对视良久,牡丹越看越轻松,越看越轻快,然后僵硬的表情打破,恢复了正常,梁成咧着嘴笑开了。
“笑什么笑,你还笑,你可知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么?”许氏呵斥道,发怒的许氏把宋奶奶在内都给吓一跳,连梁成都愣了,他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许氏这个样子了。
梁成有些疑惑,他看了看牡丹,牡丹飞快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低下头。
梁成无奈了,这都是怎么了,于是他抬起头,望着自己尊敬的嫂子,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嫂,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许氏声音洪亮如钟,离得远的牡丹都嗡嗡的,更何况离得近的梁成。
梁成有些无奈了,“嫂子,您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在府衙,哪里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最近兖州太平的很,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算计忙活,自己只要是做好一些琐碎无聊大的案头活儿,就赶紧的回家陪老婆孩子,有的时候贵人的信都放一边。
梁成觉得自己冤枉的很。
许氏终于意识到,折腾梁成是问不出结果的,因为这小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板着脸,十分不开心地说道:“翟氏找上门,说她是你八人大轿抬进来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