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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含章难得露出一个笑,神情中有几分自得:“怕有些东西你听都没听说过,你也别嫌东西少,都是龙潭虎穴里拿命挣来的,就当是一份心意吧。”
听儿子这样说,花名瑞心里难就几分触动松动,暗自叹道:“罢了,这孩子总归还是年轻气盛,等再过十年,关系总能缓和一些。”便起单子颔首道:“知道了,晚上住下?”
花含章只是摇头:“人在外面等着呢。”
“哼,他倒是寸步不离你。”花名瑞心思一转,一句话脱口而出,“喜欢吹冷风么?来者是客,一杯茶还招待的起。”
放在以前花含章或许还不屑他这般怀柔政策,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略微犹豫一下便拿出手机:“我叫他进来。”
这一番茶会下来竟意外和谐,没有花名瑞的刻意忽略与刁难,江若愚也发挥超常,看上去两人竟还聊得不错,临走时花名瑞难得的送了一送。
转眼便到婚宴,场地选在一所星级酒店,贺成双四人特意来早了些,陈影看到人后笑意果然又浓郁三分,领他们去了相当靠前的酒桌落座,易纯钧等玉虚一派的人则比他们还早到了。
两年不见,易纯钧也褪去了当年在洞底相遇时的几分涩气,掌门当了三年,气质越发稳重,倒也不算辱没了玉虚,这次见到贺成双几个,竟还主动打了招呼,然而坐在他身边的,却不是尤小鱼,而是另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
等人到齐,灯光顿时暗了下来,索性婚礼没那些冗长的规矩和煽情戏码,众人便姗姗开吃了,只是酒还是要敬的,等新人走到桌前,叶清让细细瞧了瞧两人。
苍双双一身红色中式礼服,妆容也刻意画沉稳了些,脸上的笑就不见她起过,可见往日再恣意洒脱的人,陷入情爱中都落了俗套。
只是叶清让何许人也,别人或许不知情,他却一眼看出苍双双已有身孕,高阶觉醒者极难有孕,或许是两人运气好,又或许是陈影并非真正觉醒者的缘故。
叶清让知晓情况后,朝陈影轻轻一瞥,露出的笑意像极了平日爱打趣人的花含章,陈影一想到叶清让的能力,哪里还不明白,纵使是他也忍不住脸上一红。
据叶清让对陈影的了解,他一向踏实稳重,绝非色中饿鬼,况且以陈影的自制力,少有能动摇他心智的事情,可苍双双却是敢爱敢恨、古灵怪,可见这件事究竟是谁促成就值得琢磨了。
想罢叶清让微微摇头一笑,相爱之人,谁把谁吃住,又怎么分得清呢,不过是彼此纠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去一章应该就是最终章,不会拘泥于字数,结局写完即止。
第140章极乐净土
仍旧是那条石块铺成的大道,有别于外界的凋零草木,走道两旁梨树白花似是终年不败。
花间嬉戏的各色鸟儿灵性十足,其中一只白肚灰毛的圆滚滚小雀啾啾叫着蹦到陈影肩头。
日暮西沉,远处传来一阵金铁交鸣声,当当作响,袅袅余音传入一行人耳中。
易纯钧走在最前头,听到钟声脚步一顿,偏过头瞧向后边的人,果然见众人眼神微动,各有所思,陈影面露惆怅之色,轻叹了口气。
唯独跟着易纯钧的女伴不明所以,见大家忽然停下,等了一会后柔柔问道:“怎么了?”
一语惊醒沉思中人,三年时光于天地岁月不过是恒河一粒沙,玉虚也似乎仍是贺成双几人当年不知天高地厚踏入的旧模样,只有人心里最清楚,一切都变了。
易纯钧敛神色,对问话的女子柔和一笑:“没事,走吧。”
天色渐晚,四人又住进了曾留宿一夜的房间。玉虚暖意融融,陈影便让人把饭菜放置在院内石桌上,五个人围坐着用餐。
木质门扉响了几响,易纯钧迈进院里,提了提手中的酒坛,笑道:“有菜没酒,能有什么滋味,喝一杯?”
陈影朝贺成双看了看,并不见他回答,叶清让停下筷子爽快应下:“就两坛怎么喝得尽兴?没了还续的上吗?”
易纯钧得了回复,朗声一笑:“要多少有多少!”说罢自己去墙角搬了个把椅子挨着陈影坐下。
封口被掀起,酒香不溢,只等凑近了才能闻到,花含章嗅了嗅,竟然是梨花酿。抬眼一看江若愚,遗憾道:“这酒风雅有余,可惜喝下肚怕是不够劲道。”
“师父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喝的是心情,其它的反倒不重要了。”
如今再提起老掌门,陈影已能坦然面对,摇头笑道:“你听他胡说,分明就是他酒量差又贪杯,只好自己酿些度数浅的梨花酒喂喂酒虫罢了。”
易纯钧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进肚中,举手投足一反常态,倒有些浪了这酒的风雅,他不像贺成双与江若愚的海量,猛地灌下几杯后,被四周的暖意一熏,面皮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直烧到脖子根。
“师傅没有胡说,我现在才明白,他说的,从来都没错。”易纯钧心有郁结,接着酒势竟又对着陈影叫起了大师兄:“我这掌门是长老替我争来的,是逼师傅让出来的,他心里从来只属意与你……”
叶清让心中一动,想起当年掌门托付他交给陈影的那封信,默默放下酒杯,不置一词,看来这三年,易纯钧的心态也诸多变化。
“末世后你迟迟未觉醒,我当时又心高气傲,不肯真心实意服你。现在看看,若你来做玉虚掌门,未必比我差到哪儿去……”
陈影猜易纯钧指的大概就是程筱蔓与苍双双两家势力,其中应该也不乏他与贺成双叶清让几人的关系,叹道:“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那些并不算什么,你比我聪慧许多,师傅常常在我面前夸奖你,只是不给你知道,怕你骄傲过度。”
“可是!”易纯钧搁下酒杯,磕在石面上发出一声重响,“我害死了师傅!要不是那颗丹药缺了两味药材,师傅就不会……我只是想等接手了掌门之位后,再帮他老人家寻找治伤的方法,并不是有心要……”
说到最后,泪水竟湿了满面,哽咽道:“我也十二岁就跟着师傅学武习剑了啊!”
陈影闭了闭眼,开口时嗓子哑了几秒,很快恢复正常:“这些师傅都知道,包括丹药的事,你虽难辞其咎,但真心恶意他一清二楚,否则你以为他真愿意豁出性命为一帮十恶不赦的人挡下那日的灭顶之灾吗?”
“师傅……师傅,他知道?”
见易纯钧瞪眼结巴的样子,陈影又觉好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