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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玩意儿时候,也不禁手心出了冷汗。沈年把毒牙小心取下用独树的叶子包裹好装进背包里,然后取出昨天多摘的野果。
沈年在蔡珏身边坐下,把野果递给蔡珏。蔡珏接过来吃了一颗,蔡珏眯起眼抬头看了看被树荫遮盖的天,几缕阳光漏下来,大概已经十点左右了,他们再不出发今天就别想走了。
蔡珏扭头看着沈年,把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他。“哥哥给你吃这个,这个甜。”
蔡珏怕沈年不接又加了一句,“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我也饱了。”
沈年把蔡珏给他的果子填进嘴里,果然很甜。
“哥哥,小闹要是不回来我们怎么办啊?他会不会被蛇怪吃了?”蔡珏问道。
沈年要了要头,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开口,“他不会被蛇怪吃了。要是他不回来我们就先走,他会找来的。”
“那我们往哪走啊,”蔡珏把话题引到他想说的地方。
蔡珏不等沈年说话就站起来,给沈年指着基地的方向,“哥哥我觉得我们得往那走。关我们的地方走在那。”
“我是这么想的,这儿树这么多,我们不得找个等爷爷来接我们一下就能看见的地方……”蔡珏他怕沈年不相信他这么个小孩说的,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奇怪,他比划着用一个小孩的语气跟沈年解释了半天。
结果沈年目光真诚的听完了他一席话,眼睛都没眨就答应了。这时候换蔡珏犹豫了,这小屁孩到底是太信任他还是傻啊,自己在他眼里可是个三岁的小奶娃啊。蔡珏越发觉得自己不容易,真真是操碎了心啊。
“哥哥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沈年点点头。
“那我要是带错了怎么办?”
“错了再说,既然珏珏想去那我们就去。”沈年边笑着说,边把蔡珏的衣角给掖进裤子里。他可不想看到有虫子钻进蔡珏衣服里咬他的小肚皮。
蔡珏听到这儿,当然还是很感动的,不过依旧忍不住白了沈年一年。他想,沈年这么好好的孩子,智商也不差,怎么搁他这儿就不够用了呢。
沈年帮蔡珏把衣服整好,便背起包牵着蔡珏的手向基地方向出发了。
两个人走了一天,小闹都没有找来。路上遇见了一些动物,有体型庞大的异种也有普通大小的。这也印证了沈年对耶路撒冷在这儿搞生物实验的猜测。
不过今天见到的动物都远不如巨蛇可怕,蔡珏猜测他们今早杀死的那只巨蛇大概是这片区域的头头,所以这片区域就很少有别的异种动物,最多也是在边缘地带有一些大型的杂食动物。
临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水声,在虫鸣鸟叫还有偶尔几声吼啸的背景音乐小,这样的水声特别的明显,就像是巨大的水流从高空留下击打在岩石上的声音。
他们往前走了五百米左右,穿过高大的密林,眼前竟然是一方较为开阔的地方,巨大的水流从断崖上流下来形成了瀑布,断崖下方是一汪潭。远远看着,潭水清澈极了。
在两人和潭水之间的一方土地上,竟然开满了紫色的花。这种花有着蝴蝶型的花瓣,介于鸢尾和百合之间,有香味。这些花的香味是那种,铺面而来却又不强烈,就像是一层薄纱把你慢慢的包裹在里面。没有腻烦,只有安心。
这样的花,蔡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他重生之前,他所知道的他跟渣男沈年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每次沈年来见他,都会给他带这么一朵花。
沈年会把花插到他的床头,起初蔡珏还以为这是沈年对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可是后来沈年告诉他,“只是路上摘得,觉得好闻就带过来了”。后来蔡珏在沈年的家中,也见到了这种花,餐厅客厅卧室到处都是,不过那时候蔡珏已经认清了显示,也没有多难受了。
不过,虽然蔡珏见过,但是他却从来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每次蔡珏问沈年,沈年都会冷冷地看他一眼。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
这么一想,蔡珏在心里自嘲一笑,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沈年,你说这前前后后是一个人么,好好的一个孩子长大之后怎么就变的这么操蛋了呢。
沈年感受到了蔡珏的目光转头与他对视。
“珏珏,你知道这是什么话么?”沈年温柔的问。
蔡珏被沈年从回忆里拉回来,有点不适应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他啊,”沈年弯下腰摘了一朵举到蔡珏面前,“他叫恩典,跟你一样是天赐的宝贝。”
“恩典?”
当听到的名字和眼前的花朵重合。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剧痛从脑海深处传来。
每一扇关闭的门都会有开启他的钥匙。
蔡珏拿到了那把属于他的钥匙。
蔡珏记得不知是多少年前,有人告诉他,人的记忆在大脑里就像储存在一幢大大的房子里,每间屋子里都藏着你想记得的事情。し后来有人把他的大房子锁了起来,又在另外的地方为他盖了一栋新的。那个人告诉他,他锁上了房子并且为他准备了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他记忆里所有的锁。
这把钥匙,蔡珏遗失了很多很多年。
日耀元3028年,初秋。蔡珏考入了联邦第一军事学院成为了沈年的学弟,两个人不过是把住的地方从家里搬到了学校宿舍。
联邦军事学院,alpha和omega都是严格按照性别划分宿舍,而作为beta则是按照生物监测出来的性别偏向来插进a和o的宿舍。被判定性别偏向o的蔡珏和已经大三的连濯衣住在一间宿舍。而大四的沈年则跟沈大沈二住在对面的宿舍楼里。
军校是蔡珏瞒着沈年考的,为了这件事两个人冷战了三个多月。从暑假冷战到开学。
开学之后的沈年总是能以各种理由出现在蔡珏面前,但是一句话都不说。沈年不开口蔡珏也不开口,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开学后的第三个月。
蔡珏又逃了军事理论课,拉着窝在实验室的连濯衣到操场看沈年训练。
连濯衣对蔡珏这种异常傲娇的行为表示非常无奈。
“你又逃课,这才第一学期,我听说军事理论课的老师挺凶的,你不怕挂科啊。挂了可是要被劝退的。”连濯衣在一旁打趣儿蔡珏。
蔡珏把喝完的酸奶盒子的塑料纸撕开,塑料纸上有一层薄薄的奶皮子,蔡珏愉快地把奶皮子舔干净,打了个饱嗝。
“我挂了才好呢,他巴不得我赶紧卷铺盖回家。”蔡珏说着眼神儿一刻都没离开那个在操场上认真进行格斗训练的男人。
联邦军校的训练服是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