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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原薰跑得飞快。
「我不会放过你。」上官瑚阴沉着脸,咬牙说。
狼狈冲到街上的两人,再也不在这个县上逗留,同乘一匹马要回去。原薰掀着非天的衣领察看,非天问他:「瘀青了?」
「没有,那种高手出的力,就算内伤也不见得能看到外伤,他没有真的下重手,只是想将你弄晕,所以没瘀伤。你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还好……普通被打的疼痛,一会儿就过去。」
「大概是服过蚀心兰的汁,你武功不高,却很耐打。」
「是喔。可我并不想挨揍,变成这样有个屁用。」
「除了耐打,也是很耐操啊。耐操的话──」
非天受不了这下流大夫的一语双关,冷冷道:「薰,你要我踢你下马,还是给你几支飞刀?」原薰识相的闭嘴,替非天揉揉挨劈的颈子,按着豆腐般水嫩的细白颈子,原薰有些恼刚才那个上官瑚,亏那家伙能对这样诱人的地方下手。
他们经过溪边林子,倒楣的撞见有人在武斗厮杀。非天抚额,暗恼:「有没有这样走运的。」
「那个被围攻的好像有些眼熟。」
坐在原薰身前的非天这才定睛瞧去,竟是杨如碧。身後的原薰又忍不住自语:
「好像是杨如碧。」
非天心里有些烦乱,表面冷静的问:「你识得他?」
「前三名的剑客都是俊美的公子,他们的画像,除了玉城的玉名爵之外,其余两位传得满江湖都是,有谁会没印象?」
「是喔。」非天撇撇嘴,他就没印象。那不以为然的嘴脸,还有适才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被原薰看进眼底,他虽然爱逗非天,倒也不多问非天是不是认识杨如碧。
「杨如碧好像受伤,伤得不轻呐。」
非天别开目光拉起缰绳,策马趋前,语气淡淡的讲:「别人的事少管,你自己还不一样鸡婆,走啦。」
「可是杨如碧从站着打变成跪着打。」
「我想见死不救总是不太好的。」
非天硬生生的将马调头,奔向那些黑衣杀手,聚在杨如碧附近咄咄逼人的刀剑一致散开,那些杀手看到闯进杀阵的是两个斯文打扮的年轻人,懈下防心,其中一个不以为忤的朝原薰突刺,原薰伸手就拿了一个药钵挡下软剑,非天的嘴角抽了下,那家伙是把药钵放哪儿,还没见过有人这样挡剑的。
杨如碧凝神看清护在身前的人是非天,心里激荡不已,殊不知非天是刚好站在他面前,不是刻意要护他。原薰在惊讶的杀手脸上喷了迷雾,笑着说:「祝你好眠。」杀手立时晕睡,其他人对原薰没有概念,但也晓得有些神秘低调的高手深藏不露,他们不敢冒险,带头的作出手势,全数撤离。
「你来救我……非天……谢……」
原薰抢话:「那个,救你的是我吧。」
「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助。咳。」
「我不一定比你年长,你叫我大哥是、是──」
非天翻了白眼,朝原薰低吼:「好啦,不要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快来看他伤势!」
原薰是被非天凶惯,也喜欢见非天这麽「热情」的对待自己,可是为了不是自己的人这样吼,他心里怪不是滋味。不满归不满,怕非天真的不高兴耍起拗脾气,原薰才凑到杨如碧身边,说:「这位公子勿惊,我只是想瞧瞧伤得怎样。」
「啊──」杨如碧惨叫了声,旋即压抑叫喊,被原薰轻碰的左手传来剧痛。
原薰抬头向非天说:「他左手断了。不会死就医得活,走吧,我们带你去治伤。」
他们的马让杨如碧乘,由非天同在马上顾着,原薰很认命的拉着马走。杨如碧不单是左手断,还中了毒,否则不可能施展不出任何内力,仅凭外功剑招跟那些歹人打起来。毫无内力,能撑这麽久,也不愧是位名剑侠了。
「非天,你怎麽会出现的,我、咳咳,我以为会死,死前能见你一面也……也很好。」
「闭嘴不要讲话。」非天任杨如碧枕在身上,虽然有些担心这男人的伤势,但原薰说死不了,他也就彻底安心,此刻他心里还在盘算该如何说服原薰卖自己那种忘归草。
只要趁机让杨如碧服用忘归草的药液,这个偏执的男人就不会紧缠自己不放啦!对,要是有剩,还可以拿去做其他用途,非天越想越沉迷在自我世界,以至於杨如碧讲了什麽也没仔细听,随口:「嗯。」「喔。」的应了他。
直到进城後发现原薰的脸色有些怪,看自己的眼神很诡异,非天才纳闷,发生什麽事了?
「杨公子,你家到了。」原薰让杨府的人将杨如碧带进去,然後拿了私藏的药膏跟解毒丸给那些下人,吩咐用法後扯着非天离开,非天本来就没有多待的意思,杨如碧被原薰喷了迷雾晕睡也没能留下非天,这才让他们走掉。
「非天。」
「嗯?」他们并肩走在路上,脚步很缓。
「你要当杨如碧的人,跟着他一辈子,对吗?」
非天瞪大眼,惊疑的反问:「什麽?我何时讲过这种话,神经!」
「刚才他路上说此生不娶妻,独爱你一人。」
「咦、有吗?那我回他什麽了?」非天惊慌。
「你若无其事的应他:『喔,好。』」
顿时,两人之间鸦雀无声。旁边有两个绑冲天发辫的孩子抢玩具的哭闹声,还有一个丈夫拿刀追砍红杏出墙的妻子跟他们擦身而过,以及推车卖豆腐脑儿的大婶朝他们叫卖,非天却像魂魄被抽走,动也不动的望原薰。
「怎麽不讲话?」原薰问。「真要跟他一辈子?」
「拜、拜……」非天颤着手揪他的衣袖:「拜托卖我忘归草!」
「你就是想让他忘了你,对吗?」原薰叹笑。「有什麽不好的,那麽一个好人家的公子,有钱有情又英俊,一世独宠你唷。为什麽不要?」
非天神色凝重的向他强调:「为什麽要?我这一辈子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麽做,轮不到别人来管,谁都一样!你不卖就拉倒,反正我没将杨如碧的话听进心里,不算数!」
非天气坏了。他不是针对原薰,只是让自己胡乱答应的事吓着,才迁怒到原薰身上。他也知道这样过份,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恼羞成怒下才疾步要躲开原薰的注视,没想到过了街角,非天忽然手臂的肌肉抽了下,手脚发麻的软倒,跪坐在地上。
跟在後头的原薰见状冲了上去,将人横抱起来。他知道非天又要发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