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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她都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第一个想到斑先生,无论是从样貌还是气质上,酒吞童子都和宇智波相差甚远……
也不对,不能说相差甚远,至少在自信度上两人都是满数值。
这样想着,白兰面对灼灼盯着自己的酒吞轻轻一笑,抿了一口清酒:“真的可以吗,我可是人类哦。”
“人类又如何?”酒吞一手撑在身后,舒展开身子,仰起头长笑一声,“若是你答应,让整个大江山的妖怪都向你俯首陈臣!”
白兰想了想,还是很在意路上白|粉婆跟她透露的,酒吞曾为了一个人类女子灭了一个村子的事。好奇心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不停地在她心尖上挠啊挠,挠得白兰心痒得要命,一定要知道当事人亲口说出来。
于是,她一手托着酒盏,一手托着下巴对酒吞道:“这件事不是不能考虑,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红发妖怪顿时心情大好,长眉一挑:“你问吧,本大爷知无不言。”
“我听说,你曾经为了一个人类女孩冲冠一怒为红颜,杀光了整个村子?”
刚才还心情上扬的大妖怪,浑身气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他喜怒不定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沉着脸反问白兰:“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传遍啦。”白兰想着连白|粉婆那种不是大江山的妖怪都知道,可不是传遍了么,看来妖怪跟人类一样,对这种大人物的香艳情史尤其感兴趣,特别爱八卦。
显然酒吞也知道这一点。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应了一声。
这下白兰可兴奋起来了,眼睛一亮,身体向酒吞这边凑了凑:“说说呗。”
“……”酒吞拧起眉,面对女子亮闪闪的杨静,忍不住伸手拿尖尖的指甲轻轻蹭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就不嫉妒吗?”
白兰觉得这位鬼王的自信心未有些爆棚过头了,她跟他这才第二次见面吧?有必要为了他吃一个都没见过的女人飞醋?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这么说,难保自信心爆棚的鬼王大人会恼羞成怒,直接翻脸。
所以白兰笑着歪了歪头:“我不是要评估一下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嘛,只有确定了我才能知道自己是该什么反应呀。到底是哭着喊着说酒吞大人你不爱我了,还是横眉冷对地让你去罚跪。”
酒吞被她这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逗笑了,低笑一声,心道也就你敢跟本大爷这么说话,换成其他女人,不要说人类,就是那些女妖怪也没一个敢说要让他酒吞童子下跪的。
抱着对自己女人纵容的心态,他没有再隐瞒下去,转头看向头顶的红色,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穿着红色和服的人类女人:“这事说来话长……”
当年酒吞还不是大江山鬼王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到处乱跑四处挑衅的日子。那时候他还年轻,作为一只新诞生的强大妖怪,最喜欢到处挑战那些声名鹊起的大妖怪。
妖怪们的实力本来就是通过一次次厮杀,沐浴着鲜血成长起来的,酒吞也不例外。
只不过那次他在去西边踢馆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铁板。他跟那个犬妖斗了三天三夜,最后打成了平手,居然看对了眼,成了以战为友的朋友。只是成了朋友是一会事,打架还是的的确确的打了,且那一战斗得十分惨烈,他和犬妖俱是两败俱伤。那犬妖还好一点,本来就在势力范围,家里还有臣下和妻子,跟酒吞告别之后就被一大群属下簇拥着离开,连伤口都被特定的医官打理好。
相比之下孤家寡人的酒吞童子就凄惨多了,浑身伤□□开,一时半会没法愈合,鲜血跟急流一样哗哗乱淌,也就是那一次让酒吞萌生了构建自己势力的想法。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总之当时酒吞童子的确上的确伤得很重,拖着鲜血淋漓自由放血的伤口走到一半,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待他再度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条小河边,头顶光华涌动,红晕生霞,一片巍峨灿烂,正是一冠如火的枫树叶,而他旁边则跪着一个一身红衣的人类女子。见他醒了女人停往往酒吞脸上按的手,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愧是妖怪,伤得这么重这么快就醒了。”
刚醒的酒吞有点懵,望着女子满脸的不乐意,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救了自己的人。
“你……”这样的迟疑下,酒吞开口也慢了许多,嗓子因为血放得太多有些脱水而沙哑。
“你别误会!”没想到女子急急忙忙开口打断酒吞,甚至向后退了退,“你真的别误会,我没怎么救你,就是稍微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你不用感动,更不用以身相许!你把我当成一个好心的路人就好了,咱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酒吞彻底傻了,从没见过画风如此清奇,说话一口气不停,且从前因到后果迫不及待跟他扯开距离的异性。基本上在这之前酒吞的前几百年人生里,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的异性碰到他通常只有两个反应:
一是尖叫一声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二是尖叫一声恨不得脱光了贴他身上。
像面前这个红衣女子一样,先凑过来帮忙等他醒了又立即撇开关系的着实不多。
沉吟了一下,酒吞问这个人类女人:“你知道我是谁么?”
红衣女子漂亮得惊人的脸蛋上露出一张欲哭无泪的愚蠢表情:“我,我很想假装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很努力避开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一开始都是好好的……”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酒吞听不懂的碎语,什么“长得帅果然是错”“为什么我没控制住自己”“连安倍晴明都没去围观我有点后悔了”,等等类似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酒吞努力忽视掉这些,长臂一撑,从地上半坐起身,目光从自己身上尽数包扎好的伤口上扫过,语气温和了一些:“本大爷是酒吞童子,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半晌,旁边没有一点声音。
酒吞抬眼一看,女人捂着嘴泪花闪烁地望着他,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酒吞童子吓了一跳:“你哭什么!”
红衣女子抹了抹眼泪,哽咽着回:“我……我能不说吗?”
酒吞沉默了一下,开始怀疑这个人类脑子有问题:“我不会吃了你。”
女人眼泪再次哗哗开始流,就跟之前酒吞流血一样流得特别欢畅。她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点点头,同时还蹭蹭往后退,转瞬又离酒吞远了好几丈远:“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最好。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以防什么万一?酒吞没听懂,但既然女人真的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径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脸长得好脑子却有问题的人类:“你不愿说也就算了。”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