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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已经安然趴下,闭目假寐的小猫:“斑先生,今晚要跟我睡吗?”
小黑猫跟木雕一样毫无反应,连呼吸时身体的起伏都没了。
白兰终于感觉自己掰回了一局,心中不爽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地掀开被子滑入床铺中,闭目前想了想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人形也是可以的哦。”
这番邀请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可惜小黑猫还是一动不动。白兰撇撇嘴,翻个身背对着黑猫真正入睡了。
直到她的呼吸彻底平稳下去,宇智波斑才睁开了眼睛,漂亮的金色瞳孔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身体,猫瞳中划过一丝无奈,这才呼出一口气浅浅睡去。
三日后,没有发挥到任何理想作用的渡佐和子愤懑回城,而她离开的当日,人见阴刀因为身体原因连面都没露,只让宇智波白仁代自己送行。
临别时,渡佐和子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可惜今天宇智波白仁不知怎么地,脾气比三日前差了许多,佐和子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冷嘲热讽地堵了回去。
漂亮的银发青年讽刺起来,可谓是句句见血,不知情的人乍听还听不出什么,实际上听在当事人心上,却是一刀一刀往她心口上插。
渡佐和子彻底死心,之前的那份爱意更是在宇智波白仁的冷言冷语下化为仇恨,她咬着牙压下怒火,冷笑着登上牛车。随着队伍的启程,富裕繁荣的人见城逐渐远离,佐和子掀开窗上的竹帘,看向城门旁挂起的头颅,头颅旁还站着两名武士,防止乌鸦之类的鸟雀过来啄食。
按照人见阴刀的吩咐,小野虎太郎的头颅要在这里悬挂上一个月,以此让所有人见城的子民都看到背叛城主,试图以下犯上之人的下场。
阴刀的这番处理无可指摘,换成渡佐和子是他,只会做的更绝更狠。
真正让佐和子在意的是,以前的人见阴刀绝不会做出如此决定。
那个瘦弱青年的那一刀还深深停留在佐和子眼前,这几日时不时便闪现出来,让她皱眉深思。
放下竹帘,佐和子端坐回原位,咬着下唇思索人见阴刀的这种转变对于渡城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原来的阴刀还稍显懦弱无为,如今多了份狠辣之后倒是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城主。可惜,是别人家的出色城主。
这只会让作为邻居的渡城更加坐立不安。
“人见阴刀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想通了。”渡佐和子喃喃着告诉自己,她跟他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还能不了解这个前任未婚夫么……若是没有外力,他只会那样病歪歪懦弱沉默到死!
而佐和子在人见城呆的这三天里,根据她自己ide所见所闻分析,唯一的外力只能是
“宇智波白仁。”
想到那个阴柔俊美呃银发青年,渡佐和子表情更加难看,她撩开层层叠叠的宽大衣袖,露出白皙晶莹的手臂,原本娇生惯养的肌肤应该非常美丽,可惜此时这份美丽却被上面七零八落的深深刀疤破坏得一干二净。
新长出来的粉色嫩肉压在陈旧的褐色伤疤上,纠结的伤口坑坑洼洼,看上去好不可怖。
就算是唯一一点没有伤口的地方,那点白皙的皮肤在旁边伤口的衬托下非但没有一点美感,反而更显丑陋。
对于爱美的佐和子来说,本来这样的手臂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她宁愿生生砍下这条胳膊也不要叫它长在自己身上。在此之前,她也是这样做,三番五次想找办法砍掉这只手臂,却被她父亲强行打断,后面更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声称佐和子如果敢继续那样尝试,他就把这个女儿丢进粪坑中。
这样一来,佐和子才消停了下去,往日只用衣服挡住这条胳膊,假装它不存在。
可如今,她心中有了憎恨的对象,反倒喜欢起这满臂的伤口起来。
渡佐和子轻轻抚摸着最新的那条伤疤,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眼神阴冷怨毒,饱满的红唇扭曲着轻声细语:“神明大人,请一定要完成我的愿望呀。”
渡佐和子走后,人见阴刀的身体依旧不见好转。
连日卧病在床,不要说出来走动了,连坐起也很难坐起,金碧辉煌的城主卧室里充斥着浓郁苦涩的草药味,旁边厢房还有僧侣在为其念经祈福。
白兰去看过他一次,那会儿阴刀刚喝下一碗药,稍微有了点神,见她来了,目光闪烁,露出了苍白欣喜的笑容:“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啊。”白兰皱眉瞥了一眼美手中空碗中褐色的残留,有点同情这位拿药当水喝的青年,“很苦吧?”
阴刀笑笑:“已经习惯了。”他眼也不眨地盯着白兰,眼神温柔沉静,俊秀的脸孔线条柔和:“你能来,那些药就不苦了。”
白兰眨眨眼,没想到这位少城主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位高手。她之所以来看阴刀,纯粹是实在闲着无聊,自从那天晚上她调戏了斑先生而后者没应声后,白兰看见那团漆黑就郁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躲掉他。
整个人见城内城因为人见阴刀的身体恶化显得低迷颓唐,连街上小贩的叫卖声都有气无力,让白兰颇感无趣。
她没其他人可以去搅扰,只能跑来找阴刀。
看出她眼底的无聊,人见阴刀想了想,撑起身,靠在美拿来的靠枕软垫上,温声道:“不如……我来教你刀法吧?”
白兰一愣,美则瞪大眼睛,连忙出声表示不赞同:“殿下您这样的身体状况是没法用刀的!”
阴刀冲她安抚一笑:“没事的,我只做口头上的指点。”转而看向白兰:“想试试吗?”
白兰当然愿意,立刻喜笑颜开地答应了。
不得不说,其他人说人见阴刀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是有道理的,他看上去弱不禁风,实际上在刀法上造诣颇深,大概以前也是苦练过得,可惜拖着一副虚弱破败的身体,限制了他的发挥。
白兰在他的指点下,可谓进步飞快,一日千里,没几天就从刀都握不好的新手,变成熟练舞刀的老手。
阴刀在旁看着她拔刀挥刀,又灌下一碗粘稠漆黑的汤药,接过美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干净的嘴边,感慨一声:“白兰的资质着实太好了,我从没见过进步像你这么快的人。”
被人夸奖,总是叫人高兴的。
白兰停下来,冲阴刀莞尔一笑:“还是老师教得好呀。”
人见阴刀楞了一下,随后笑容加深:“还是第一次有人喊我老师呢。”他抬头注视着英姿飒爽的银发女子,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表层浮着一层薄薄的笑意:“能再叫一声吗?”
第59章不科学的战国(十一)
面对人见阴刀略带期盼的俊脸,白兰却不其然想起另一个青年。
她也曾向他学习,他也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