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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意中,他还是做了这样的事情,原来自己以为的好对于朱清和来说不见得是真正的好。
第二天阮穆醒过来,朱清和已经洗漱过重新捧着那本英文书在看了,嘴里小声地念着些单词,呆呆傻傻地看着很有趣,他直起身子慢慢挪过去,将下巴抵在阮穆的肩膀上,说道:“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教你,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了,教你不成问题。”
朱清和稍稍侧开身子,说道:“快去洗漱吧,一大早就来了客人,还是上次的那位老爷爷,这会儿正在客厅里和你爷爷说话,好像有要紧的事。”
阮穆推开几步,穿好衣服下地,口气轻蔑又冷淡:“为了借钱来的,陆佩芬欠了外面一万五的钱,不是我小看他们,像他们那样的人家,要拿这么多钱出来有点吃力,除非陆爷爷能不要这身骨气,去坑学生的钱。你说他有没有动过别的心思?”
朱清和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快点起来吧,不光那位老爷爷,还有那个陆阿姨也在,她刚才已经问过奶奶了,说给你带了好吃的小点心。”
阮穆哼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难不成是想告他的状?这个家里的人再也不能压制他,自重生那天起,他就做了决定,再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一时半刻都不能。
朱清和等他出去,开始叠被子,从外面进来的阮母见朱清和这么懂事,干这种家务活也很利索,忍不住笑道:“真是个好孩子,我说小穆回来以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原来是有你这么个好师傅带着,这样我们就放心了。肚子饿了吗?别等小穆了,你先去吃吧。”
去饭厅吃饭需要经过客厅,他不想就这么从别人旁边走过去,笑着说道:“奶奶,我还不饿,我等等小穆吧,您快去招待客人吧,我自己可以的,您不用心照顾我。”
阮母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现在看见陆家的人就一阵头疼,上一次说是让阮林将吞下去的生意给吐出来,这一次更好,说是要借钱,开口就不小,要一万五千块,家里就靠着老头子的退休金过日子。阮宁虽然也给钱,她这当妈的也不好动,还想着等他和咏梅复婚的时候拿出来用,老头子自始至终热衷的是那种领导手下干活的感觉,对钱财并不看重,所以家里还真拿不出来。真是一时心软,摊上这么个麻烦,活像上辈子欠了这些人的。
阮穆拾好走到客厅,陆佩芬就急忙走过来,作势要拉他的胳膊,红着眼眶,哽咽道:“伯父,伯母,我真是冤的很,就因为我说喜欢阮宁哥,小穆就和阮林这么算计我。他们也太胡闹了,我为了这个项目和外边借了钱,本来说好等厂子盈利还,现在却被逼的今天就得还完,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找您,求您帮帮我。”
阮穆在老爷子身边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年纪虽小,外人一看却能发现这小子和阮老爷子身上的感觉莫名的相像,不觉有愧,反而有些幸灾乐祸:“陆阿姨恶人先告状,自己坐不端正,就把罪全按在我身上,欺负小孩子也不嫌不要脸。你把谁都当成傻子啊,我爸妈闹离婚之前,是你偷偷跟在我爸妈屁股后面谋算你的大计,了那么大的心思,把高美丽那个没脑子的推出来兴风作浪,等她这场戏唱完,你再出场,你想着一有对比,我爷爷奶奶就会喜欢你,也好如了你的意让你给我当后妈。我都忍不住想怀疑,陆爷爷和陆奶奶难道一点都没发觉?还是私下里也支持你这么做?”
陆爸被阮穆的最后一句话给惊得瞪大眼,他指着阮穆,急得面红脖子粗:“这……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不信佩芬会动这种心思,至于高美丽,当初是我觉得她可怜,那么清寒的家境,为了上学什么苦都吃的,所以才特别照顾了些,谁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阮穆好笑地看着父女两人坐在这里一个胡说八道,一个强力辩解,滑稽的很可笑。他转头看向爷爷,却见向来没什么表情的爷爷竟然拧着眉头,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说道:“大明,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本分人,所以乐于和你来往,但是你在教孩子上可真是比教学生差多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有你女儿那点心思,我都清楚,你还要继续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吗?阮宁和咏梅的事情,我做父亲的很惋惜,虽然里面有你女儿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怪他们自己,我希望他们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想明白,会重新过来过。所以你们一家人的心思,倒是可以把心咽进肚子里了,我阮家没有重新物色儿媳的意思,除非是阮穆亲自找到我要娶别人,我才会松口。自己埋的祸,还是要自己去解决,我不过一个糟老头子,人家抬举我,尊敬我,所以还算有两分薄面,但是面子也变不成钱,你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去吧。大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你惦记的太多了,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陆爸脸倏地变得苍白,他有种被人揭穿秘密的尴尬,还有惭愧,咬牙还想说什么,阮老爷子摆摆手,站起身回屋里去了。
陆家父女两只得狼狈地离开,临走前陆佩芬狠狠地剜了阮穆一记眼刀,被阮穆入眼底,她摇头说道:“真是遇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面目,我这老婆子当初可真是瞎了眼了,还觉得他们陆家人是贴心人。”
阮穆两只眼睛里冒出贼光,兴冲冲地跑进去屋里,缠着爷爷问道:“您是不是安排好了?您想怎么拾他们?”
阮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而后笑着说道:“什么拾,别说那么难听,我只是让他们改邪归正,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他们歪得都快没边了,要是继续用这样的心态活下去,谁知道会有多少人倒霉?”
爷爷从来都是站在正面的人,他很爱惜自己的颜面,但是此刻能亲自动手,想来是彻底生气了,怪不得那天他会有那样的表情。他看着阮穆说道:“你小子,小小年纪就琢磨这些东西,将来长大了可别是个坏胚子,你要敢做什么胡作非为的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阮穆笑了笑,赶紧转溜出来了,他不敢让爷爷知道他有让陆佩芬一辈子都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心思,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悲哀,无非就是有个不懂疼爱的丈夫和穷困潦倒的日子,一辈子没有希望,只有麻木不仁的难过和痛苦。他要让这个女人永远的陷入绝望中,上辈子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他照样不会手软,不过他没想到爷爷会插手这件事,让他空有一肚子坏水也使不出来。
后来他是从阮林那里知道,陆大明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万五给女儿补上这个可怕的口子,陆佩芬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但是之后对自己的亲爸爸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