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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接触这个?反倒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他在他们这些人里确实像个异类。
阮穆照着离自己最近的锦之脑袋上敲了一下:“吃你的饭,话这么多,我这里不欢迎你,仅此一顿,吃完滚蛋。”
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几人在一起吃了挺长一段时间,有酒助兴,自然有些话就挡也挡不住,他们劝了几次宋钊,宋钊摇头说道:“不行,身上还有任务呢,要是误了事儿,老板不给发工资,各位也帮不上忙不是?你们喝,我清醒着,肯定能把各位安全送到下塌处。”
闹归闹,自己该做什么,宋钊还是分得清楚的,更何况老板这么和自己交心,更得多长几个心眼,才能不负这份厚待。他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老兵,更重义气。
吃的差不多,泽霖少吃了两杯,虽然脸颊泛红,但是人还是很清醒,锦之早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吃力地将人搬到车上去,与阮穆告辞之后,他对着前面的宋钊说道:“一会儿将我放下,麻烦你把人送到宾馆,谢谢。”
宋钊照着办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位新来的管理者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东子混得这么熟了?也是够快的。不过终归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所以将人放在门口,他就离开了。
泽霖目送车子离开视线,走到那间紧闭的门前,扣了扣,没多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很浑厚低沉但是却莫名的抓人的心:“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那人穿着很单薄,借着院子里的光看到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大晚上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明天再说吧。”
泽霖眼尾上挑,露出一丝意味不明地笑:“不让我进去?”
第101章
把人送走,阮穆可算是松了口气,这回倒是不嫌油腻了,撸起袖子守在洗碗池边清洗盘子。
朱清和靠在门框上环着双臂看他,嘴角噙笑,心里被装得满满的。
“以后再不能让这些祸害上门了,瞧瞧折腾的,累了一天了,还得折腾这些,你去歇着,早点洗……澡,早点睡觉。”
朱清和被噎了下,头皮发麻,两人的关系虽然已经亲密如一体,但在这事上总归还是两个毛头小子。阮穆自诩是和高手学来的本事,纵使温柔,他还是会觉得痛,所以不太情愿地嘟囔:“食髓知味呢你?”
阮穆砸吧砸吧嘴,笑得有些羞涩:“我是怕你还难受。”
阮穆的话音才落,客厅里的电话就不要命的响起来。家里的电话号码只有厂子里的几个人知道,以防厂子里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两人的神色当即变得凝重起来,不可能是王老师,阮穆今天早上才和王老师联系过,所以只有可能是厂子里出事了。安全能让任何人都绷紧神经,再黑的人面对生命出现威胁的事故都会闻声色变。
朱清和的手已经挨到话筒了,阮穆快速地抢抓起来,放在耳畔,沉声道:“喂?”
朱清和知道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现在只能一脸紧张地盯着阮穆,直到他把话筒递过来,朱清和接过来,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先是松了口气,继而攒着眉说道:“姑父,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我还以为……是姑那里需要帮忙吗?”
金州也是一阵长吁短叹:“你姑好好的,是正好在市医院做陪护的邻居送过消息来,说你爷爷摔了一跤,现在躺在炕上动不了,你妈请过大夫去看,也不知道是哪里没说拢,现在闹成一团了。我知道你懒得管这事,你爷爷他好歹是个老人家,说实话还有几年好活?小辈们就你、清亮和青丫不在跟前,你姑这里离不了人,明天我也回去看看去。”
朱清和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上散发出一片五斑斓的光,他笑了笑:“去看看老人家,应该的,就这样。”
阮穆看他挂了电话,问道:“真回去啊?”
朱清和走到门口拿下大衣来穿上,将围巾挂在脖子上:“我给宋钊打电话,让他回来接我一趟,你就在家里吧,去了也是闹哄哄的,朱家的笑话还真没什么看头。”
阮穆跟着过来,一边套衣服一边说:“甭说这热闹好看不好看,我就是给你去那儿挡妖魔鬼怪的,这回还不知道怎么想讹你。”
宋钊是个很新潮的人,手机一开始时兴的时候他就买了个,厂子里给报销电话,所以联系起来也方便,正好他从富民路前经过,所以也没等多长时间。
朱清和下楼的时候,说道:“讹不到我头上来,两个儿子还在那里杵着,我不过是个小辈,尽点心意而已。人总是口口声声盼着谁死,其实大多是过嘴瘾而已,仇人便罢,但是这些人到底是骨子里流着一样血的人。不恨是骗人的鬼话,但是因为恨,我就去杀了他们?生死可由不得我,我也只能让他们日子不好过。家人,我不想认,但他们偏是我的家人。”
阮穆皱眉看着他,而后摇头,他总觉得朱清和有点魄力不够,以德报怨?这天底下有几个真能这么大度的?不过等到了朱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朱清和竟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偏偏又赶得这么巧,让本就愁云惨淡的朱家头上又笼罩了些许阴沉。
朱清和觉得有点对不住宋钊,毕竟已经下班了,还这么麻烦他,宋钊却笑着说道:“我又没家室拖累,什么时候回家也没人管,平时还不是野到这个时候,算不上什么。而且工作关系之外,我还想和老板当朋友,为朋友效力天经地义不是?”
宋钊并不是特别清楚朱清和的家事,只当他只和父母不对付,很多人大多数是和爷爷奶奶的关系更为亲近,他也是开车的好手,所以一路上车速不慢,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太过颠簸。没多久就到了朱家门外,宋钊要跟着下车,朱清和拦住说:“你在车上吧,暖和点。”
村里的人情是件很复杂的事情,相熟的人病了,关系不差的邻居会拿些东西来探望,而陪着来的人因为碍于面子不得不给点买补品的钱,多少就是个意思,朱清和不乐意让宋钊沾这个麻烦,所以让他待在车里。
宋钊看着阮总就那么自然地跟着下车了,心里啧啧赞叹:“这么一瞧,还真有两口子的架势。”
朱清和掀起厚重的棉絮门帘低头进了屋子里,那场所谓的吵闹还没有结束,进去了才看明白,吵闹的是朱玉田,朱玉良还有村里的大夫,三人谁都有理,全然不管躺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看的老人家。
阮穆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吵的,难道又是因为掏钱的事情?
其实他们会吵起来或多或少也是因为钱,朱玉田找村里的大夫看病,是因为便宜,一进市医院那可真是猪肉上案板了,等着人家宰了,而朱玉良不同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