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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很多能说得来的人,我觉得挺有趣的。对了,今天东子哥请我去他家吃饭,哥,你去不去?一块去吧,人多热闹,听说东子哥的手艺都快赶上饭店厨师了。要是玩的晚了,我也能去你那里挤一挤。”
阮穆拉下脸来说:“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目的吧?我家就两间房没地儿塞你,自己想办法去。”
“我不占地儿,睡沙发就行,我挺羡慕你们自己在外面住,让我也跟着去过过瘾呗?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就去找东子哥去,让他多买点菜。”
路泽霖停下手里的事情,端起杯子喝水,转眼见他一直朝着外面张望,攒起眉问:“外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东子回目光,低头继续看手边的书:“没有。”他隔着玻璃看着走到楼下的朱家人,想来事情进展不顺利,朱玉田气急败坏地数落,手还使尽戳朱清亮的脑门,朱妈在一边劝着。他,到底还是没答应。
路泽霖深深地盯着他看了两眼,这个男人虽然很平凡,以前还是个社会毒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深深地被吸引。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坚毅与冷漠,好像除了朱清和和那帮所谓的兄弟,没有人能挑起他的注意,淡的就像是冬天的冷风,用刻骨的冷意提醒你他的存在。
路泽霖多少有点吃味,那天他找上门,在这人家里睡了一晚上,他只是对自己客气,问一句答一句,怪让人恼火的。那时候他以为这人就是这个性子,直到他有次碰到这人和朱清和在一起说话,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身的活力,就连眼睛里都是止不住地笑意。他很惊喜地发现了什么,但是却又为这个人的死心塌地是对另一个人而发闷。
罗勇和厂子里很多人都混熟了,唯独对这个路总心里有点发憷,这人和阮穆那种大少爷一般的死德性不同,是那种从骨子里就透出来的孤傲和冷淡,让人打心底了不想和他打交道。
东子看到罗勇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站起身出去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今天回去记得多买点菜,我哥他也要过去蹭顿饭。东子哥的好手艺,应该让更多的人尝尝。”
东子不自知地嘴角泛起笑,能和那人待一阵,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高兴。却不知里面的人定定地看着他,眉眼间冷意深深。
“我知道了,他们如果忙的话,晚点来也好,我多准备几个菜,难得聚在一起。”
第117章
东子从外面进来,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起,迎面撞上路泽霖要往外走,他侧开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路泽霖手握在门把上,转头问他:“晚上有事?”
东子稍微犹豫一下,还是说:“请几个惯熟的朋友吃饭,一早就通知了时间。”
路泽霖抿嘴,而后笑了笑:“那行,应该不介意再多添我一双筷子,下班我和你一起走。”
东子眼看着那道门将他的视线隔绝,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多一个喜欢的是欢喜,再多一个没什么感觉的领导,很可能会让众人不自在。他却忘了,比起路泽霖,是正经老板的朱清和与阮穆更加让人不自在吧?
而阮穆心里有点不舒坦,他近来变得异常的敏感,很准地就能抓到和他怀着同样心思的人,罗勇出去后,他就怂恿朱清和:“咱们两个一块吃饭不是挺好的?和一群人挤在一起做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正经的。罗勇没地待,我告诉他地址,打个车过来就行了。”
朱清和已经埋头看报表了,听他在耳边这么念,连头都没抬:“我挺想去的,最起码还能改善下伙食,我这两天有点吃不消你做的炒白菜,炒土豆,再不就是土豆丸子,换来换去就那几个花样,以后要不咱们从食堂带点吃的回去,再不行干脆吃完,回去连碗都不用洗了。”
阮穆站在那里一张脸变得又黑又青,咬牙切齿地回自己位置上去了,亏他那么卖力地学,感情这人一点都不领情。
朱清和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着笑,他觉得私底下适当的和这些人亲近一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兴许能知道些平日里没法知道的东西。是好是坏,心里总能有个底。这些人把着第一道门,来的最早,厂子里的人全都能认识,一来二往熟了之后,说的话自然就多了。他不是窥探狂,只是地方大了,人心如风云,说变就变,有卖弄手中那点小权的,哪里的勾心斗角都能堪比一出宫廷大戏。
罗勇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我和他说了,让他多买点菜,都是大老爷们,喝酒吃菜都得大口的,少了连牙缝都不够塞。阮总,你怎么拉着个脸?虽然你是老板,但是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是得劝劝你,接地气点,合群点儿,别什么时候都端着架子让人怕你,你就是成了索命的阎王又能怎么着?也只有我们这些从小到大的人理你,别人见了你恨不得脚底抹油给跑了,有什么意思?你看哥,人随和,谁见了不说他好?”
阮穆没好气地说:“我不当恶人,他们能说你哥是好人?你当办厂子是过家家?要是敛不住,到时候够你喝一壶的,你学着点,有你受用的时候。”
罗勇比阮穆要大两岁,这会儿被他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朱清和,小声地说:“一阵工夫受什么刺激了?哥,我在你这里挤挤,说他阎王还真成阎王了,脸都拉得老长。”
朱清和笑着说:“他就那样,是个炮仗,一点就炸。”
朱清和说的随意,但是罗勇却从当中听出了些许别样的味道,像是一阵掠过的风快的让人抓不住,像是比亲近还要近一点的感觉。
阮穆再怎么不乐意,下班后还是跟着去了,把宋钊也叫上了,反正那东子也不嫌人多,一个是多,三个也是多。
东子还真没想到他这间有点破的小院子里有一天能这么热闹,兄弟们都喜欢热闹,要是换做往常早聚在一起玩牌了,但是有三位老总在,变得束手束脚的,十分放不开,还有人凑到他跟前抱怨:“哥,你请他们做什么啊?三尊大佛杵在那里,光两只眼就瞪的人发慌。”
东子嗤笑一声:“难得,以前拿绳子都拴不住的人,现在变得这么规矩了,给你上紧箍咒了?”
“哥说的是什么话?以前不是什么都不懂,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飘,给人培训过就跟洗脑了一样,尊重领导好好干活。我爹妈都说我有人样了,就是一下子三位领导,兄弟们全都觉得有种谁犯错了,三堂会审的感觉。”
东子嫌弃地用肩膀把他往出推:“去去,出去,闲得蛋疼吧你?别打扰我,这儿正忙着。”
宋钊和罗勇说的来,两个人埋头玩手机里的小游戏,贪吃蛇,看着简单,很容易就阵亡,一人一关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