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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苏思宁看他一眼,“茄子芹菜西红柿,都是我喜欢吃的?”
苍墨便笑,拿起筷子递到他手上。苏思宁拿了一上午毛笔,刚拿起筷子时手抖了一下,苍墨见了,便先放下筷子,拿起他手腕揉捏:“果然是手无缚鸡之力。”
苏思宁任他揉一揉,再夹一口菜喂他吃,然後自己吃一口。於是午饭吃的时间有点长。
吃好饭,苍墨让苏思宁先到里间睡一睡。苏思宁平时睡惯了,也有点乏,便答应了。
书房里间是个小卧室,有床有柜有案。苏思宁便脱了外衣,上床去躺著,不多时便睡著了。
因为一上午都在动作,不管是脑子还是身体,苏思宁一觉睡得沈稳香甜,醒来时,约莫已是半下午了。苍墨一直都没有进来叫他,他便自己穿好了衣服,走到帘子处掀开。
外间的人和他都愣住了,除了苍墨,笑著问他:“睡好了?”
苏思宁才回过神来,对著他点点头。不知是要放下帘子回里间去,还是出去。苍墨招招手:“过来。”
於是木修公孙济等人就看著堡主将少年抱上膝盖坐著,先是替他整理一下衣领头发,然後对众人说:“刚才说到哪里了?”
凭著苍墨的记忆力不会忘记,这麽说只是为了让少年更轻易而不著痕迹地加入他们的谈话。
苏思宁跟木修他们一样惊讶,但也跟他们一样,没有露出什麽神色,也没有出声询问。
木修便笑笑说:“说到布家三少爷,和牡丹阁的清倌。”
“说仔细点。”苍墨说。
“是。”木修答,“布家三少爷无意从商,但最得布家老爷子喜欢。布三少爷才情了得,一直说要娶能与他一起写诗赋文作对的女子,推了好几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牡丹阁那清倌名叫杜伶,容貌不算娇美,只算清秀,但才气逼人。据说一日布三少爷路过她花房窗下听闻她抚琴自谱曲自唱,便从此倾心,两人相交至今,布三少爷更是誓要非卿莫娶。”
“你怎麽看?”苍墨听他说完,问。
“我怎麽看自是不紧要,紧要的是布家老爷子怎麽看。”木修答。
“布家老爷子自是不愿意爱子娶青楼女子为妻。”公孙济搭话,“但依照形势看来,布三少爷虽然心不在商,但是天赋异禀,现在只是没有想开放开,若是他相通了,布家下代当家当是非他莫属。”
“要让他愿意接任当家走上从商之路,需要一个推动之力。”木修接著说,“那清倌倒是可以,只是要先过了布家老爷子这一关。”
苍墨听了,笑笑不语,倒转而问身上坐著的人:“你觉得如何?”
苏思宁先是没有答话,只是看看他,又看看另外坐著的几人。那些人也都和善并且尊敬地看著他,他方才轻轻开口:“流落青楼的女子,有些是出身显赫却迫不得已。”
“木修,”苍墨听了,直接开口,“去查查那清倌的来历。”
“是。”木修答。
“若是没有,”公孙济笑,“青楼烟花之地,人来人往流动性大,要捏造一个也不是难事。”
余下几人皆点头。
“九王爷那边呢?”苍墨於是又问。
钱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
公孙济笑说:“九王爷那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了。”
众人大笑。苏思宁看向那名黑著脸的清秀男子,苍墨便讲给他听:“九王爷前些日子找了点银松堡的麻烦,钱荣负责去查探,结果被九王爷逮住了,还要纳他为王妃。”
“回爷,”钱荣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忍下火气,“九王爷说清楚了,他是要牵制三王爷势力,需要银松堡相助,所以故意做了些事情来引起银松堡注意,也避开三王爷猜忌。”
“九王爷行事稳重有自知之明,有实力却不轻易出头。所作只是为了辅佐十三皇子。十三皇子德重仁厚,不乏聪颖。”苍墨说,又转向苏思宁,“你怎麽看?”
苏思宁又看看他,又看看众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半晌,才轻轻开口:“那……就让银松堡准备好嫁妆吧……”
“噗……哈哈哈!”公孙济被自己口水呛到,一干人等也笑得七零八落。
苏思宁也淡淡地抿著嘴角,苍墨大笑拍案定论:“好,这就让公孙济去办。”
只有钱荣,铁青著脸,不敢置信连这看来恬淡的病弱之人也要落井下石。
末了,公孙济才喘著气拍拍钱荣的背:“小钱啊,反正九王爷要耍,你就陪他耍嘛,又不吃亏。”
九王爷自然只是戏弄,这点钱荣再清楚不过,但是,男人出嫁,还是嫁入王府为妃,这怎麽看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叫他以後还怎麽娶妻生子?
倒是李牧开了口:“若是九王爷最初不想让三王爷知道欲和银松堡联合,为何又要此番举动大肆宣扬与银松堡联姻?”
“之前是因为不知我们是否答应,又担心打草惊蛇。如今既然我们答应了,他便敢於同三王爷挑明。与银松堡联了姻,是告诉外人两处的合作是没有间隙让人挑拨的,便也是警告,不要轻易动十三皇子。但是娶男子为妻又是滑稽行为,不足以信。真真假假,就是要三王爷和其他人看不真切。”苍墨说。
众人点头。
“还有事吗?”苍墨问。
李牧答:“上次又联系了京城黄大夫,他说很欢迎堡主带著苏公子前去诊病。”
“好,代我谢过老人家。”苍墨说。
“没其他事了,那我们先告退了?”公孙济问。
“去吧。”苍墨答。
於是众人起身,抱拳告退。
苏思宁才问:“去京城诊病?”
“嗯,等钱荣大婚之时,我们去京城,顺便让黄大夫看看你的身子,要怎麽好好调理。”苍墨答。
苏思宁想到方才那清秀男人的脸色,笑出声。
“嗯?”苍墨挑眉看他。
苏思宁说:“方才那些人,我好像也见过。”
“当初接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是他们去的。”苍墨答。
“哦。”苏思宁点头,转头向窗外,“这一来,也都半年了。”
来的时候是枯木,现在已经发满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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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以为生活已经不能再狗血了。。。但是它告诉我说。。其实它还可以更狗血。。。。
最後。。关於肉。。。後面还有。。fufu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