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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只管做好吩咐之事,少言语。”
管家埋首:“是,属下知错了。”
苍墨走进屋子里,见到桌上昨日娟子拿进来的锦囊,便唤人道:“怎麽还放在这里?”
英子立刻过来:“回爷,因为爷和主子都没有说……所以奴婢不敢随意处置。”
“有什麽不敢的,”苍墨淡淡说,“拿下去,别再让他看见。”
英子便立刻上前走了锦囊,见没有再多吩咐,便低头出去了。
麦青在外面候著她,见她出来,便问:“怎麽样?”
英子摊开掌心,淡淡笑道:“可惜了这麽好的手艺。”
前一日,苍墨和苏思宁吃过晚饭才回来,叫婢女温了一壶酒,端来了几个小菜,在房里吃宵夜。待他们吃好了,婢女们上来好了碗筷,娟子才拿出那个锦囊交给苍墨。
苍墨挑了眉,没有接,只问道:“什麽东西,哪里来的?”
娟子如实禀告,苍墨听罢却勾起了嘴角,问向苏思宁:“既然是这样,你说我该是不?”
苏思宁定定看著他,嘴角也挂著浅浅笑意:“这是你的事,又与我有何干系?”
苍墨便说:“也是别人一番心意,那我就下了。”
苏思宁脸色未变,眼睛看向还在娟子手里的那锦袋,浅浅笑道:“做工巧,是花了一番心思。”
苍墨终是捞了他过来坐到自己怀里:“这院子里的人,哪个不是心思多?”
“不是你心思最多吗?”苏思宁反问。
苍墨大笑,转向娟子:“你说要怎麽处理?”
娟子面露难色:“爷,公子,这……”
“那换一个说,你家公子,是你什麽人?”
娟子看了看苍墨,又看了看苏思宁,末了微笑道:“公子,是我家主子。”
苍墨笑而不语,苏思宁轻轻看了她一会儿,她并没有回避,只是微微笑著。
苏思宁便也不说话,苍墨就接著问:“既然如此,那该谁来处理?”
“回爷,爷可以处理,主子也可以处理。”娟子恭敬说。
“你听到了?”苍墨转向苏思宁。
苏思宁听罢,还是勾著浅浅的笑,却从苍墨腿上下来了:“你方才不是说要下。”说罢对著娟子点了点头示意,便走向内室掀开帘子进去了。
苍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後,方才笑著起身,也走向内室,在布帘处停下脚步,也没有回身:“让管家去办。”
“是。”娟子恭敬答道。
几日後,绣阁也空了。管家到主院向苍墨述完事後,便退出屋子。几个侍女在整理,见他出来,福了个礼。
“辛苦管家了。”麦红说。
“分内之事。”管家道。
而且这事,肯定还没有完。
又过一日,苍墨照例携著苏思宁参加了银松堡的例行议会。这次的规模还要大,就在银松堡大堂里进行,参与的都是身处要职的人。
连最近身陷九王府的钱荣都赶回来参加。上位的椅子够宽大,苏思宁便坐在苍墨旁边,照旧是安静地听他们议事。
如此禀报吩咐一通後,正事议毕,众人稍歇,苍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身边的人,问:“累不累?”
苏思宁摇头。
苍墨便放下茶杯,又朗声开口道:“堡中一直作客颇多,但最近多发事故,所以请回了一些。现在还剩下一些,要怎麽安置呢?”
大堂里霎时噤声,众人面色古怪──这是堡主後院里的事情,怎会竟然拿到处理公事的议会上来说?
苍墨扫视一圈,视线又回到苏思宁身上,看著他,半笑不笑。
苏思宁睁了眼看他,也有些措不及防。但苍墨就只看著他,竟意欲要他回答。
堂下气氛倏然有些凝重,公孙济等人竟也不敢肆然乱动。钱荣只悄悄地碰了下坐在他旁边的木修的手肘,不知他不在这段时间里,究竟是发生了多少事情。
木修轻咳一声,意思是说现在这个时候怎方便回答他。
苏思宁又看了看堂下众人,有的便低头喝茶,有的轻轻动了动,但个个面色都严肃认真。
似乎过了半晌,苏思宁却竟是微微笑著开了口:“请把客人们都送到江南去,按照各人意愿,若是要待嫁的便找个好人家,若是想靠手艺或者自己营生的,便给予丰裕本钱。但终生都不得再与银松堡有任何关联。”
他说得坦然,下面已经惊了一片──当然是暗中的,面上自然要保持不变之色。
只有苍墨,笑著点头:“好。”
公孙济等人才松了口气。孰料堡主又抛下一个问题:“我无子嗣,又何如?”
堡里的那些等同长老的人,脸色立刻变了。公孙济等人又埋头喝茶。
苏思宁笑笑,却反问:“银松堡继承人的选择,是看能力多些,还是看血脉多些?”
苍墨大笑,牵起他的手握著:“你若这麽说了,我回答不好,倒便是贬低了我自己了。”
“我不敢。”苏思宁任由他握著,“你是这里的主子。”
“哦?”苍墨挑眉,突地就当著众人的面凑近了他耳朵,低声问,“那你又是什麽?”
苏思宁没有回答。但众人看见了他倏地红了的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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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约莫还有两日。。。那个啥。。完结~扭扭~
弱受28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管家负手,看著那马车离去。然後转身,走进银松堡大门。径自走向书房,去向苍墨回复。
却在书房门外停住了。书房门窗紧关著,管家立著听了一会儿,便神情有些古怪的,转身抬脚,离去。
在路上又碰到要向书房去的麦红。麦红见了他,福个礼:“管家是从书房来?爷他们在吗?公子的新衣服送来了,铺子老板让我来问问看他有没有时间试一试。”
管家摆摆手:“在是在,但此时不宜打扰。”
麦红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笑道:“是,多些管家提醒。”
“……分内。”管家说。
清晨的时候醒来,苍墨轻声下床,注意没有吵醒苏思宁,然後自己去了练功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见苏思宁也已经醒了,静静坐在床头上。
“喝点糖水没有?”苍墨问,他知道苏思宁早上起床时会头晕。
苏思宁点头:“你去练功了?”
苍墨说是,便到了脸盆边,自己拧了帕子擦拭。苏思宁看著他浅浅地笑:“你看我有没有什麽慧根的,也教我一些?”
苍墨勾起嘴角,倒是认真地把他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