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姓文
隐蔽的小巷子里,木小九连连屈指弹出了几道气劲,将被狐小仙扯过来的三个人的穴道也一一点住了。
“现在,我问,你们答。”木小九似笑非笑的看着被扔到一起的四个地痞流氓,一改先前那副贵家公子哥的模样。
眼看四个小混混中那个为首的轻佻男子咽了口唾液,准备开口说话,木小九眼睛一眯,一股疯狂的杀意瞬间侵袭到了四人身上,让四个人瞬间变得面色煞白。若不是这四个人的穴道已经被木小九制住、一时间动弹不得的话,只怕他们四个当场就要颤抖起来了。
开玩笑,木小九的杀气固然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修炼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而得来的,但木小九手中的人命可也一点不少。
这四个小混混虽然也杀过人,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承受的住木小九这种尸山血海一样磅礴的杀意?
“我说了,我问,你们答。”木小九收回杀气,冷声道:“我不问,你们一个字都不许说,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四个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条巷子。”
眼看着四个小混混眼中都流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惊恐之意,木小九微微颌首,然后出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近来整个秦地有一伙人正在四处袭杀武林人士?”
四个人如今被制住穴道,全身上下除了一张嘴哪里都动不了,所以也不可能去点头或是摇头,但是这四个小混混在听到了木小九的问题之后,却是同时开口道:“听说过听说过,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木小九和狐小仙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伙人是谁?”木小九又开口问道:“先别急着回答,好好考虑清楚,我一共会问你们几个问题的,每有一个问题你们不知道,我就会动手杀掉一个人。而且你们放心,我这个人很仁慈,在杀掉你们之前,我绝对会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的。”
本来这四个人倒是真的害怕事后遭到报复,所以打算暂时装作不知道,试一试能不能糊弄过去。但是木小九这话一出口,这四个人顿时没了这份心思。
涉及到性命的事,很少有人敢去赌的。尤其是要赌木小九这么一个杀意惊天的人到底敢不敢动手这件事,在感受过木小九身上的杀意之后,即便是胆大包天、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也不敢赌木小九不会下这个死手。
更何况,木小九的话摆在那。什么叫“在杀掉你们之前,我绝对会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的”,这话的意思就是:“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的跟痛快地,死之前,最少也要让你们好好吃点苦头。”
因此,为首那个轻佻男子顿时忙不迭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哦?”木小九颇感兴趣的看向了这个男子“是吗?那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可以试着骗一骗我,看我知不知道那两兄弟的事。”
陆小凤早在之前就已经把是宇文化及、宇文诚都以及三大恶人在追杀他的这件事告诉了司空摘星,而先前在归乡酒肆的地窖中时,司空摘星也在装酒的时候顺带着把这事告诉了木小九。所以现在对于木小九来说,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猜测了。
而对于轻佻男子来说,他此时却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阴沟里面翻船,把一个武功不知道有多高,而且杀意极强的青年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公子哥;二来,尽管他本来就没有存着欺骗木小九的想法,但是在听到“两兄弟”的时候,他还是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存着骗人之意了。很明显,木小九对这事是有了解的,如果他真的说谎,很有可能就会被木小九发现,然后因此取走他的性命。
“是……是这样的。”轻佻男子又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有些不利索的说了起来:“去年的时候,有一对姓‘文’的兄弟突然出现在了安康城里,这两兄弟一直深居浅出,很少现身,但是在安康城中却很有名声,因为这两兄弟很有钱,他们很快就打点好了安康城里大大小小的势力,然后开始了对安康城地下势力的统一。因为这两兄弟很舍得砸钱,再加上听说他们武功也很好,所以很快的,安康城的夜晚就基本成为了他们两兄弟的天下。”
“而且……再加上他们已经买通了安康城中相当一部分的官员,所以他们这个势力也就一直都没什么事。前一任六扇门的总捕头想要向上告发他们,甚至直接被他们偷偷弄死了,然后对外宣称是那总捕头被一个流窜至此的大盗给杀了。”
说到这,轻佻男子眼中的恐惧之色又浓郁了不少,同时,他也再一次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件……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是我想,这整个安康城甚至整个秦……秦地,恐怕也只有他们两兄弟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吧。”
木小九微微眯起了双眼,文家兄弟,啧啧,这两个人还真是……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是说,他们的事儿安康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这倒不是。”轻佻男子下意识的想要摇摇头,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穴道还没有被解开。
“文家兄弟的势力虽然已经基本笼罩到了整个秦地,但是他们的势力主体依然还是在安康城,在其他那几座城里面,他们行事还是很低调的。即便是在安康,他们也从来没有明目张胆的做过什么事,最起码会把尾巴处理干净。所以,那些平民百姓甚至很多都不知道文家兄弟的存在。”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轻佻男子偷偷的抬起眼睛瞄了木小九一眼“这是因为,我……我和他们三个,也都是文家兄弟的手下,只不过是最底层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