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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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了眼前,这代表着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木小九很惊讶,但他注意到高瘦男子和矮胖男子也都是同样的惊讶,所以他明白这件事绝对不是早有预谋,最起码不是在这三个人的预谋之中。
即便从头到尾,这三个人都没有进行过什么对话,但仅有的三个人一起的对话也已经足以证明,这三个人应该是同一方势力门下,一起来对付木小九的人。
也就是说……
木小九的箫声不停,但是那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的攻击却变弱了不少,这给了那高瘦男子和矮胖男子两个人喘息的机会,也让他们得以重新聚集到一起,背靠背的抵挡着木小九的攻势。
只是这两个人没有贸贸然推进过来,即便此时此刻,在木小九放缓攻势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有了向前推进的可能。
这进一步的证明了,他们三个人应该是分属同一势力,而且这两个人也对“傅采林”的死感到了十分的不解,所以才会决定暂时稳住阵脚,以免同样的问题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千躲万躲,这两个人终究还是没能躲过那隐藏在暗中之人的暗算。才刚刚再挡了没几下,两人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晕,胸口一闷,身体也变得无力了几分。两只手抬起的时候微微那么一颤抖,便错漏了两道剑气。
于是下一刻,他们便被两道剑气洞穿了头颅。
木小九虽然心中诧异,但是却也没有强行收束住自己的两道剑气,在什么都还不了解的情况下,与其去打乱一切,还不如先让一切自由发展,说不定反倒能借此发现问题。
“噗……”的两声轻响之后,高瘦男子和矮胖男子两个人同时倒地,紧随着“傅采林”之后,同样成为了两具尸体。然而木小九却并没有立刻散去剑气,反而是继续用剑气在四周环绕,以避免突如其来的进攻。
“酒公子,不必如此提防着。”小店外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老头子打不过你,也不会硬下杀手的。”
木小九的瞳孔瞬间紧缩,这声音,竟是先前逃走的那个小店掌柜!
可是他先前几番试探,也细细探查、感应过,那老掌柜的的确是半点武功都不会,怎么……
“酒公子可是在惊讶我老头子明明什么武功都不会?”“吱嘎——”一声,那老掌柜的推开小店的门走了进来“没错啊,老头子我的确什么武功都不会,可这确实不影响老头子能杀人。而且说实话,要是老头子我真的会武功,今日还真就不一定能够杀得了这三个人,酒公子你觉得老头子我说的对吗?”
木小九看着那略有些佝偻的小老头,此时他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先前那种怒意和惊容?还有的只有带着满满自得的笑意。
“对,很聪明。只是你杀了人之后,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个决定,可是一点也不聪明。”木小九目光一瞟,数道剑气从他身边射出,径直飞向那老头。一道直指他眉心,另外几道则分别指向他身体诸多要害。
老头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可他却硬生生的鼓着胆子没有躲开,而是站在原地与木小九遥相对峙着。
那些剑气在迫近老掌柜各个要害之前一寸距离的时候,骤然停下。
木小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老掌柜“说吧,谁派你来的,要你给我传什么信?”
老掌柜长出了一口气,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他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对着木小九说道:“酒公子对剑气的这份控制能力,收发由心,老头子我佩服、佩服。”
木小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的这老掌柜的如同芒刺在背一般,心中发毛,原先准备的那些弯弯绕绕、用来戏耍木小九的话语也被他一股脑吞回到了肚子里。
“酒公子机智过人,在下佩服。过去种种毫无意义,如今老头子我追随朱大天王,分属长江三峡十二连环坞水寨麾下。今日到此主要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帮酒公子您扫清道路上的这点小阻碍,第二件事,也是为了跟酒公子您宣战。”
木小九依旧面无表情“帮我扫清障碍,顺便对我宣战,我怎么没发现,朱侠武原来还是个这么有底线的英雄人物。”
“呵呵……”老掌柜的干笑了两声“酒公子说笑了。”
“我可没有。”木小九挥了挥手中的洞箫,散去了依然时刻威胁着老掌柜的的生命的那两道剑气“我向来不怎么跟敌人说笑,另外,回去告诉朱侠武,不管他打的是什么注意,他早已经是我的敌人了。今日我不杀你,算你是来使之身,再有下次,除非他朱侠武亲自到场,或者请来那几位我的确不如的高手,否则,出现一个,我杀一个。”
“好说好说。”老掌柜的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过酒公子不杀之恩,酒公子如此大度,实在是让老头子我有些汗颜,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临走之前,老头子我自作主张送酒公子一个消息好了。”
“说。”木小九微微皱眉,不知道这老东西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酒公子可知,这三桌人,其实是来自三个势力。”老掌柜的毕恭毕敬的冲着木小九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木小九注视着他走出门,收起了洞箫,抬手一按,将身周剑气尽数散去。
这老掌柜的最后一句话,木小九还是相信的,因为这老掌柜完全没有必要在这最后一句话上骗他。这句话一没办法给木小九带来任何困扰,二也没法误导木小九的什么判断,毕竟对于木小九来说,只要知道这些人是敌人就可以了。
不过如果这三桌人不是一个势力的人的话,可就有意思了。
木小九回到桌边,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