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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裂,他的意识像从梦中被硬生生的抽离了出来。
他动了动指尖,全身像是被车碾压过一样的酸痛。
陆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他又茫然的眨了眨眼,把手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还是一片黑暗。
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年的他这时才想起来,他现在是白汀歌,而不是陆黎。
见到陆黎醒来,守在一旁的宫女立刻惊喜的叫道:“娘娘,您醒了!”
娘娘?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让陆黎觉得很懵逼,还以为自己穿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电子音。
系统小心翼翼的道:“宿主?”
陆黎迟疑的问:“我怎么了?”
他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一些缺失的空白,可那些空白怎么填补也填补不上,只能回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陆黎最后能想到的清晰画面,就是他割腕自杀的时候,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没死成,被救了回来。
系统也惊喜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陆黎问:“我到底怎么了?”
系统犹豫了一下,才斟酌着开口,把发生的事情都告了诉他。
陆黎在那次割腕以后,鲜血把毛毯都染成了红色,整个人都没有了生命迹象,嵇水当时就像疯了一样搂着他不撒手。
嵇水要为他做一次神秘的仪式,仪式结束后,陆黎又忽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原本冰凉的身体也回复本来的温度。
后来不知嵇水又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陆黎的主意识竟然开始逐渐消逝,不过在陆黎很模糊的记忆里,他还是记起当时对嵇水那是个百依百顺,让他往东不敢往西。
嵇水还让他穿上女子的纱衣,堂而皇之的把他带到了大庭广众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和曾经的国师很像的女子。
并且还是个把王迷的神魂颠倒的狐媚宠妃。
呸,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
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烧,是因为嵇水的一个王妹看他不顺眼,愤而把他推到了冰湖里。
数九寒冬的天,把陆黎冻得个不行。
嵇水那个王妹的下场很惨,她本就和嵇水是远亲,对尊贵的君主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可就在她把陆黎推下去以后,嵇水立马下令砍掉了她的四肢,躯干高高挂在王城的城门上。
陆黎表示:可以,剧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
不过虽然这些的变故很多,但也不过是在短短七天里发生的。
宫女见陆黎呆滞的不说话也不搭理她,接着习以为常的上前,隔着薄薄的方巾试探他的体温。
她小心的避开视线,让自己不去看那双美的惊人的眼睛。
上次服侍这位的宫女就是盯着这双眼睛看的出神,第二天就被全身捆绑起来扔进了井里。
陆黎抿着唇,装作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宫女在试过他的体温之后,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陆黎本来是想装睡的,可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陆黎才一哆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歌儿醒了?”
歌儿……陆黎心里被这称呼恶心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却不为所动。
迟疑了半天,陆黎才依循着记忆,抓住了嵇水伸过来的手,然后像撒娇的猫咪一样,把他的手贴在脸颊上蹭了蹭。
嵇水的声音听起来却不是那么愉悦,他抚摸着陆黎的黑色长发,说道:“孤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几天不见,陆黎觉得嵇水变得更烦人了。
嵇水连带着丝绸的锦被把陆黎抱了起来,陆黎刚起身的时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嵇水抱在怀里的时候也没有反抗,而是把下巴乖乖放在嵇水肩上。
嵇水静静的抱着他,陆黎就静静的让他抱着。
嵇水突然就笑了一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笑的陆黎毛骨悚然,他说:“这样很好,是不是?”
陆黎被他问的没头没脑,就没搭理他。
嵇水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的额上吻了一下,接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一直发热了两日,歌儿的脑子不会被烧坏了吧?”
陆黎知道他在说笑话,很给面子的浅浅的勾唇。
嵇水没再说话,好像一直在凝视着他。
陆黎不动声色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嵇水又把他揽在怀里,声音里带着满足道:“歌儿的身子又热又软,让孤都舍不得放开。”
陆黎听到他这么恶心的话,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忍不住想一巴掌扇死他。
嵇水还带着些凉意的手在他的后颈抚摸。
如果是往常的话,陆黎早就摇着头想要他放开自己,可现在的他却异常的乖顺,嘴角还噙着一丝他不可能带着的浅笑。
嵇水的手指搭在陆黎的手腕上,用指腹反复摩擦着那条狰狞丑陋的疤痕。
嵇水的嗓音很轻柔,听起来就像一涓细流,只听声音的话,完全想象不出他的职位是执掌天下的君主。
嵇水说:“先生可要乖乖的。”
听到嵇水突然改变了对他的称谓,陆黎还以为他暴露了,但是接着就听嵇水又道:“若一直这样待在孤身边,孤便不会再为难你。”
原来是每日例行一次的威胁,陆黎很无语。
就算知道喂给他的药万无一失,可嵇水就是担心,担心的是怕男人再寻一次短见。
嵇水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把陆黎推倒在了床上,自己也三下两除二的上了床。
床很大,再加上他一个也绰绰有余。
嵇水侧躺在陆黎身边,然后把他的手拉了起来,执拗的要他摸自己的脸。
陆黎记得上一次用手去感觉他的五官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
他的手指跟随着嵇水,抚过了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唇形。
陆黎很认真的用手底的触感拼凑成一个清晰的画像。
嵇水笑道:“歌儿今日怎的如此认真?”
面对这个变态提出的问题,陆黎当然不会想去回答,只是抿唇矜持的笑了笑。
他感觉到嵇水细长的手指在他眼上摩挲,陆黎又莫名其妙的被一阵困倦席卷而过,他睁开的眼睛都忍不住的浅浅阖上,长睫划过了嵇水的掌心。
在陷入昏睡之前,陆黎竟然下意识的去揪住嵇水的衣袍,还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皱着眉,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别走。”
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