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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出其不意的压下,攫住了男人微启的唇瓣。
陆黎呼吸一滞,他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混合着雄性人鱼极具侵占意味的气息,让陆黎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变得更加迷醉。
以至于在湿滑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和他的舌头纠缠起来的时候,陆黎还主动的将自己献了出去,让对方有些冰凉的舌头染上温度。
人鱼似乎在试探着什么,在简单的触碰过后,便是掠夺般的亲吻。
陆黎皱起了眉,他想要退缩的举动被人鱼轻而易举的化解,只好被迫的承受着。
人鱼把尖锐的牙齿了起来,他的吻从开始的粗暴逐渐温柔了下来,在尽数掠取了男人口中的津液之后,接着去吮吻他柔软的唇瓣,把自己的气息强势的传递给他。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的亲吻,直亲到让他手脚发软,等到人鱼终于放过他的时候,陆黎只能呼吸紊乱的被他环抱在胸前。
陆黎敢肯定自己的脸上一片通红,他望进人鱼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里,说道:“你亲了我。”
人鱼好像没有听懂陆黎说的话,而是用沾着水珠的手爪抚摸着陆黎的脸颊,深深的看着他,嘴里说的都是陆黎听不懂的话。
陆黎摇了摇头说:“我听不懂。”他看了眼人鱼,接着说,“你送我回去吧,失血过多的话,我会死的。”
怕人鱼不理解他的话,陆黎用手指了指还在向外渗血的胳膊,虽然现在被他紧紧的捂住,可并不妨碍鲜血一直从他的指缝溢出。陆黎从海水镜面似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猜想现在会不会脸色苍白的如水鬼。
人鱼没有说话,陆黎就重复着说:“我会死的。”
在陆黎说到第三遍的时候,人鱼将他的上身托了起来,半抱着他,甩动着鱼尾游了起来。
海面上波光一片,陆黎可以很清晰的去辨识方向,他发现人鱼将他带回了原来的方向。
陆黎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揽住人鱼的脖颈,这次他不需要再用多大的力气,因为人鱼已经承担了大部分要用的力道。
陆黎靠在他的颈侧,莫名的感觉一阵安心,就像潜意识里知道对方不会伤害他一样,陆黎就这样任由自己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在一片迷雾般的梦境中,陆黎听到了马达和轮浆熟悉的声响,还有强烈的镭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以及一片嘈杂混乱的人声。
他不再置身于冰冷的大海中,而是温暖又干燥的床铺上。
就像躺在棉花上般的柔软幸福。
陆黎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陆黎睁开眼看到的是屋顶的天花板,看着上面熟悉的花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船上,而这里是他位于轮船二层上的卧室。
陆黎动了动身体,从他左臂出传来一阵不是很强烈的疼痛,但也足以吸引了陆黎的注意力。
因为在搜捕的途中会遇到大大小小的状况,因此船上也配备有专门的医生。他受伤的地方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看来子弹也已经取了出来。
卧室里窗户上被拉上了百叶窗帘,和煦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了进来,照在陆黎的身上,让他又觉得睡意涌起。
陆黎正要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医护箱走了进来,见到陆黎的时候笑道:“裴博士,你醒过来了。”
船上的医生是个年老却又医术高超的人,他和船长相同,都是被裴颜一直持续雇佣的亲信。他们都信赖裴颜,支持裴颜,同时也热爱着去探索未知的领域,这一点和裴颜很志同道合。
陆黎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问起。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汉斯呢?”
医生坐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叹息的说:“当时我赶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胸腔被尖锐的物体完全刺透,心脏早就衰竭,没有了生命的征兆。”
陆黎沉默,医生自顾自的说:“裴博士,我们都在猜测你和汉斯是不是都受到了人鱼的攻击。可是我检查到你身上只中了一颗子弹,没有其他的痕迹,就又否决了这个猜测。”
陆黎问:“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医生掏出了听诊器,正要放在陆黎的胸口测试,听到陆黎的话回答:“昨晚听到二层震动的水手们急忙赶往了实验室,却发现容器损坏,汉斯昏迷不醒,而人鱼和博士你都不知所踪。我们的轮船在海上找寻了很久,最后发现你躺在了甲板上。”
陆黎可以肯定,一定是人鱼把他送了回来。
陆黎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装作伤心又失望的说:“汉斯他想要谋杀我。”
看到医生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陆黎接着说:“他拿着猎枪来到我的实验室,开枪打中了我,接着把容器打碎而人鱼,也是那个时候把发狂的汉斯打倒,趁机逃走。”
“我迫不得已从窗户跳出去,从船舱的二层跳到了海水里,之后的记忆却再也记不清。”
医生连说了几个“oh,mygod”,看来他没想到一直陪在裴颜身旁的汉斯会想要杀了他。
医生好不容易缓和下了情绪,他问:“人鱼逃走了,那搜捕还继续吗?”
陆黎坚定的点头道:“当然。”
他来到这的任务就是要把人鱼带回d市,最后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由于陆黎受伤的原因,寻找人鱼坐标的实验只好由他的学生们代替。
陆黎为了要维持裴颜研究狂的人设,虽然没有真正的去动手实验,但还是在实验室待了整整的一天,指挥着大局。
实验室被大体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但很显然,那占据了巨大空间的玻璃容器上的裂口暂时还补不上。
到夜深的时候,陆黎还坐在电脑桌前,眼前是一副爱尔芙尼海的地图,上面蓝色标注的三角是人鱼有几率出现的地方。
看了半晌,陆黎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把电脑搁置到一边,转而去拿自己的笔记本,翻开了扉页,来到空白的纸张上。
「他留下了我一个人,然后独自离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或许不会再见。
又或许,很快。」
记下了潦草的几行字以后,陆黎把钢笔放下,他向后依靠着椅背,忽然感觉到了些许的凉意。
扭头一看,才发现窗户半开半掩着。
陆黎走到了窗前,他伸出手,想要把窗户关上。
却没想到放到玻璃上的手,突然被一阵湿滑和冰凉所覆盖。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