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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来像是在思索还能怎么做。
琴被丢进去的时候火烧的最旺,虽然时间并不长,却也伤到了木芯,总不能把整个尾部都砍掉吧?
“不,不是……我!”绿玉满脸羞愧,“我亲手烧坏了这把琴,没有脸再留下它了。袁先生说的对,我并不是爱琴之人,不配拥有绿玉。容先生……”绿玉说着抬起脸来,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您才是真正适合绿玉的主人,您能花上三天的时间去修复它,如同当初袁先生制琴时一样热忱,你们才是爱琴的雅士。绿玉跟着您,想必袁先生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吧。”
容樽有些没搞明白状况,直到一抹黄影从琴中飞出,隐入了他胸前的挂坠中。
容樽低下头,低低问道:“你也想要跟我走吗?”
胸口一热。
绿玉微笑着,“它一定是愿意的,容先生,您这么温柔,它会喜欢的。”
“那好吧。”容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纵容,“我们就回家。”
两人道别了老者一家。
容樽抱着琴,跟在凌星未身后,走进了开辟出的梧桐木道,怀中的琴也渐渐变成了烟沫,消散、飘远。
回到了琴铺,号钟早就迫不及待地守在门口,期待地睁着纯真的大眼望着容樽,“焦尾呢大人?焦尾变漂亮了吗?”
黄影一闪,朦胧中,衣着朴素的少年出现在号钟面前。
号钟看着他脸上仍然明显的疤痕,愣住了,“怎么会……”
焦尾却淡淡笑了,没有躲闪,抬起头看向少年,泪光闪闪,“我回来了。”
号钟有过一丝哽咽,忽地抱住了他,“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那里,再也见不到了!”
“我想跟着大人,也想念你们。”
“你不想着那个绿玉小姐姐了吗?”
“不想了……”焦尾喃喃道,“她不喜欢我,无论是变漂亮还是丑陋,她都不喜欢我。”
“以后,我们还可以叫你绿玉。”容樽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焦尾却摇了摇头,“不,绿玉终究是别人的名字,不属于我。我是焦尾,独一无二的焦尾。从此以后,我也只愿意做焦尾。”
……
凌星未回来后,就去部门里做汇报总结。容樽闲来无事,一个人关进琴室。他很聪明,看了两次小徐手中的年轮盘,再加上这几次召唤古琴的经验,也自己摸索了一套有指定性召唤的阵法。
就是还需要多实验罢了。
他在自己造的圆盘当中,提笔大写上了“星未”二字。
远处,正在给上级做汇报的凌部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惊坏了在座的诸位领导!
“快,快快叫救护车!”
“凌部长……你怎么样凌部长?”
会议室一团糟中,凌星未淡定地抹了下嘴唇,苍白着脸直起身来,镇定道:“没事。”
“你都吐血了!怎么还能是没事?!”
“真没事,老毛病了。”凌星未将用掉的纸巾扔进纸篓中,抬手指向了身后的投影仪,“我们继续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凌星未:“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第十九章治伤
“师父,吃饭了。”门外,传来成连的声音。
容樽看着毫无动静的阵法,也不泄气,总归多实验几次,说不定就成功了呢。他笑眯眯地走出来,夸奖道:“辛苦了,成连。”
“不辛苦。”成连苦笑两声,欲言又止地停住,跟着容樽来到了前面。
容樽掀开门帘,愣住了
只见围坐一圈的饭桌上,一个身着华丽绯衣的妖艳少年撩起眼皮,看到他,“呦,回来了?”
“你是,绕梁?”
“记性真差,不愧是老家伙。”少年哼了一声,又歪歪扭扭地靠了回去,冲着一旁的号钟指使道,“喂,你,帮我盛碗汤。”
“好的。”号钟乖乖巧巧的,还问道:“光要汤吗?里面还有豆腐,你要吗?”
“你不会看着自己盛?”
“哦。”
容樽眼角抽了抽,转头问成连,“这是怎么回事?”
成连一脸一言难尽,“绕梁的腰不好,最近才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的。您回来了,就帮他看看吧。”
容樽看着模样妖娆的少年好像一个等着被伺候的大爷,想到了他刚来的时候狼狈痛苦蜷缩在地的模样不见血色的脸庞还看不出现在的绝丽,微扬起的脆弱脖颈,满眼的都是绝望。
那一瞬间,容樽一度以为,这个孩子会挺不过来了。
“哎。”容樽轻叹一声,对他道,“等吃完了饭,我帮你看看吧。”
绕梁吃饭的座位上,有成连专门为他加厚的靠垫,他就这么软若无骨的半躺着,明明坐无坐相,却因为脸长的好看并不令人厌烦。
焦尾满脸羡慕地看着。
被绕梁不悦地瞪来就稍稍躲开目光,一会儿又悄悄偷瞄过去。绕梁都被看的无可奈何了,瞪过来,对方就憨憨笑一笑,一点辙都没有。
现在的焦尾经历过一次重生,似乎对样貌看的淡了些,虽然还是有些怯缩,却不会见到好看的人就被吓到变回原形了。
“小绿呢?”容樽看了一圈,没见到绿绮熟悉的身影。
“被金请去家里做客了,据说他的妈妈很喜欢绿绮。”成连笑着道。
容樽也笑了,看着这些孩子们能融入到新生活,被这里的人所接受,他也觉得欣慰。
“凌部长牵头的古神寻迹项目挺好,能够招回这些孩子,并且有能力照顾他们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老人家了,现在的人类太年轻,经验不足。”
容樽的这一番自卖自夸换来了绕梁的一个白眼。成连却惊讶地说道:“师父,您现在跟凌部长好像关系很好?”
容樽点点头,“那是一个挺可靠的年轻人,还很会做点心,比你手艺好。”
成连大呼不可思议,想问那跟星未比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改口道:“最近凌部长应该会很忙,古琴文化交流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小徐之前跑来三次问你们回来了没,看样子是有急事。”
“那他还非要在这个当口外出例查?”容樽挑起眉,“这个部长,真的是太爱玩了一点。”
吃过饭,容樽正满足地靠在躺椅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伸手把绕梁捉来,不顾他的大声挣扎,把他按在自己腿上,掀开衣服,检查他的后腰。
“喂!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无礼!”绕梁脸都红了,粗着脖子向后扭过去看,见容樽正盯着他的腰部,大叫起来,其他古琴少年们都被吸引了过来,围成一排看着他。
“别闹。”
感到屁股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绕梁眼睛瞪圆,整个人都僵直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噗”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