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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拧起眉头,洪成瑞烦躁的起身,打算转身离去,最好是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衣袍的下摆便被人一把攥在了手心里,此刻的江容止已经回神,只不过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毛毛,毛毛,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唤我容止哥哥,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纵然心知是被人当做工具一般的利用了,但江容止还是想要挽留,他不相信那人会这般狠心的对待他,他的毛毛,肯定舍不得这么对待他!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所以才让毛毛性情大变?
“喜欢,江二少,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厌恶你都来不及,特别是你脸上永远挂着的浅笑,真是让人无比恶心!”依旧是恶狠狠地语气,洪成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狠的下心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明明,明明他已经不想在多做纠缠了!就此一刀两断,是不是心头就不会再萦绕着这种酸涩痛楚的感觉?
“我对你那般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般对我?”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一张脸,江容止颤抖着嘴唇,摇着头不愿相信的出声质问道。
“你对我好?你那是对我好吗?你处处压我一头,你什么都比我强,你让我觉得自己卑劣不堪,让我觉得自己肮脏的如同臭水沟里的蛆虫,你无时无刻的不在告诉我,我永远赶超不了你,我永远都不能出人头地,我永远,永远,都配不上你!”听到这话,洪成瑞骤然变得癫狂起来,丝毫不顾及众人在场,不管不顾的低声嘶吼道。
“你那是对我好吗?江容止,我恨不得亲手毁了你,恨不得撕碎了你那张对着谁都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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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自断手筋
笑意的恶心面容!”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嫉妒,只是恨自己无能,恨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容止哥哥,可是被执念蒙蔽了心智的洪成瑞,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只会一味的争强斗狠,伤人又伤己!
怎么会这样?原来他的毛毛,不曾对他有过半分情动,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他是如此的厌恶,如此的痛恨着自以为是的自己!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善意,居然会把一个人推向痛苦的深渊,推向永生不得超生的阿鼻地狱!
低垂下脑袋,江容止敛下眸子,挣扎了许久之后,却是抬起头来,声音坚定又缓慢的开了口: “我若是不再高不可攀,你是否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不再迎娶这个女人?”
口可,听到这话,洪成瑞就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般,止不住的低笑出声。
我不迎娶她,换你来迎娶他吗?江容止,你他妈想得美。
虽然心中这般想,但是洪成瑞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嘴角一勾,洪成瑞兴致盎然的开了口,他倒要看看这人能为这女人做到什么地步。
“可以啊,这就要看江二少有多大的决心了,又是否赌得起?”
听到这话,江容止的眸光一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却是咬着牙伸出了手去,玉手一翻,随后便有一颗尖锐的断石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我若是自断手筋,从此不再炼丹,你是否愿意,是否愿意……。”面带难色,江容止的脸色微红,后面的那半句迎娶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阴沉着脸色洪成瑞一声暴喝打断了
“江二少好气魄啊,好啊,你只要敢做,我就敢赌!”
好啊,该死的,居然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自断手筋?不再炼丹?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敢还是假敢?
听到这话,江容止面色一僵,呆愣了片刻,随即却是惨笑一声。
没想到,这人真的舍得,他以为,他以为那人最起码是会阻止他的,既然如此,只要那人不后悔,他就不后悔。
拿的断石对着玉白的手腕狠狠划过,江容止惨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扔掉断石,哆嗦着手捂住了流血不止的手腕,随后忍着痛,抬起头来,一脸希冀的看着洪成瑞。
我做到了,你是否,也应该实现承诺呢?离开这里,不要迎娶这个女人,跟我回家!
疯子,这个疯子,他居然真的亲手毁了自己?他怎么敢亲手毁了自己?
洪成瑞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打颤,不知道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害怕?
看着那人苍白无血的脸色和流血不止的手腕,以及脸上倔强挂起的纵容浅笑,洪成瑞突然很想逃,逃开这里,他不要面对这一切。
这都是那人自愿的,他没有逼迫,所以这怪不得他,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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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自断手筋
江容止忍着剧痛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香囊,缓缓地递向洪成瑞的方向,这是他早就想要交给洪成瑞的,是他一个大男人向江府中会刺绣的女子不耻下问了多次,才最终成功绣出了这个香囊,儿里面装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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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咎由自取
第226章?咎由自取
“啪”地一声,洪成瑞慌乱无措的将香囊一把拍落,然后粗暴的拉过一旁已经被吓到目瞪口呆的洪婉儿,匆匆忙忙的飞身离去。
不得不说,他害怕了,他真的亲手毁了那人,真的将那人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了下来,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慌张呢,没有半分喜悦,蜂拥而来的只有惊恐和后怕!
江容止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彻底的呆愣在了原地,朦胧的眸光中,只有那人与娇妻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和毫不留恋的背影,自始至终,不曾回头。
那人……骗了他?即便他不再高不可攀,那人依旧不愿放弃一切,回过头来选择他!
是啊,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现在的地位和女人吗?又岂会因为一个厌恶之人,而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是他太傻太天真,还以为,付出就会有回转的余地。
就这么傻愣愣的,在众人惊诧又不解的目光中呆坐在血泊中,江容止的面上无悲无喜,像是已经没了魂魄一般。
此刻,他右手的手筋已经断掉了,他以后再也不能触摸心爱的药鼎了,玉腕里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液,将他一袭素白色的长袍染成了暗红了,艳丽的如同新婚的喜袍。
只不过,他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葬送他多年来的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那人不知道的事,那方香囊里,装的是他亲手采摘来的连理树的枝叶,他羞涩于开口,所以只能用这种委婉又可笑的方式告诉那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喜欢你啊,可惜你从来不知,在你心中,我江容止,从来都只是一个工具,唯一的价值,就是利用!
终究是我识人不清,沦落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是我咎由自取!
在那人的背影消失之后,江容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