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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老大,省的他自责。”
凤萌萌从南镜怀中下来,跑到沈明哲身边蹲下来,和他一样蹲下来拔了根草,想了想插到头发里。
“哥哥哪里疼疼?萌萌给哥哥吹吹,疼疼就飞啦!”
沈明哲噗嗤一笑,在凤萌萌脑袋上揉了一把,“你小子不吓我就够了。”
南镜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明哲。
沈明哲被这样的目光盯得发毛,有些警惕地说道:“我先说好了啊,你要是告诉老大,小心我揍你儿子。”
南镜被他逗笑了:“揍我儿子做什么?难道不该是揍我?”
沈明哲嘟囔:“你都九级了,我揍你你肯定还手,说不定反倒揍我一顿。”
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南镜禁不住想。
“为什么不告诉玄风?”
南镜蹲下来和沈明哲平视,那语气口吻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只是怕他会担心会自责吗?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不是?”
“因为你知道从你受伤的那一刻起,玄风就已经开始自责了,而且他知道你再也无法升级,这种自责也许将会伴随他一辈子,永远都是心理的伤口。”
沈明哲揉捏小草的手指停了下来。
有戏!
南镜又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对我心怀愧疚,非但要将自己的疼痛告诉他,还要借机撒娇和他亲近,这才是正常的想法吧?”
“我才不会!”
沈明哲脸上闪过怒气,夹杂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失落,刷的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才不会装可怜,也不需要他的可怜。”
“原来你怕他是可怜你。”
南镜笑吟吟地站起来,一双黑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被人炸出心里的想法,沈明哲有种吐血的冲动,怎么看都觉得南镜像是个笑面狐狸!
操,简直太面目可憎了,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弥补他的恶趣味!
沈明哲不停地腹诽,虽然很不爽,但也不至于被人拆穿后还厚着脸皮假装不以为然。
他在地上抠了抠,低垂着脑袋说:“我就是不想让他可怜我才对我好,我又不是樊家那个人,做不来装柔弱装可怜的事情。”
南镜看着沈明哲的发顶,道:“你喜欢他,他现在也愿意陪着你宠着你,你已经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为什么反倒是退缩了呢?难道你就不怕玄风因为你的退缩而放弃你?”
沈明哲:“……”
尼玛真讨厌这家伙,干嘛每一句都戳到他心口上啊?
“……还是说,你其实觉得自己根本没希望让玄风爱上,信心不足?”南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沈明哲稍微一抬眼皮子,就看到南镜在笑。
他居然还笑!
沈明哲有点儿恼了,像只暴躁的小老虎,圆圆的眼睛瞪着南镜,“谁说我没信心?要没信心我干嘛成天跟着老大跑?”
就是因为觉得老大也许有朝一日能被自己感动而回头,沈明哲才屁颠屁颠当个惹人厌的跟屁虫。
虽然那种希望非常渺茫,以至于沈明哲根本无法看清楚,但仅仅是那一点光亮,也足够他拼尽全力拔足狂奔了。
但是……
这次受伤之前,玄风对他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冷淡,却又没有太过亲近。
这次之后,玄风明显开始对自己亲近温柔起来。
比如,不让他走夜路,每天规定休息时间,风餐露宿的时候所有搭帐篷生火做饭的事情全都包揽。
再比如,以往从不关心自己冷暖的玄风,开始每天夜里帮他盖被子,总是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明哲的确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中,有无数他自己都无法描述的失落和恐慌。
若是放在以前,沈明哲能得到玄风十分之一的如此对待,都会高兴的找不到北。
而现在,玄风对他的好中,总让他感觉到这是在对他进行补偿。
虚无缥缈,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第114章给你讲个故事
南镜走过去拍了拍沈明哲的肩膀,又对一脸疑惑的凤萌萌柔和一笑,转而对已经钻了牛角尖的沈明哲道:“你知道玄风为什么非要一回来就找我吗?”
沈明哲摇了摇头。
南镜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和玄风有过协议,用他的情报和保护换取三种药剂。”
沈明哲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
南镜道:“第一支是修复丹田的药剂,第二支是孕子药剂,第三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药剂。”
沈明哲一愣,眉头动了动,道:“那不是悬赏令上的药剂吗?”
南镜点头,道:“你可知道他接这个任务是为了什么?”
撇撇嘴,沈明哲又想低头抠蚂蚁还不是为了那个久卧病床的未婚妻?
“樊家的小子。”
南镜又问:“那你可知道,玄风给他,是为了将来迎娶一个健康的妻子,还是为了解除这婚姻?”
“当然是为了解除婚姻。”
沈明哲脱口而出:“老大虽然始终自认为对他有责任,但老大并不是会为了报恩而委曲求全的人。”
顿了一顿,沈明哲小声说道:“就算老大嘴上没说过。”
南镜倒是笑了,这小子居然看的还挺透彻的,但为什么一放到自己身上,反倒是什么都弄不明白了吗?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南镜说:“你既然知道他不会委曲求全,又怎么知道他会因为同情你而对你好,给你错觉给你希望呢?”
沈明哲:“……”
沈明哲竟然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沈明哲沉默一会儿,才说道:“我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就算相信玄风突然对他有了感情,就算玄风的感情中,同情成分并不占据全部比例,沈明哲也有自知之明。
正因为用情真切,所以才不愿意成为对方的拖累。
南镜悠然起身,看到不远处静静站立,面色略显阴沉的男人,微微抬高些声音,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有一个朋友,他叫柯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才二十多岁。他早就已经有一个相处多年的爱人,但他的爱人身中尸毒,在长达近十年的时间里,每日都要遭受痛苦他比你更惨,不禁双手被废掉了,就连正常的性爱都没法给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