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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笑,那棵树的直径绝对有一米半……”
然而话才说了一半,轻语就笑不出声了。
因为在他的视野之中,粗壮的大树在微风的吹拂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一个方向歪斜。
树冠的叶子沙沙作响,轻轻摇摆,像是慢动作放映一般。
然而,当歪斜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断裂的粗树干就开始以向心引力的速度快速朝地上砸了过去。
“轰隆”
堪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轻语和兰蒂斯的视野顿时宽阔了不少。
轻语瞪大眼睛半天哑口无言,磕磕巴巴地说道:“卧、卧槽!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虫兽!”
直到此时,兰蒂斯已经彻底相信一件事情
虫族的进攻实际上并不需要特殊元力量,它们自身得天独厚的身体结构,让虫族随时都可以拥有比人类运用三种基础元力量还要强大的进攻能力。
同样,兰蒂斯也明白了,为何叶德罗说,如果在短时间内无法研制出生物机甲,整个银河帝国将会面临类似于洗牌的劫难。
人类从来都不会是生物链中最不可战胜的一环,甚至人类的肉体是最为脆弱的,他们的生存将会一直面临赞新的挑战。
如果没有进步,那就只有死亡。
轻语用螳螂砍刀不停地像切菜一样砍着横尸地上的大树树干,他惊奇地发现切割直径一米五的树干竟像是在切萝卜一样简单!
兰蒂斯无视轻语堪称幼稚的举动,拖着看到来到螳螂身边,屈指在螳螂覆盖着整个前胸的坚硬墨绿色外壳上敲了敲。
敲完之后,兰蒂斯用相当复杂的眼神朝只有手臂粗细
已经断裂的纤长脖颈看过去。
在这一瞬间,他由衷地感到庆幸。
如果不是这只类似螳螂的虫族有着致命的弱点,那么这个时候,大概就会是螳螂分尸他和轻语的尸体了吧?
兰蒂斯用无渊剑对铠甲进行切割,然而即便他灌入古武力,也只能将铜墙铁壁般的铠甲留下一道大约一厘米深的印子。
这对于防护足足有十公分靠上的螳螂虫族而言,根本就是挠痒痒而已。
他经过一场又一场生死之间的搏命大战,又失血过多,此时已经有脱力的感觉。
但是兰蒂斯再也不敢让神有丝毫的懈怠,即便现在已经有人能够勉强称得上是他的同伴很显然,兰蒂斯对于救命恩人也无法放下心中的戒备。
兰蒂斯用螳螂砍刀朝螳螂身上的钢盔铁甲砍了一下,毫不意外地发现同一生物体身上的器官之间相互不能发生反应。
外壳纹丝不动,砍刀也完好无损。
轻语将一缕垂落在脸颊上的长发挂到耳朵后面,百无聊赖地将一摞切片状的树干叠放在一起,做成一个树墩板凳,招呼着兰蒂斯过来一起坐。
“你是一个人吗?”轻语等兰蒂斯坐下来之后才开口问道。
兰蒂斯点了下脑袋,摆弄着手腕上的终端。
他已经发现终端信息无法进行发送了。
轻语兴趣高昂地闪着紫色的眸子,道:“你真厉害,如果我是一个人的话,一定不敢轻易进入这片古生物区域。”
一阵阵困意袭来,兰蒂斯深知这是某种毒素通过伤口对他进行了感染,却还是咬紧牙关坚持让自己不睡过去。
如果放在平时,他会觉得轻语的话真多,但这种时候,兰蒂斯挺庆幸轻语是个话痨。
说话有助于帮助他保持清醒状态。
“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组队罢了。”兰蒂斯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用指甲在手心里掐了一下,继续道:“你的队伍其他人呢?”
轻语的神态明显低落了不少,他垂下脑袋说道:“我们进来之后没过多久就遭遇了四个身上有着纹身的古武术士,他们一见到我们就开始进攻……”
说了一半,轻语突然激动起来,惶恐地说道:“你知道吗?那四个人居然变成了怪物,他们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人类,速度和杀伤力突然成倍翻转,我们被打的七零八落,相互失散了!”
兰蒂斯说道:“你可以给我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吗?”
轻语嗯了一声,开始凭着记忆将四个怪物的形象特征描述给兰蒂斯。
兰蒂斯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神域联盟的人果然已经借由全国机甲大赛进入到最后的决赛之中。
可是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以前兰蒂斯猜测他们企图得到这片古生物区域的一些生物标本,但从他进入腹地开始,就已经换了想法。
虽然区域有严格的进入限制,但神域联盟如果真的想无声无息地进来,再搜集一些基因碎片离开,其实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而且虫族已经出现,参赛者的数量只剩下十几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信号已经被截断了。
兰蒂斯吞下了一瓶药剂,减缓他此时越来越严重的病理状态。
他只能根据身体反馈给他的各种指标,确定自己不会死亡。
但是他却不能确定,如果在这个时候昏迷不醒,那么他是否还有机会再睁开双眼。
轻语的状态要比兰蒂斯好上太多,似乎那些药剂完全对症,已经彻底解除了伤口出的毒素。
轻语很快发现了兰蒂斯的异常,伸出手想要去摸兰蒂斯的额头,却在触碰到他肌肤的瞬间,手腕被重重捏住了。
一双有些涣散却依旧冷漠如霜的冰蓝色眸子撞入轻语的瞳孔中,让他忍不住心中猛然一悸。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轻语很无辜地解释道。
兰蒂斯刚才的动作,实际上只是个条件反射性的防备罢了,在轻语说完那句话之后,兰蒂斯的手滑落下来,身子歪了一下,倒在轻语的身上。
轻语毫无防备地被重重砸倒在地上,堆叠起来的树墩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同时兰蒂斯还将他当成肉垫垫在身下下面。
轻语悲催地感觉到他刚刚停止流血的手臂伤口被这个大力撕扯的动作给弄裂了。
“喂喂,你别死啊!”
轻语晃了晃兰蒂斯的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在他的脸上捏了捏。
兰蒂斯毫无反应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轻语手足无措地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看了兰蒂斯半晌,过了一会儿,才一脸无奈地俯下身用手指在兰蒂斯的脸颊上摸了摸。
饶是隔了一层透明的面具,轻语也能感觉到触指的光滑细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