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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了!”
“不说也行,除非……”
不知秦老爷在七主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七主子连耳根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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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透风的墙,秦七主子伤及严坞主的事情还是在整个府上传开了。麒儿倒不觉阿杰有何不对,心中反而还有些许的幸灾乐祸。群傲却是怒不可遏,想这一大家子在人家的府上住着已是多有亏欠,而今竟还不知好歹地将人家主人重伤!莫说江湖道义,便是为人德行也令人不耻!
盛怒的秦二主子教训完义弟之后,接着把矛头指向了秦大主子,指责秦大主子疏于职守管家不严。无端被斥责,麒儿面子里子皆挂不住,一怒之下将阿杰狠狠处置,罚他在桃花坞后山的断崖上顶着风吹雨打面壁一月,且命所有人不准给他送吃食。任秦正如何哀求哭嚎,麒儿和群傲都硬着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老爷……】
一只素白的小手抚上秦正哭丧的脸,轻轻摩挲着以示安慰。秦正将小手的主人拉进怀中,下颌靠在他的肩头紧拥着吸取他的温暖气息。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所有人皆离去只剩下小林陪在夫君身边。在小林看来夫君没有错,七主子也没有错,错的是严坞主。可细细一想,严坞主也没有错,他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爱着夫君,这怎又能说是错?
在往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里,秦府与桃花坞上下共处一屋檐已是既定的事实,只要严坞主仍不死心,那么这一回的事定会重复不断地发生,除非严坞主能够忘情于夫君。该怎么办呢……忘情……忘心丹?!猛然想起什么,小林使力推开靠在身上的夫君,圆眸瞪得大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
“小林儿怎么了?”秦正忙问道。
小林没有理会他,径自沉思着。弄潮儿服下了忘情丹,若是……若是让严坞主也……可是……可是此药并非对每一个人都有效用,且用药不当会伤及性命……
见他神游秦正失笑出声,溺爱地弹了下他的额头,“你这小脑瓜准又在想药方子吧,该用午膳了,我们吃过再来接着想,走吧。”
【恩……】
※
经药王的医治,严青稔的伤势很快有了起色。这一日秦正前来探病他却不在房中,正想坐下等候小饼子便端着一盅炖品进来,说是丫头半路有急事把这东西交给他让他端来。秦正从小饼子的神情中看出一丝心虚的闪烁,却也没在意,只想这厮大约是奉几位主子之命借故来监视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秦老爷觉得口干,看了看屋子里连副茶具也没有便让小饼子去沏壶茶来。小饼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一盅炖品离开,千交代万嘱咐叫老爷不可妄动此物。
“知道了!当你家老爷我没见过这东西,稀罕是不是!还不快去!”被小厮看扁的秦老爷怒声咆哮着。
小饼子吓得抱头跑出门,一刻不敢耽搁为老爷沏茶去。老爷近来为了七主子肝火旺盛,就来点儿清火的吧。待他端着一壶苦菜茶回来,老爷已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走上前去轻摇了两下,提高声音唤道:“老爷醒醒,醒醒啊。”
“别吵,困着哪……”醒来的人发出不满地嘟哝声,揉开睡眼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含糊问道:“谁……你……是谁呀?”
小饼子当老爷睡糊涂了,正要回答瞥见一旁见底的瓷盅登时感觉天塌地陷,咚一声跌坐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指着瓷盅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老爷……老爷你……你喝了?!”
“老爷?你叫我?”一脸茫然的人向小饼子拱手拜了一拜,颇为有礼地问道:“敢问少侠是?”
“老爷,老爷我回来了!”
正在此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个欢天喜地的呼叫声。片刻后一道身影闯进屋来,手持折扇头戴金冠,一身华贵的锦袍,不正是一月未归的秦五主子。
“老爷我回来了,你听我说,我是去……”没察觉异样的唯一直奔夫君怀中又磨又蹭,滔滔不绝地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可才说到一半便被大力推开。
“公子……敢问公子作何称呼?”
“诶?”
第二回失忆上
敢问公子作何称呼?
唯一张大嘴呆了好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夫君必是因他擅自离家而气恼才说出这话,于是哭丧着脸道:“朝廷来了八百里急密,我这才没与老爷知会,可事后我有交代素心告知老爷和大主子此事。”眼珠一转,秦五主子又将过错推到丫头身上,“好啊,那丫头定是给忘了!看来我不拾她……”
“老爷,是在叫我吗?”被叫‘老爷’的人指着自己一脸迷茫地问道。
“当然是……老爷?”唯一这才察觉出事有不对,转向一旁的小饼子问道:“老爷怎么了?”
小饼子死死地盯着那盅被喝光炖品,哆嗦得如风中柳絮,一个字也答不了。
唯一没了耐性,吼道:“小饼子!我问你老爷这是怎么了!”
小饼子没开口倒是另一人又问了话,“敢问两位可是认识在下之人?”说话之人边说边拍打前额,一脸痛楚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想不起便越发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希望真能敲出一些清晰的思绪。
“老爷你干什么!”唯一慌了起来,赶忙上前扣住他的手制止他伤害自己。
“我……我这是……”他是当真不认识眼前这两个口口声声叫他‘老爷’的人,可是这着实不对啊!他可以不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但他怎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小饼子总算回过神来,放肆地揪住‘老爷’的衣襟喊着,“老爷你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是小饼子,这是五主子啊!”
不知自身是何人已经困恼不堪,加之头疼欲裂,这两人还不停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怎叫他不生出满腔的火。“够了!”‘老爷’大手一挥,将唯一和小饼子推出老远。虽说他如今已无多少功力,可像他这般魁梧之人力道自是不小,同样失去武功的唯一怎经得起他这一推,踉跄两步便摔坐在地上。
力经生死满心欢喜地归来却遭如此对待,唯一心头的委屈比那桃花潭的水还深,起身瞪着摔他的人狠狠道:“既然老爷嫌我碍眼,我回京城便是,不回来了!”
闻言‘老爷’即刻追上去挺身将唯一拦住,小饼子正要惊声欢呼,却听他结巴道:“你……你还没说我是什么人?”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可笑,哪有这样问人的。
唯一歪着歪脑袋瞅了他半晌,眨巴着眼问,“老爷,你究竟玩什么啊?”莫非秦老爷是在变着招惩罚他?
“我……我也不知道……”‘老爷’再次揉起额头,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听这位公子说‘不回来了’便心慌起来,想也没想就将其拦下。“敢问,我们可是亲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