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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整袖子边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一看,他怔住了,宋居寒也换好了衣服,材质、款式,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深灰色的,那量身剪裁的西装衬得宋居寒宽肩窄腰、腿无敌长,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你怎么……”
宋居寒笑看着他,眼里闪动着不加掩饰的喜悦:“真好看,你穿这套衣服好帅。”
何故有些不自在:“你怎么跟我穿一样的。”
“本来没打算穿一样的,但是……”宋居寒走了进来,跟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出了一条领带,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把领带套在了何故脖子上,亲自给他打领带,“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我忘了我曾经说过要跟你穿情侣装。”
何故僵住了,他抬头看着宋居寒,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居寒给他系好领带,然后低头亲了他一口:“对不起,我竟然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实现。”
何故顿觉脸皮发烫:“你别闹了,穿一样的不知道那些媒体要怎么写了,何必给他们制造话题呢。”
“爱怎么写怎么写,你要是喜欢,我随时愿意陪你穿情侣装。”
“你……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儿啊,我哪儿有那么幼稚,你就是想穿我都不好意思穿。”何故被宋居寒弄得相当不好意思,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宋居寒忘了,他也只是略感失望,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结果宋居寒很当一回事,让他反而有些尴尬。
宋居寒整了整他的领口,霸道又不失温柔地说:“就这么定了。”
何故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宋居寒的任性时而让人头疼,时而又让人觉得……有种跟全世界过不去的潇洒。
三人上了车,直奔庆功宴会场。
小松在车上兴奋地说:“寒哥,这次票房大卖,绝对跟你客串演出分不开。”
“就你会拍马屁。”宋居寒笑呵呵地说。
“真的嘛,谁不想看寒哥的荧幕处女秀啊,你看你出场时间那么短,但是关注度可一点都不比晏明修差。”
宋居寒把玩儿着何故的手指吗,含笑道:“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挺好的,那个角色很适合你。”
“哎,寒哥,要不趁这机会咱进军影视……”
“瞎说什么呢。”宋居寒照他脑袋拍了一下,“玩玩儿就算了,我没兴趣。”
小松委屈地揉了揉脑袋:“好吧,真可惜,寒哥长这么帅,以后你的粉丝都很难看到了,多可惜啊。”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宋居寒轻叹一声,“早晚的。”
何故道:“你如果真的舍不得,可以……”
“我没有舍不得。”宋居寒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转幕后一样是做音乐,而且是更纯粹的做音乐,我很喜欢。”
俩人相视而笑。
小松捂着眼睛:“哎呀呀,成天被你们俩闪瞎眼睛。”
到了会场,何故老远已经看到了围在酒店外的记者,本来一个庆功宴不会来这么多人,他们都是听说了在公众视野消失了两三个月的宋居寒要来的风声。
何故跟媒体有太多不好的经历,顿时有些紧张。
宋居寒抓紧了他的手,柔声道:“闪光灯会有些刺眼,他们会很吵,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保镖会把你围在里面,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你,你只要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不要看任何人,只看着我。”
何故抬头看着他,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美丽的眼眸。
宋居寒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他强调道:“只看着我,好吗。”
何故淡淡一笑:“太小看我了,我为什么要怕他们。”
宋居寒也笑了,用力亲了他一口。
车停稳了,保镖打开了车门,一时间,机械声、音乐声、人声混杂成一团,冲击着人的鼓膜,让人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何故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他看了宋居寒从车外伸出来的手。那只手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它们能弹奏美妙的乐器,能安抚颤抖的灵魂。
何故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紧紧地回握他,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温暖而安心的力量。
何故走了出去,挺了挺胸,拿出他多年修炼出来的淡定,从容地牵着宋居寒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任凭快门灯爆闪,任凭人声鼎沸,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看着宋居寒,宋居寒时不时也会转头看他,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这些足够了。那些不想干的人又算的了什么。
在保镖的开路下,他们走进了酒店。
宋居寒马上回身问道:“怎么样?”他的表情有些紧张。
何故笑了笑:“没什么呀,就这么几步路,能怎么样。”
宋居寒松了口气:“你真厉害,不愧是我的男人。”
何故扑哧一声笑了。
俩人走进主会场,宾客已经到了不少,宋居寒一出场就备受瞩目,不少人过来和他打招呼,还热情地要他介绍何故。
宋居寒抱着何故的肩膀,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我家何故,多关照啊。”
一个老板模样的胖子大叫道:“久仰大名。”
众人一阵哄笑。
何故淡笑着点头致意,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居寒。”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俩人起转头,一个好看得让人自惭形秽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他们背后,那正是这两年爆炸式蹿红的演员晏明修。
“明修。”宋居寒拉着何故走了过去,“孙导他们到了吗?”
“堵路上了。”晏明修看向何故,微点头,“你好。”
“你好。”何故有些许紧张,就跟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宋居寒时一样的紧张,有时候他觉得美貌是有冲击力的,能让人控制不住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过于好看的一张脸。
“居寒,你过来我跟你聊一个合作。”
“好。”宋居寒道,“何故,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小松,你陪着他。”
“没问题,寒哥你去吧。”
宋居寒走后,小松又开始发挥八卦本能,跟何故说起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何故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一个眼熟的男子走了过来,似乎正在找人。
“哎哎哎,那个那个。”小松用手肘撞了撞何故,“那人,是晏明修的那个。”
“哦,我见过。”何故记得他和庄捷予那次吃火锅的时候,就见过这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