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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年后回京你进内阁便是指日可待之事。”丹阳郡主越说脸上笑意越浓,又见姚颜卿脸上并无多少喜色,笑意微敛些,道:“你可是不想离京?是因雍王之故?”
姚颜卿闻言失笑道:“与他何干,不过是这如今时机不对罢了。”
“这话从何说来?你在圣人身边的日子也不久了,如今正该是放出历练的时机,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未必还有这样好的位置等着你了。”丹阳郡主轻声说道,送了茶到姚颜卿手边。
“我也知这个道理。”姚颜卿轻声说,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圣人如今身子骨不比从前,只怕我这一走未必再有回京的机会了。”
丹阳郡主一惊,失手打碎了手上的盖碗,惊得外面的丫鬟忙进了屋,姚颜卿抬手一挥:“无事,且出去吧!”
丹阳郡主拎着裙子,露出一双脚将地上的碎瓷踢的远了些,道:“且不说你这担心有没有必要,便是真到那一日,雍王难不成还能不召你回京。”丹阳郡主唇角一翘,戏谑道:“我瞧着他可是一日都离不得你,晌午还使了人来。”
“郡主应知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姚颜卿淡淡一笑,他的前程总不能寄托在雍王的身上。
姚颜卿也知自己是自寻烦恼,既圣人透了话出来,他便是不想离京亦是不成的,叹了一声后,他道:“我若去了淮南,郡主可要与我同行?”
丹阳郡主觉得这话问的稀奇,挑眉道:“你若长久离了京城,我自是要同去的,我这二十来年尚未出过京城,曾听父王说起过,淮南的山水极美,如今难得有机会去瞧瞧,你还想把我撇下不成。”
姚颜卿笑道:“这不是怕郡主去了那边水土不服,故而才有此一问。”
姚颜卿离京赴任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次日早朝晋文帝说起此事可谓是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淮南巡抚病逝一事自不是什么秘密,朝中不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谁成想一转眼竟落到了姚颜卿的头上,当即便有大臣谏言道:“姚大人到底年少,巡抚之位非同寻常,他怕是难当重任,还请圣人三思。”
姚颜卿如今品级不高不低,虽说身上有了爵位,也勉强算个实权派,可也不至叫人眼红的跟个斗鸡似的,可如今不同了,他一个正四品一转眼就飞上了天,从二品的官,从晋唐开国以来也没有他这个岁数任职过的。
朝堂一时间吵成一片,雍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似魂离了体,迷迷糊糊的,一脑子浆糊,等事情尘埃落定,他才不可置信的瞧了姚颜卿一眼,要说姚颜卿事先不曾知情他是一个字都不肯信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雍王咬牙切齿的朝外走,若不尚存理智,他眼下就想要抓过姚颜卿问问他还有没有心了。
雍王大步流星,出了宫先一步便猫儿进了姚家的马车里,姚家的下人见他一脸阴沉之色,也不敢阻拦,待姚颜卿尚未等知会,他已叫一双手抓进了马车,之后里面一道冷声响起:“回临江胡同。”
雍王冷声说完,眼也不眨的盯着姚颜卿瞧,他把人扣在怀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脸色阴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咬牙切齿的问出了一句话:“你要去淮南?”
姚颜卿有那么一点心虚,不过一想又不觉得自己有错,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要建功立业,难不成还要儿女情长。
清咳一声,姚颜卿道:“这话问的稀奇,圣人已下旨叫我南下,难不成我还能抗旨?”
雍王手上使了些劲,问道:“你当真要去?”
姚颜卿不语,眉头微皱了一下,没等他叫疼,雍王已是松了手劲,声音软和了下来:“你若去了淮南我又该如何。”他话中语气幽怨,好似姚颜卿是那负心汉抛弃了糟糠之妻一般。
“王爷无旨不得出京,况且待仪礼一过,您为储君更是离不开京城了。”姚颜卿轻声说。
雍王恨得磨了磨牙:“你知我无旨不得离京还想去淮南?你这一走没个三五年可回不了京。”他一时气急,照着姚颜卿的脖颈就来了一口,到底舍不得咬疼他,只用牙齿在他细嫩的皮肉上磨了磨,又伸了舌尖轻轻舔了舔。
“我与父皇说不叫你离京如何?”雍王轻声说,他舍不得,也受不了这份相思苦。
姚颜卿拿眼睨他一眼,道:“这是能儿戏的不成?”他见雍王眼睛发红,着实怕他到圣人面前发疯,放软了语气,安抚道:“不过是三年五载罢了,依我瞧,至多也是三年,我还未曾见谁在这个位置上坐的长久的。”
雍王将头埋进姚颜卿脖颈中,咬牙道:“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也太无情无义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雍王:都骂我是渣攻,到底我是渣攻还是你是渣攻!
第178章
雍王说姚颜卿提上裤子不认人,在姚颜卿看来雍王才是脱了裤子不是人。
姚颜卿伸一手扶着腰,瞧着床上睡的正香的雍王冷笑一声,出一条腿将人踹了下去,雍王脑子里一片空白,人都发了懵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眨了眨眼,从地上摸起来点了灯,回头一瞧,姚颜卿披着一件素罗玉色长衫倚在床头,衣襟大开,露在外面的肌肤跟羊脂白玉似的,润泽无暇,身段风流,艳之韵之,叫他喉结不觉滚动了一下。
“五郎。”雍王陪着笑摸上了榻,眼底带了几分心虚之色,他也知自己是做的狠了些,可吃过肉的人再去叫他素哪里守得住。
姚颜卿薄唇一勾,笑的阴冷:“睡的挺香啊!你当这是你们王府了?”
雍王觉得姚颜卿哪都好,就有一点叫人头疼,提上裤子就翻脸,说起来他技术也不错,在床上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一直哼更不停呢!
“赶紧滚吧!”姚颜卿抬手撵人,他腰酸屁股疼,瞧着始作俑者就烦,将被一裹翻身就要睡,连一眼都懒得多瞧。
雍王厚着脸皮将人连被一块抱进怀里,笑道:“这都下半夜了,你让我回哪歇着。”
姚颜卿从被里伸出一条腿蹬了他一脚,斥道:“诺大个雍王府还没你雍王睡觉的地了?”
雍王抓着他脚把玩了一会,笑道:“身边少了你总睡不安生。”这话倒也算不得假,雍王是武将,便是夜里也睡不得安稳觉,有个响动便要醒,唯有在姚颜卿身边才叫他睡的沉。
雍王手在姚颜卿后背摸着,他身上肉少,穴位一找一个准,一指头按下去又酸又疼,雍王哄道:“别动,我给你仔细按按。”
姚颜卿咬着牙,侧着脸,口中哼哼两声,懒懒的开口道:“别与我耍嘴皮子了。”
雍王笑道:“我这是句句发自肺腑。”说完,叹了一声:“一想你去淮南没个三年五载不得回京我心里就难受。”他侧卧在姚颜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