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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福娘明白的,就像夫君跟她偶尔谈心时讲的。这北面的草原,已经让父皇永和帝给打怕了。如今的草原上,除了臣服者,余下的不臣服者,要么远遁,要么就已经化成了滋润大草原土地的肥料。
说是北征?
不如说是去向大草原上已经臣服的部落,宣誓了大周朝的兵威。因为,草原上的胡人,不敬仁,只畏威。
永和帝想要的是一个平静的草原,一个在大周朝统治下的草原。
这些事情,福娘懂得不多。
或者说,她能接触的信息并不多。
不过,从夫君朱高熙那里,福娘知道了。这四次北征,打着北征的名义,其实,动用的军队并不多。
只是帝王亲卫北上,御驾巡视草原。
福娘当时听了夫君朱高熙的话,秒懂了。这跟狮子巡视领地一样,就是力量威慑嘛。
春天一过。
夏季炎炎。
七月。
一个午后。
福娘刚刚小憩醒来时。
白嬷嬷来禀了话。
“太子妃,宁国郡主身边的宫人来禀话,说是小郡主受了凉。”
福娘一听小女儿受凉了,忙是问道:“可请太医诊脉了?”
“已经请了。”白嬷嬷恭敬的回道:“这会儿,怕是药方子已经开了。”
“走,我去瞧瞧。”
福娘示意给她梳头的小宫人,简单的梳了发髻即可。这会儿,福娘穿了常服,就往小女儿如意住的偏殿而去。
等福娘到时,太医果然已经开了药方了。
有宫人已经去剪药了。
福娘问明了情况。这一问明白后,福娘望着小女儿,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你啊,你堂堂的一位郡主,居然因为贪嘴多食了冰碗这闹得受凉了?”福娘望着在那儿一服乖宝宝,非常受教的小女儿。
有些想教育的话,福娘说不出来了。
“这一回,你自个儿闹肚子,得吃了苦头吧。”福娘倒底舍不得说了重话。就是上前,伸手轻轻抚了抚小女儿的头,道:“算了、算了,往后切不可再馋嘴了。”
“娘,您不怪女儿了……”
这会儿,朱如意小郡主抬头,那小脸蛋儿上面倒是有点儿讨好的味道。
“不怪你。”
福娘还能如何?
“你啊,你啊……”福娘伸了食指,在小女儿的额头轻轻点了点。然后,福娘转了身,对小女儿身边的宫女、内侍说道:“你等就是这般侍候郡主的?”
“一个一个都不够尽心……哼。”福娘的鼻间,一个冷哼出来。
“太子妃,这些奴才可都罚了?”白嬷嬷在旁边也跟着寻问了话。
这时候,殿内侍候的宁国郡主朱如意的宫人们,甭管宫女、内侍,全数儿的跪了下来。一一告饶了话。
“娘,他们全是侍候女儿的奴才,女儿才是他们得一心一意忠心的主子。若您罚了,往后,女儿身边的奴才岂不是都要揣了二心啊?”
“女儿的奴才,就得只听了女儿的话。若不然,那等不是一门儿心思,全部都听从女儿话的奴才。女儿一个都不要。”朱如意这时候闹起了小脾气。
说完后。
朱如意还是伸手,拉了拉亲娘的衣袖,道:“娘,且让女儿罚他们。”
福娘听了小女儿朱如意的话,挑了挑眉。
最后,福娘叹一声,道:“你这孩子啊,就是一个倔强的脾气。罢、罢,让你罚。娘要看看,你如何罚了他们?”
福娘这般一讲话。
朱如意笑了。
“近身侍候女儿的,一人罚了两个月的月例银子。此一回,作为警告如何?”朱如意说了这话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这般话。
当然,这小心翼翼是对亲娘的寻问嘛。
福娘摇摇头,说道:“这一回,且依你。”
“白嬷嬷,在如意身边侍候的,你都好好的全部警告一回。告诉他们,这一次算他们幸运,若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至于下回,他们的下场,哼……”
福娘没明白的说了。
可只要不是傻的,就会知道了。
没说出来的话,有时候,比说出来了,更可怕的。
“诺。”
白嬷嬷对于太子妃的吩咐,就是应承了下来。
当晚。
福娘把这事情跟夫君朱高熙提了。
“瞧瞧,如意也懂得要起了颜面来。”福娘摇摇头,继续说道:“这瞧着啊,怕是孩子真的长大了。”
福娘一提了这话。
朱高熙就是笑道:“如意今年都满十一周岁了。这是长大的姑娘了。她的婚事,咱们都得用心考虑着。”
“嗯,五郎,你这般一讲,我倒觉得是应该准备准备了。”福娘一说到这儿,自然就问了禁卫军少年营的事情。
那可是她家女儿的备胎女婿人选啊。
“放心,这事情我记下了。”
朱高熙给了妻子肯定的答案。
福娘一听这话,笑道:“你肯定得用心。五郎,要知道这是咱们未来的女婿。”
福娘夫妻这般谈笑间,这谈的话题自然就是小女儿未来的婚事。
这谈完了正紧的话题。尔后……
自然是夜越深,应该歇息了。
七月下旬。
一日午后,福娘和三个儿媳妇正在品了下午茶,小女儿如意正在逗了小侄女朱蓁蓁玩耍时。这个午后本来的闲适被打破了。
白嬷嬷来禀了话。
福娘一听皱了眉。
旁边的三个儿媳妇一瞧着婆母这等态度,都是停止了妯娌间的谈话,全部是静默了下来。场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远处玩耍的朱如意、朱蓁蓁这一对姑侄,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嗯。”
福娘点点头,道:“我去瞧瞧情况。”
福娘对白嬷嬷交待了几句,然后,就是对三个儿媳妇说道:“景仁宫的权庄妃病了。我去瞧瞧。”
“娘,儿媳可随您去。”
太孙妃表态了。
福娘瞧着其余两个儿媳妇要表态的意思,她摆摆手,道:“我去即可。你们就不必了。”
有福娘这等态度,三个儿媳妇自然是应诺了。
福娘领了宫人,就出了毓庆宫。
至于福娘的儿媳妇在婆母离开后,自然也是告辞了,各回了寝殿。
一路同行,从毓庆宫离开。
妯娌三人自然谈了话。
“庄妃娘娘这一病,倒真是一个不碰巧的事情。”郭云瑶说了一句。
“娘受累了。”吴惠珠也是补充了一话。
“是啊。咱们三人倒是都得做好了本份内的事情,得给娘添了麻烦。”孙英娘也是接了一个话头。
妯娌三人,这嫁的夫君是亲兄弟。
说起来这后宫的事情,她们是晚辈,就真不好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