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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成功把乔林其他要说的话扼杀于腹中。
乔林瞪着眼看了容玺的脸半晌,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睡下了。参加就参加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当是观光旅游了……
过了许久,容玺才睁开眼睛,看向身边人安静的睡颜。
哥哥是自己的,谁都改变不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
容玺这段时间更忙了,连膳时都不一定能见到他。而乔林再怎么不愿意,也被拾掇好了,等着大典的开始。
乔林看着身上华贵的红衣,包子脸又出来了。他一点都不想穿这种艳丽的大红色好么!虽然款式并不娘炮,但这个颜色他接受无能啊!
大典开始,庄严的乐声鸣奏起来,场面十分恢宏,乔林一下子也看得愣了神。
容玺一身贵气的玄色皇袍,上面用金缕饰以龙纹与五祥云,身上外披着的绛红色披风,长及曳地,同饰着飞龙、祥云,霸气异常。
看着容玺在万众瞩目下一步一步走上前,乔林心里也不禁升起自豪的情绪。容玺这般风华,又这般聪慧,当得起这一高位!
乔林目不转睛的盯着,时不时还踮起脚张望,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抱怨的参加典礼会站得腿疼那回事儿,直到容玺慢慢走近了,乔林才发现,容玺好像一直看着自己这个方向,他是在看……自己么?乔林勉强压下冲出去向容玺挥手的冲动,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来,让他的心跳加速。
赶忙垂下头来,乔林抬起手拊着自己的心。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刚刚心像是被猛然撞了一下?这股情绪太复杂,让乔林胸中酸胀不已,除了读出一点感动的情绪,其他的都教他摸不着头脑。这感觉虽让他心惊,但他隐隐又觉得,这感觉,也算不上太坏。
不过经过这一打岔,乔林的注意力便跑偏了,闷着头思虑刚刚的情绪,连即将走近的容玺也顾不上看了。
?
☆、第五十九章
?容玺走的这一路,虽然声乐齐鸣,却丝毫不能让他平静的心翻起丝毫波浪。早在计划之中的事,哪里能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不过……容玺看向乔林所在的方向。哥哥今天那一套自己亲手挑的衣物,自己还没见哥哥穿着它的样子呢。
自己把哥哥的位置安排在自己受百官拜贺时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就好像是……自己与哥哥一齐受这百官拜贺一般。听闻,嘉国皇室,只有帝皇和帝后才有资格受百官朝拜,所以,他替哥哥选礼服的时候,特意选了一身正红色。想到这里,容玺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弯,但紧接着,便是一股冷气外放,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挡在哥哥身前,让自己看不清哥哥的全貌!
其实那人并未挡在乔林身前,只不过容玺正上着阶梯,乔林又位于阶梯之上,那人站在乔林的旁边,角度问题,可不就把乔林给挡住了。等容玺再往前上了两步,乔林的全貌便露出来了。
乔林的红衣上并没有什么繁复的纹路,但布料是特供给皇帝的盘云锦,纺织时又加进了金缕,不仅穿起来软滑异常,在阳光下也熠熠生辉,华美非常。配着自己挑的珊瑚发冠,印得哥哥的脸庞如同蓝田粉玉,教他心跳都乱了一拍。
不过很快,他的心跳就更乱了……
这般时候,哥哥居然低着头走神,没有看自己!容玺一脸风雨欲来。哥哥这个位置,是全场视野最佳的,即使是自己刚刚入场那一会儿,哥哥的位置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哥哥他……他此刻想着谁!
莫非是白叶?容玺越想,越是怒气难抑,身边宫人颁诏的声音也未能入得他的耳朵。到了百官拜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几步上前,将走神中的乔林一把拉到了自己身边。众人皆惊,拜贺也戛然而止。
拜贺中的百官:“……”
乔林总算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地看向容玺,用眼神示意在他看来头脑不清的容玺:这是你的登基大典啊亲,你这是在作甚!!!
容玺的冷气还没消下去,乔林此时瞪了他两眼,也就不敢再作乱了,在搭在腰间的手的禁锢下,垂头乖乖站在那里,躲避他人异样的目光。
骆王在底下轻哼了一声,已经升为太上皇的容皱眉看着那个垂头的身影,没有说话。容玺眼神一扫,刚刚宣召的宫人立马会了意,清了清嗓子,宣读下一位拜贺官员的名字。
大典又恢复如常。台下官员虽有人心怀不满,但事发突然,容玺登基已成定局,他们再有意见,之前未做准备,也不敢在这个关头闹腾。是以,即便容玺弄了这一出,大典依旧顺利进行完毕。
大典一结束,容玺便没了踪影,乔林想吐槽刚刚的变故也寻不到人,只得悻悻然地回了内殿休息。他虽有心等着容玺回来,问问今天大典上的变故是何意,但到底站了一天,身心疲惫,沐浴过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陷到锦被中睡过去。
大典既毕,容玺便去了容的永寿殿里,骆王也在。三人皆是一身大典上的繁复衣物,还来不及换下。
骆王坐在离主位最远的边角上,看着门外清凉的月色,默不作声地饮酒。容玺坐在侧位上,也一言不发。直到子时的钟声响起,才见骆王放下酒杯,淡淡开口。
“时候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主位上的容也放下酒杯,一声轻笑,“罢了,罢了。”又看向容玺,“容玺,你近前来。”
容玺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得前去。
容举起手,像是要落到容玺的肩膀,最终却又回去。“容玺……我的皇儿……你愿叫我一声父皇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苍老得很。
心被这异于寻常的声音微微动摇了一瞬,最终仍是恢复平常。容玺紧闭着唇,没有出声。
容又长叹一声。“容玺,你从前答应过朕的,今日,你能否再向朕保证一次。”
容玺听言有些愣,这是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朕,而且是在这个已经失去皇位的时刻。但他抬眼一看,便明白了容的意思。
这个时刻,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百年之后,嘉国还姓容。”
听了容玺的回答,容便安心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玺,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他并不知道容玺的打算,而且,按容玺这副痴情的样子来看,也不会愿意为了嘉国便委屈自己找个女人留下子嗣。但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容玺既答应了他,他便就能安心。这段时间不长,但他已经足够了解他这个儿子了,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得了他一诺,便够了。
一手从座旁的支架上取下剑来,容又笑起来,“好!好!”他大喊两声,却不知他话中的好是何意。
骆王见此情境,并不言语,看了容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