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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杰前来观礼,以壮门派声威。
陈抟以上三代起,门下日渐人才凋敝,到他这辈好不容易出了个旷世奇才的女徒弟,又因行为不检落得声名狼藉,更连累师门损名折誉。陈抟本身德望甚高,奈何座下弟子都还不成气候,导致玄真派在武林中的影响力直线下落。
他本人散淡好闲,原想化繁就简地处理此事,但师叔段化认为他这么做辱没门风,愧对先祖,坚决要求他履行掌门人的职责,按前代的规矩操办祭奠。有这位老祖宗执鞭在侧,陈抟不敢再起懒念,可是门下通共只有这么几号人,实在没能力逐条执行先祖留下的繁文缛节,斟酌以后减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够众人累身累心。
第一,武林门派成千上万,有头有脸又与玄真派有交情的少说两三百户,给这些门派的当家写请柬就是份繁重的差事。陈抟最恶车轱辘地的活计,写了十几封便再不想提笔,后来商荣给出了个主意,让他写出一个范本拿到城里找印刷局雕刻成木拓,印出几百份带回去,每份一模一样,只须填写邀请人的名姓即可,替师父解决了一大难题。
第二,玄真观地小屋少,肩并肩头挨头地挤着也容不下几百号人,上哪儿招待宾客去?众人一合计,山腰有块平岗,占地约三亩,可充作宴会场使用。于是徒弟们提前几日起早贪黑地到山下各村各户租借桌椅板凳炊具食器,好歹在祭奠前置办齐全。虽说样式五花八门不甚美观,对付一日也尽够了。
第三,吃的问题好解决,住宿却是一大难题,玄真派的客房满打满算最多接纳二十个客人,哪怕徒弟们把自己的床铺都腾出来,也住不下五十人,难道让其他客人去睡山洞?别无他法,仍得求助山民,花钱租赁十几处房舍安顿宾客。这些住宿点都在山脚下,最远的离玄真观三十多里路,好在客人们都是武林人士,上山下山全当活动腿脚,玄真观也就心安理得地慢待了。
万事俱备,商荣等人累得腰酸背痛,恨不得就地倒下躺尸时,又被段化挑出纰漏。
“山上阴晴不定,庆典当天可能会下雨,总不能让客人们在露天里吃饭吧。”
老头子动动嘴,徒孙们跑断腿,连夜砍树劈竹,采割茅草,在宴会场上搭建起几十个遮阳避雨的草棚,劳师动众的筹备这才宣告完结。
六月十三日始,受邀的男女老少们陆续从五湖四海赶来,贫富美丑形形色、色,南腔北调齐集一堂,武林近年来少有此种盛大集会,各门派借机互通有无,送往迎来,纵有那素日不睦的,看在玄真派面子上也暂罢怨艾,装出其乐融融的样子,因此山上虽嘈嘈杂杂,也多是欢声笑语,吉祥喜气。
陈抟雇了几十个打杂的短工,派赵霁跟随慕容延钊在山下迎客,让商荣和王继恩带人在后堂料理酒水。赵霁以前奇怪太师父为何不鼓励商荣跟前辈们接触,如今明白了,商荣相貌酷肖其母,若被商怡敏的仇家故旧发现定起疑心。而商荣恰恰不爱交际,能到人少的地方躲清静再好不过。
一天下来,赵霁跟着大师伯接待了数百来宾,认识了许多江湖豪杰,他模样俊嘴巴甜,差不多的人见了都喜欢,那些慈祥大方的长辈不了送他些见面礼,其中有不少金银珠玉之类的值钱货。
赵霁了礼,晚上一件不落地上交商荣,最近他对小师父真可谓忠心不二,言听计从,搞得商荣无所适从,袖手问道:“这是人家送你的,为什么给我?”
“你是我师父,徒弟得了好东西怎么能藏私?当然要拿出来孝敬你了。”
赵霁嬉笑着贴上来,现在他最热衷跟商荣亲近,大热的天也老往对方身上粘,一天一次还好,若贪得无厌就会惹商荣心烦,伸手抵住他的脑门推开一臂宽的距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是不是又想缠着我做那种事?”
去年冬天他和赵霁大闹一场,双方都吃了大苦头,赵霁从古井中爬出来,就在被窝里教会他一种“大人的游戏”,体会到新鲜刺激的快感后,这游戏便成了二人的日常娱乐,三不五时消遣一把。
他在情、事上见孤识寡,无法识破赵霁天花烂坠的谎言,真以为男孩子相互手、淫是平常玩乐,听之任之地随他乱来,可每当想起自己在对方手指挑逗下生出的诸多意乱情迷的丑态,终有些害臊,除非赵霁死缠烂打,他不会就范,更不会主动提意。
十三岁的孩子很难妥善处理感情,赵霁发觉爱慕后只想满足自身情、欲,认为自己喜欢商荣又能让他舒服快乐,那便没什么不好,每次都连哄带骗。
“荣哥哥,这阵子忙着准备庆典,都半个月没做了,你就不想要吗?”
“走开!”
商荣再次推开在他耳边呵气的小流氓,门外刚刚凋谢的石榴花都开到了他的脸上,心脏也像被驱赶的小马驹加速奔跑。近来他觉得身体越来越奇怪,只要赵霁粘上来动手动脚,那令他紧张又喜欢的燥热就会从体内窜出来,蛊惑已变得活泼好动的下、体。一旦如此,口风再硬也不管用,小流氓准会忘乎所以地扑倒他,堂而皇之将贼手塞进他的裤裆,捉住那该死的祸根,然后他便又不由自主地顺其自然了。
“荣哥哥,舒服吗?”
(此处是补丁)
“以后每个月最多只能做一次。”
商荣说这句话时,赵霁正解开他的衣衫,用温热的湿布巾替他清洁身体,觉得被他抬起双腿仔细擦拭下体的情状太丢脸,所以提出这条带有惩罚性质的禁令。
小流氓果然深表不满:“为什么啊?你不也乐在其中吗?一个月一次太少了。”
“谁知道这种事做多了会不会伤身,我可不想被你害死。快去熄灯,我要睡了。”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赵霁假装顺从,暗中另怀成竹,他们年轻的身体正如干柴,一丁点火星就能点着,他自有办法让嘴硬的小师父妥协。
倒掉剩水,吹灭灯盏,他轻车熟路地爬到商荣身边搂住他柔软纤细的腰肢,商荣烦死这不知足厌的癞皮狗,掐着揪着赶他下床,脸上嘴上又挨了几下蚊咬,潮湿的吧唧声一次比一次响亮。
这说不清是孩子气还是耍流氓的举动逗得商荣好气好笑,最后推了他一把,呵斥:“别贴这么紧,热死了!”
赵霁最爱听他娇嗔,体贴地取来蒲扇替他扇风,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目不转睛端详他。
商荣闭着眼睛也耐不住那异样的注视,假装随意地翻个身,对面木桌上堆放的礼物偶然落进隙开的眼缝,赵霁硬把它们塞给他,他又不愿接受,还是先对这些东西今后的归属表个态比较好。
“礼物我帮你着,以后用来给你娶老婆。”
赵霁不悦:“干嘛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