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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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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派的小徒弟。”

赵霁拿好话和稀泥修补他的自尊,柔声道:“你刚才够威风啦,那些前辈看到你的暗器功夫都唬得愣住了,让他们跟你交手,兴许没几个人能赢你。”

“那又怎样?我还是输给了商荣。”

“……其实输给他也不丢脸,他的剑术很强,现在玄真派除开太师父,就数他和我谢师伯最厉害,上次昆仑派的高手上门论剑,他一个人连挑对方三名剑客,那些人年纪都比他大得多,有一个做他爷爷都太老了。”

“你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比我强了?”

“不是,你俩的功夫路数不同,各有所长不是挺好么?何必非要争输赢?”

赵霁赔上所有耐心哄慰,说来奇怪,他和商荣相处时心眼狭小,受到忽视慢待便会怄气,为获取关注,老爱跟对方抬杠吵架,得不到重视就号天叫屈。换到唐辛夷这里情况便完全颠倒,对方的要求他都愿意无条件配合,任性使气也尽可容忍,自觉迁就谦让,哪怕吃亏受气也不在乎。

这大概就是爱与情的微妙差别吧。前者患得患失,大悲大喜,渴望将对方的一切占为己有;后者风和日丽,四季如春,相聚则喜却无意相守。

唐辛夷的眼泪不一会儿便被这阵春风吹干了,赵霁等他用手帕抹完眼泪鼻涕,帮他拿到一旁的山泉里洗净,拧得半干,抖匀了交还到他手上。体贴殷勤像一颗蜜糖喂到唐辛夷心里,他甜丝丝羞答答说:“小霁,其实我也不看重强弱输赢,你知道我原本就对这些没兴趣,当初是为了你才做这个掌门的。”

“啊?”

“你那会儿说我太弱小,不做掌门性命难保,我俩当时都孤苦无依,我准备和你相依为命,想做你的靠山,好好保护你才勉强自己参加掌门人竞选。可事后你却临时变卦投入玄真派,我到消息难过得要命,觉得自己再做掌门也没有意义,想退位来峨眉山找你,被三叔公关了三个月禁闭,期间生了场大病,差点死掉。”

赵霁初闻此事,像一只跌进蜜罐的苍蝇,惊慌远超喜悦,结巴道:“糖心,这件事你以前怎么都没告诉我?”

唐辛夷声音小得有如蚂蚁爬树,脸换了个红法,好似白腻的宣纸着了桃花胭脂,渗出甜香。

“我不好意思啊,又怕你知道了会内疚,后来听你说你要学成武功回来辅佐我,我就又放心了。你想成为大侠,那我就要努力当好唐门掌门,为你的理想修桥铺路。往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走到哪儿,我也就跟到哪儿。小霁,我这一生都会牢记这个约定,你也不可以忘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唐辛夷轻轻握住了赵霁的手。赵霁并不迟钝,脑袋比西瓜还圆,岂会听不出言外之意,仿佛当头淋了泼滚油,心情贴上了衰神画押的符咒,糟糕无比,暗自咆哮道:“何故如此!”

他和唐辛夷亲密无间,但从没动过非分之想。

他和唐辛夷肝胆相照,但从没想过共度一生。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是在哪个环节施错肥浇错水,才让他们友情的秧苗畸形生长?

“小霁,你怎么了?”

发现他脸上似有一群受惊的鸭子扑腾飞过,唐辛夷捏了捏他的手背,赵霁慌促回神,错乱的目光又在他脸上扫出一笔绯色。这半透明的表白已是他目前能达到的极限,余下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苦恼化作黑色的刺藤环绕赵霁,空气紧张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会来个一箭穿心。他绞尽脑汁思索对策,藏满鬼点子的脑子却缺页了,怎么也翻不出答案,只能找到权宜之计拖。

他抹了抹汗湿的脸,间接稳住乱跳的心,笑着说:“来日方长,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今天是代表唐门来参加庆典的,提前出走,别人定会说闲话,传出去你我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得顾全大局,你还是留下吧。”

唐辛夷也已回心转意,可仍放不下难堪。

“我不想看到刚才那些人,你要我留下,得另外给我安排住处。”

“这个好办,今晚你别去山下的客居了,就在玄真观住宿吧,我这就回去帮你拾屋子。”

赵霁完成任务,急于带唐辛夷返回,到了人多的地方方可逃离窘境。

他们走到树林边缘,唐潇还在刚才的位置等待,衣衫上沾了几点枝头落下的鸟粪,可见一直文风不动呆在原地。

先前舍命掩护,此刻尽职守候,这份忠诚很像经得起烈火的真金,赵霁却不敢掉以轻心,仍把他定性成唐静安插到唐辛夷身边的眼线,生硬警告道:“兄弟,我事先给你提个醒,回去以后可别到处散播今天比武的事,乱嚼舌根不是男人所为。”

见唐潇漠然不睬,他准备加重语气,唐辛夷劝道:“算啦,他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反正已经丢过一回脸了,再多的我也不怕了。”

此时他方才留意到唐潇的伤势,见他额头的伤口血液凝固,血痕划破面堂尚未擦拭,便递上准备丢弃的半湿的手帕:“拿去擦擦吧,再上点金疮药,我们今晚去玄真观歇宿,你可得把自己拾体面点,别给我丢脸。”

唐潇双手接过手帕揣进怀里,解下背上的包袱说:“堡主的衣衫破了,换一件吧。”

唐辛夷换好衣服,撒娇让赵霁帮自己梳头,赵霁心虚烦恼,又有唐潇这个兵马俑在一旁瞵眈,一举一动犹如做贼,真是哑子漫尝黄檗苦,难将苦口对人言。

玄真观里秩序已恢复正常,商荣将那些急于恭维笼络自己的人群丢给师长们应付,回到厨房继续忙活。

“恭喜商少侠比武得胜,快来喝碗水解解渴。”

一个高挑窈窕的布衣女郎捧着一碗冰镇蜂蜜水走来,嗓音如新莺初啼,笑容比糖水还甜。

商荣接过碗,礼貌道谢:“谢谢蝉姐。”

这名叫蝉姐的少女是他们从山下雇来的厨娘,约莫二十来岁,生得梨花袅娜,雪貌孤凝,性情非常活泼爽利。来观里这几日干活得力,菜蔬酒水安排得齐齐整整,更有一个妙处,擅长做各种冷食,听说她家里筑有大冰窖,这几日带伙夫背了好些冰块上山,每天做出很多美味的冰镇酸梅汤、凉糕、冰粉,让观里人大饱口福。

只两点不好,她一个妇人家竟如男子般好酒好色,腰间常挂酒葫芦,一喝酒便喜与少年男子亲热,整天嬉笑不断,一同干活的山民背地里都骂她放荡淫、乱,这个说她是城里的妓女,那个说她是远村的寡妇,言人人殊,莫衷一是,都闹不清她的来历。

商荣自幼离群索居,少受世俗影响,不苛求女人三从四德,觉得蝉姐能言善道,笑不离口,便没有什么恶感,一直客客气气对待她。因他生得俊美出挑,蝉姐最爱找他搭话,偶尔会借玩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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