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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城县看看唐辛夷的近况,假如他真有危险还须鼎力救助。
他回家给商荣看了玉匣,商荣听说是在东边的松树林捡到的,忽然联想起一桩旧事。
“说到松树林,当年那些猴子就是在那里被人毒死的,乐果儿那时还跑去玩过,没遭毒手真是走运。”
赵霁摸摸乐果儿的脑袋,夸它和自己一样命大。
师徒俩随便吃了些东西,去温泉洗了个澡,原想理一理最近几天的账目开支,赵霁闲着没事手脚又不老实了,粘着商荣摸来撩去。他二人如今是**一点就着,行动非常干脆,转眼不分你我地滚到床上。
(补丁二)
这已是第四张毁在他们风暴式**下的床榻,明白再结实的木材也经不起折腾,商荣吩咐赵霁明天去找块大石头回来做床,得再重复“上天入地”的窘事。
二人正要穿衣拾,院子里嘎支支一阵骚动,赵霁火速开门查看,见篱笆门被什么东西撞坏了,将塌未塌地悬摇着。门外雪地上留着两行浅浅的脚印,来的悠闲,去得匆促,赵霁顺着印记看去,心脏被狠狠踩了一下,慌张回屋知会商荣。
“不好!刚才有人来过,多半听见屋里的动静了!”
商荣也吃了一惊,估计登门的是某位师兄弟。
秘事暴露,赵霁惶恐得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问商荣该如何是好。商荣一时吃不准对方是谁,不好判断事态走向,想了想,决定静观其变。
是夜,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都没睡安稳,赵霁拼命祈祷别被师长知晓,商荣则在考虑事发后怎生应对。
冷月渐隐,凛冽的北风吹不散凝聚在山峦上的寒雾,苍茫的浑白仿佛幕布笼罩着一个破碎的幻境。一道人影裹挟雪花电闪而来,似冰锤撞开了沉睡的木门。
冷气扑入温暖的室内,惊醒的少年们各自拔剑迎接不速之客,金色剑光宛如两只惺忪的眼睛,惶惑打量怒峙在幽蓝暝色中的来人。
商荣在乍冷下打了个寒颤,急忙放下宝剑,赵霁直接跌坐在地,战栗仰望陈抟冰雕般坚硬的神情。
“太、太师父,您怎么来了?”
第138章重出江湖之驱逐
陈抟进门前已看到堆在屋外的破烂床板,又见他俩从一个被窝里钻出来,情形真与目击者描述一致,怒气裹着热血冲击头顶,脑袋一霎眩晕,被迫闭目凝神片刻,再一睁眼,光凌厉,一举射破赵霁的鼠胆。
“你们两个孽障,都做了什么!”
二人情知遭了暗箭,双双跪地迎候师长的盛怒,陈抟命他们穿好衣衫跟自己回玄真观去,出发时让商荣走前面,赵霁走后边,他居中监视,别说交头接耳,商荣回头望一望,赵霁咳嗽两声都会被喝止。
到了观里,陈抟将他们领进最角落的库房,关了门命其跪地听审。
“你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做那种事?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来的?”
陈抟不爱拘束弟子,平时甚少过问他们的生活状况,商荣赵霁住在观外,更不在他管控内。他以为这两个孩子爱吵架,还担心他俩闹矛盾,今日才知两个已做出苟且之事,当下惊、怒、气、悔,急于知道这根梁是从哪头变歪的。
商荣在陈抟眼皮底下长大,没见他这样疾言厉色训过人,自己领了这头一刀,心下好不憋屈,已猜到那告密人是谁,忍住恼愤问陈抟:“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亲眼瞧见过?”
陈抟跺脚怒责:“我要亲眼瞧见,还不被你们气死了!”
“那是谁告诉您的?”
“这你别管!”
“您不说我也知道,定是王师弟说的。”
昨晚商荣就怀疑过王继恩,自从上次为花田的事和师兄弟们起了隔阂,最近就只有这个人还时不时来木屋找赵霁,他跟自己芥蒂最深,最有嫌疑告状。
赵霁听他指认王继恩,心口突突乱撞,不敢相信亲厚温善的王师叔会出卖他。
陈抟气得摔袖指斥:“你自家做的丑事怨不得人说,跟别人荒唐还罢了,霁儿是你徒弟,你怎能这样丧德败行?”
商荣不解:“游戏而已,很多人不都这么玩吗?王师弟只说我,他不也和韩师兄做过。”
陈抟听他前半句忍不住想动粗,听完后半句脸发青眼发直,颤声质问:“你说什么?恩儿和通儿也……”
商荣不爱数人长短,那年目睹韩通与王继恩的秘事后守口如瓶,连赵霁也没告诉。此时怨怒王继恩,本着有仇必报的习惯抖将出来,这也是受赵霁误导,以为那事就是不太光的嬉乐,顶多大家一块儿挨顿骂,哪里能想到陈抟内心风云突变,若非养气功夫好,早已肝火上冲,肺热吐血,命他二人老实跪好,一阵风地穿门而去。
赵霁心惊胆颤,等陈抟离去,忙问商荣:“你几时见王师叔和韩通做过那事?”
商荣说:“前年庆典大家都住在观里,有天晚上我散步到师兄弟们的住处,看到韩师兄和王师弟在屋里亲嘴打滚,当时还不知道他们俩也在玩那‘假凤虚凰’,后来跟你做了才反应过来。”
赵霁急得捶腿:“你弄错了,王师叔是被迫的,韩通从早几年起就开始猥亵奸污他,他俩私下里是仇人啊。”
商荣吃惊:“会有这种事?我看韩师兄平时对他挺好的啊,他一向虚伪也只在王师弟面前有点真情意。”
“不对不对,王师叔恨死韩通了,巴不得杀了他,怕丢脸才一直隐忍,你真不该跟太师父说那种话,这下王师兄非气死不可了。”
“哼,谁让他先告我们状,挑唆师父骂人的?我这叫以牙还牙!你都被他坑了还帮他说话,天字一号糊涂虫!”
商荣始终不信韩通会伤害王继恩,听了赵霁的话越发认为后者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赵霁料想此番绝难善罢,纵使往脑袋上淋十斤香油也滑不过去,碰上这鸿沟天堑,非得拿出破釜沉舟的气魄不可了。
俄而,陈抟又领来一对冤孽。
赵霁抬头正好与王继恩目光交汇,看他满脸惶惑,有如坠入陷阱的幼兽,韩通则狠狠瞪视商荣,双方的视线在空中舞出剑影,已是撕破脸的架势。
陈抟命他四人跪好,这时激怒已转为沉痛,扶额苦叹:“为师教徒无方,现在方知你们误入歧途,实在是寸心如割,愧悔无地啊。”
商荣不明白师父何至于如此生气,莫非这是比嫖赌更恶劣的不良嗜好?身边水滴滴答坠地,王继恩垂头落泪,羞耻如万蛇噬身,恨不得马上死掉。
韩通见状毅然决然对陈抟说:“师父,这不关七师弟的事,都是徒儿强迫他的,您罚我一人吧。”
赵霁惊讶而望,见商荣微微扭头冲他冷笑,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他登时糊涂了,心想:“韩通不是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