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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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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马大,五官也均已张开,却仍是儿时的模子,是以初蕊也一眼认了出来。

她这几年无时无刻不记挂这儿子,孟昶和她相识之初就听其禀告过此事,对赵霁的名字亦不陌生,知道是爱妃遗失在民间的息子,忙令军士们住手。

赵霁前一刻来到蜀主驾前,商荣后一刻跟到,一落地又唬得卫队手忙脚乱,赵霁忙喊:“他是我师父!”,又对商荣说,“这位贵妃娘娘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姨娘。”

那年家变初蕊失踪,赵霁投入玄真派后曾央求陈抟帮忙寻找,陈抟托益州的友人寻访,探出初蕊送官不久便被发卖为奴,但去向不明。赵霁搞不懂她怎会进宫做了蜀主的宠妃,先说明情况得双方误会。

身后乱局仍在持续,苗素端着那把巨刀砍瓜切菜般杀来,如入无人之境,守护玉辂的军士又挤得过于紧密,身手根本施展不开,越到后面越像捆好的柴火任其劈砍。

苗素一边冲杀一边大喊:“兀那昏君,简州的朝贡是孤劫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拿孤治罪,胆敢滥杀无辜,仔细你的项上人头!”

她行刺国君,还当着对方称孤道寡,实在罪大恶极,奈何武功太强,又有钢铠甲护身,真个气冲牛斗鬼神愁,打得一众禁军将士力怯筋软,身战气输,看看已闯到驾前。

商荣听她吼叫已明白其意图是威胁孟昶,迫使他除那些平民的死罪。

他也有心解救死囚,将计就计向孟昶抱拳鞠躬道:“王上,待草民去制服这刺客!”,起身拔剑越过人墙,冲苗素喝喊:“大胆刺客!还不受死!”

说着一招“金蛇伏地”当胸直刺。

苗素乍看是他,手挥钢刀一式“拨草寻蛇”挡开这一剑,接着以“横扫千军”防御,后退中听他高呼:“刺客,往哪里跑!”,心想:“熟人一见这张黄金鬼面就知是我,荣哥哥不会认不出来,他这么做定有缘故。”

脚跟沾地已明了他的用心,也怒声呵斥:“狗贼,凭你也配与孤叫嚣,找死!”

当下运刀如飞,使出刚练成的“青冥刀法”奋勇迎敌,金光银刃霎时激烈交锋,双方都是神出鬼没,腾挪万象,剑气刀风八方流散,逼着人们不住倒退,散开一个大大的圆圈。

双方情知这是做戏,然要做得逼真还得花真功夫,商荣见苗素刀法奇,巨刀俨如猛恶蛟龙,锐利无匹,暗赞她这几个月武功再度突飞猛进。

苗素也觉得商荣剑意澎湃,恰似龙飞凤舞,金芒万道,一双眼睛几乎看不过来,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剑圣”的称号就该易主了。

赵霁不明白商荣为何要同苗素拼斗,这两个人都是鬼灵,心思先莫猜,闪到初蕊跟前说:“姨娘别怕,有孩儿在此,贼人休想伤您分毫。”

孟昶坐在高高的玉辂上,越过卫队望见不远处的打斗场景,深深惊叹商荣的武功,问赵霁:“你师父是何门派出身?身手好生了得啊。”

赵霁回道:“启奏王上,草民和师父都是峨眉玄真派弟子。”

初蕊喜道:“怪不得当日有人说你被一个道士掳走了,原来拜入了玄真派。”

赵霁即刻了然,心道:“看来那时追捕我的官兵就是姨娘派来的,我误解了对方的用意,出逃后再不敢回益州。假若当时被他们领去见了姨娘,也就没有后来这番经历了,这天意命数可真够玄妙。”

商荣与苗素大战三十回合,苗素见时机成熟,故意丢个破绽。商荣会意,长啸一声,剑化朵朵梅花罩住她全身,苗素巨刀又变做盾牌,挡住他的剑锋,双足顿地,飘身飞起十丈高,背后黑翼哗啦伸展,似紫燕在空中旋转一周,御风翱翔而去。地面弓、弩齐发,又有哪个射得中她,俄而已微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云层中。

商荣插剑入鞘,转身跪倒,遥遥奏报:“草民无能,未能擒住刺客,求王上赎罪。”

那刺客雷厉风飞,威不可挡,在场军士在他跟前直如草芥,若非商荣及时出手,圣驾出了差池,必将引出一场天翻地覆的浩劫,不晓得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因此上上下下都明白这少侠功劳卓著,理当重赏。

孟昶喜道:“壮士护驾有功,朕当厚赏。”

命赵霁替他去扶商荣起身,卫队散开一条过道,待赵霁通行后又急忙合拢,不敢有丝毫松懈。

商荣并不起身,再次奏报:“草民有一事启奏。”

待孟昶准奏,朗声说:“方才那刺客用心险恶,绝不止在行刺,究其目的是想败坏圣誉,煽动民怨,买人心。”

他细加分析,说刺客先抢劫朝臣供奉,分发灾区民众,为自身竖立侠义形象,又在朝廷宣判村民死刑时冒险行刺,把这大逆犯上的罪行粉饰成惊天动地的义举。表面看,同一天、朝廷在杀人,刺客在救人,上千军士挡不住孤身一人,无知民众定会受其蒙骗,事后再遇别有用心者煽动,必致大乱。

“圣无死地,贤无败局,缝祸于渺,迎祥于独。请王上洞察其奸,速做决断。”

在场十几万人目击了行刺过程,对刺客的武功胆识叹为观止,暗中大有好感,这些孟昶和随行大臣们心知肚明,都觉商荣剖析在理。

孟昶本不愿搞大屠杀,如今更不肯中刺客奸计背上暴君骂名,叹道:“壮士言辞中肯,朕亦深以为然,可眼下行刑时刻将至,就是马上传令恐怕也赶不上了呀。”

商荣忙说:“只要王上颁一道口谕,草民定能赶在行刑前送达刑场。”

孟昶知道武林高手有日行千里之能,欣然颁旨,着令除诸犯死罪,充军边关,戴罪立功,其家小发放归家。言罢解下一块金牌命近侍交与商荣,作为传旨凭证。

商荣到金牌即刻动身,赵霁忙说:“你不认识路,我领你去!”

师徒俩身形一晃,凌空拔起数丈,风行电卷往南而去。

当事时,南门菜市口挤满前来观看行刑的百姓,各条街巷都被堵断,莫说人,连风也钻不进去。

五百余名死囚都已游街完毕,头插草标跪于黄沙中,十人一队,身后伫立一名筋肉虬结手持大刀的刽子手。法场北面竖着一根旗杆,上挂一面白幡,杆下坐着监斩官,旁边司天监官员正密切关注眼前的四级漏壶,待午时一到,便降下白幡,那些刽子手看到信号即会手起刀落。

天色灰暗,犯人们面容枯败,刽子手神情冷酷,大刀上的红缨迎风飘扬,好似鲜血飞舞,令围观者提前感受到杀戮的恐怖。

不久沙漏第一级的细沙全部落尽,意味着午时已到,司天监准时向监斩官汇报。监斩官沉然颔首,候命多时的下属立即提起斧头,准备砍断悬挂白幡的绳索。

他刚刚举高双臂,左肋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疼得翻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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