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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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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吧。”

见商荣摇头,问他为什么不愿去,商荣笑睨他一眼,小声抱怨:“你昨天在我身上留了那么多痕迹,给人看见还得了?”

昨天他们乘的船坏了,泊岸修理时赵霁硬是拉着商荣去林子里野合,船修好好一阵,二人才姗姗归来,船家和李洵虽被赵霁的谎话糊弄住,商荣仍十分难为情,私下警告那色鬼不可再犯。

赵霁想到**时他满脸绯红,欲、仙、欲、死的情状,又禁不住兴奋,用扇子勾住他的下巴调戏:“那等到了客栈,我单独帮你洗。”

商荣挥袖推开他的贼手,嗔道:“别动手动脚,被人瞧见成何体统。”

赵霁变本加厉戏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扭捏,你那会儿不是挺大方么?还一个劲催我别停。”

“呸,还不是你害的,你就是色中饿鬼,一年四季没个消停。”

“嘿嘿,那从今天起我斋戒三月,看谁先忍不住。”

……………………

他俩到底是登峰造极的武林高手了,打情骂俏时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少时发现有个人躲在二十丈外的巷口探头偷张,赵霁出其不意闪去,又一阵风地揪着那人过来。

商荣瞅着对方奇道:“钟离宝,怎么又是你?”

下午船只经停汴河河口码头,这人就曾现身,自称已办完父母葬礼,听说他们要来开封,特意到码头等候,目的是报恩。商荣施恩不图报,当时婉拒了他,可钟离宝是个倔脾气,欠了人情必须还,否则心里不踏实,遭拒后又抢先赶到开封守在靠近码头的城门附近,总要找机会帮他们一次才甘心。

“我知道你们本事大,我这种小虾米派不上用场,但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总还行吧?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不然我总念着这事,跟欠债似的太难受了。”

他固执请求,死活不肯放弃。

从他寻父的经历可知,这年轻人办事执着,心愿不了就是桩负担,商荣思虑片刻,笑着说:“好吧,竹竿市街口有家高炉烧饼很有名,我很爱吃他家的牛肉饼和葱油饼,你明天去帮我买十个来,就当是对我的报答了。”

钟离宝惊怪:“这未太简单了吧?”

商荣一本正经摇头:“听来简单,做起来可难,那家饼店是三十年的老字号,烧饼最是抢手,辰时开门,顶多巳时就卖光了,每天上千人抢购,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钟离宝明白自己帮不上大忙,也不强求别的,过了一会儿李洵找到客栈回来迎接师父师兄,钟离宝问准店名,向商荣保证:“你们先去店里歇着,最多辰时三刻我就把烧饼送过去。”

然而三人等到午时,连烧饼的味儿也没闻着。

赵霁打着哈欠向商荣埋怨:“我说别理那小子吧,你偏要一大早起床等他,这会儿都不见人,八成是睡懒觉误了时辰,不好意思来见你了。”

他压根没把这事视作正经,商荣的神态却渐渐严肃,起身说:“钟离宝是守诺之人,无故失约怕是出事了。”

他决定去竹竿市查看,赵霁当然得跟着他,让李?在店里看守行李。

来到竹竿市,那饼铺早关门了,商荣见临近几家商铺都在修理凉棚门槛,似乎同时遭遇损毁,便到其中一家香油铺子打听。

那掌柜正缺人诉苦,口沫飞溅地讲述早间的遭遇。

“今早有人在对面饼铺前斗殴,十几个人围攻一个年轻汉子,两边都是练家子,打坏我们这里好几家店铺,那年轻人寡不敌众,被他们捆起来带走了。”

据描述,被捕的青年就是钟离宝。

商荣忙问:“那些打人的都是什么来路?为何抓那汉子?”

掌柜直甩脑袋:“这就没人知道了,但那伙人穿着打扮都挺富态,像是达官贵人家的仆从,兴许那汉子得罪了哪家权贵,被抓回去报复了。”

钟离宝是个惯偷,常到朱门富户行窃,可能真是被哪家失主派人捉去了,商荣寻思该如何搭救他,赵霁倒好,竟与那掌柜做起了买卖,问他秤一斤桂花油一斤檀香油。

“这儿离违命侯府很近,先买些礼物去看周姑姑吧。”

宋灭南唐,李煜被俘至开封软禁,封违命侯,周薇与他夫妻多年,情义难舍,甘愿陪他过幽囚生活,尽心替他抚养儿子李从义,商荣对这义妹颇多怜惜,此行也是为了探望她。

那掌柜听赵霁提起“违命侯”,突然唬白了脸,将他们拉进里厢,警惕问:“你们是违命侯什么人?”

当此情形,商荣的回答也很谨慎:“违命侯府上一个厨娘是我们的亲戚,我们从外地来京,想顺便去看望。”

掌柜松了口气,叹道:“你们来晚了,违命侯去年死了,府邸被抄没,家人都流散了。”

二人乍惊,死后抄家,死因必不简单。此事在京城流传甚广,这掌柜也有所风闻,据说李煜去年过生日,做了一首《虞美人词》,当中有“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等追思往事,缅怀故国的句子。词作传到宫中,赵光义大为不满,疑心李煜不甘臣下,是个祸患,便命人赐“牵机药”将其鸩杀,事后为掩盖行径追封他为“吴王”,不久抄没家产宅邸,家眷子孙尽都下落不明。

返回客栈途中,商荣忧心忡忡,自言自语道:“当年赵匡胤承诺保全南唐族裔,优待降臣,结果李煜到底死在赵家人手里,我们真该早些回国,怪我考虑不周,误了大事。”

赵霁安慰:“周姑姑武功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她,待会儿我们就去找德芳,他或许知道些内情。”

走过东十字大街,一匹高头大马俊健驰来,马上载着一位穿五品官服的年约三十的男子,赵霁晃眼瞥见,下意识拉了商荣一把。

“看!那不是景兴平吗?”

景兴平当初与他们关系不睦,但人品无可挑剔,且有同门之谊打底,分别二十余年,那些小怨早烟消云散,偶然重逢,只感到他乡遇故旧的喜悦。赵霁不待商荣回应便大声呼喊景兴平的名字,唤了两遍景兴平才勒马回头,看到他们顿时呆愕。

此时惊讶乃人之常情,师徒俩欢喜地凑上去,赵霁拱手大笑:“景师伯,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你这是入了仕党吗?在哪个衙门就职啊?”

景兴平初时有些慌乱,这也算正常反应,人到中年又在官场里打滚多年,应该早学会了圆滑,随即换上笑脸,下马叙礼。

“二十年多年了,天幸还能与商师弟相见,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

商荣如实相告,又问:“景师兄,当初谢师兄说你到北方谋事,后来一直没听说你的消息,我们还以为此生再难相会。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可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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