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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堵了什么,于是面无表情的避开叶幕的视线,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旁边的林柔茵立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帮肖烬严点上。
肖烬严不愿意承认,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在这个男人身上表现出男人感情的脆弱面,一生杀戮狠绝,除了那个人之外,何曾对什么东西恋心过,肖烬严悠悠吐出烟圈,身体里重新迸出森冷的气息。
望着此刻阴翳漠然的肖烬严,漫天的绝望袭向叶幕,叶幕重新低下了头。
怎么会去指望他,他是人渣,他是禽兽,他是只会把自己逼向绝望的恶魔。命中注定?无论自己是不是叶幕,都逃不了。
那还活着干什么.....有肖烬严的世界,本就没有自己的落足之地,有的,只是锈迹斑斑,坚不可催的牢笼。
叶幕的表情悉数落在郑克南眼底,挠心般的凄凄动人,这让郑克南只觉的口干舌燥。
酒喝的差不多,郑克南首先提出散场子,席间所有人都能看出郑克南对叶幕的殷勤,虽然叶幕回应的很清冷,但郑克南依旧饶有兴趣的贴着叶幕说了很多,无非是自己不可比拟的身价和势力。
散席,按照老规矩去“天堂”享受,郑克南却突然两手一伸抱起叶幕,笑呵呵道:“我就不陪各位了,肖总赏赐的这小家伙从刚才就在勾引我,再不下手实在......”
众人哄笑了起来,钱**轻笑道:“‘天堂’的男妓技术可是一流,郑总真不去?”
郑克南哈哈一笑,低头在叶幕的脸上吻了一口,“那些都太脏了,这个,不一样。”
叶幕面无表情的被郑克南抱着,没有任何反抗,仿佛已经屈服了一切,安静的将头靠在郑克南的胸前,眼睑半开,冰冷一片。
肖烬严看着此刻的叶幕,胸腔躁动更加郁结。
“那就不打扰郑总了。”肖烬严淡然一声,随之转身离去,漆黑的眼底覆上来一层复杂的阴翳,叶幕如同僵尸一般的表情像一枚图钉狠狠的扎在肖烬严的心底。不过,只在片刻间。
“宝贝,你是我的了。”郑克南抱着叶幕欣喜的笑笑,抬脚往电梯走去,楼上有总统套房,一切都在准备中。
........
车上,林柔茵坐在肖烬严的旁边,光看肖烬严静谧可怕的表情,林柔茵便没敢说一句话。
肖烬严视线一直落在窗外,一闪即逝的繁华夜景此刻看上去毫无生机,如果流水般呆板无力,肖烬严揉了揉眉心,打开车窗又抽起了烟,有的时候,烟草真的是大脑除杂的最好良剂。
车速很快,离酒店越来越远,肖烬严的脸色却也越来越阴暗,杀伐狠绝,个性刚毅,肖烬严从来不会优柔寡断,就连曾经对待自己最爱的人都是以一种暴烈的手段禁锢着,可是,那个男人席间的凄然,以及被郑克南抱在怀里的冷漠,却让肖烬严焦躁不安。
其实肖烬严很清楚滋长在心里的那份感情是什么,是叶幕残留下的影子,是自己卑贱可怜的爱恨思恋,在恰当的时机投放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而已,可这个男人却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承受着,在自己最思念憎恨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站在自己面前自然的模仿着挚爱的影子,明明知道他不是他,可自己还是可笑的上当了那么多次。
送出去了,大概也会彻底断了.....早该回到正常生活中了,早该撇下那段爱恨了.....
肖烬严狠狠吸了口烟,想冲散脑海里叶幕在席间望向自己的求助神情,想起这些,是软弱的表现,他决不允许。
肖烬严突然掐灭手中的烟,转身吻住了林柔茵,毫不温柔的咬噬着林柔茵的嘴唇,林柔茵吃痛,但却主动的将手伸了过去,肖烬严狂野,她一直很喜欢。
.........
“宝贝,刚才看你在席间楚楚可怜,都快心疼死我了。”郑克南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刚才流汗了...能洗个澡吗....”叶幕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道。
郑克南有些急躁,但看着叶幕清秀的脸蛋,还是点点头。
叶幕一进洗手间立刻将门反锁起来,此刻的叶幕如同濒临死亡的病兽,残酷的现实钳住了他所有的呼吸,连让他绝望两次,对手是同一个人,而且都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连一百天都不到,叶幕嘲笑自己,第二次生的机会居然就这么被自己浪了,明明曾为自己逃离了肖烬严的牢笼而狂喜过,明明那么坚信自己能够熬过一切难关,现在,又被肖烬严残忍卑劣的方式逼向绝望,自己明明那么努力地活着....那么想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肖烬严......
叶幕将莲蓬头打开,自己则顺着瓷白的墙壁坐在了地上了,在有肖烬严的世界,死,是一种解脱,叶幕一直这么认为着。
哗啦啦的落水喷洒在叶幕身上,叶幕不甘心的笑了,望着手腕处翻涌而出刺目血液,渐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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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六十四章宁愿坐牢
车刚在“天堂”的门口停下,肖烬严便接到了郑克南的电话。
叶幕自杀了.....
“死了吗?”肖烬严稳握着电话,眉目沉冷,冷静的如同一座冰雕,但那如同坚石般的心却一点点的挣扎着扭曲噗动起来。
接完郑克南的电话,肖烬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结实的臂膀搂住旁边的林柔茵抬脚迈进了“天堂”。
“天堂”奢靡无穷,“天堂”享乐不尽,“天堂”有它独特的吸金手段,是皇刹旗下最受欢迎的游乐夜总会。
璀璨流光,声乐鸣耳,肖烬严却离开包厢来到洗手间,静静的点上一根烟含在嘴中,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男人被郑克南抱在怀里的凄然神情,刚毅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暮霭。
叶幕没有死,郑克南及时发现,并派人将其送进了医院做紧急处理,血流量不是很大,住院一晚上便可以出院。
一个人该有怎样程度的绝望才会有勇气对自己挥刀,更何况,他是曾站在自己面前都会瑟瑟发抖的男人。
指尖的烟烫到手肖烬严才回神扔掉,想去否认心里的那份焦虑,却因为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更加浓厚,沉重压在胸口。控制不了的情绪泄露,肖烬严不悦的揉了揉眉心,在这段日子,自己的确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心绪。
“明早派人把叶泉接到海边别墅。”肖烬严挂掉电话,复杂的脸上是谁也看不透暗沉。
.............
叶幕惺忪的睁眼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宽敞的卧室内,离床不远处的一面墙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米白色的帘布只拉开一半,叶幕隐约记得,自己在医院输液时被几个人连输液瓶一起开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