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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说话被堵回去了的花姑妈当即愣住了,坐在楚留香身边的胡铁花闻言也是一愣,诧异地抬头看他。就连轩辕三光听到这话之后也是怔了三秒,诧异道,“你要找我打赌,还事先请我喝酒?”
楚留香手中的折扇一展,微微笑了一下,“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冲突吗?”
轩辕三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双又粗又黑的眉毛微微挑起,半晌,他突然大笑道,“没有冲突,的确没有冲突!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
楚留香微微一笑,“过奖了,恰好在下觉得你也很有意思。”
“哈哈……好!”轩辕三光两条粗腿盘在身前,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楚留香,爽快道,“你要赌什么,难道也是要跟我赌你媳妇儿?”
微微摇了摇头,楚留香随手将手中的折扇阖起,浅笑道,“我就是用我的命跟你赌,也绝不会拿在下的妻子来开这种玩笑。”
他的话音刚落,轩辕三光还没有反应,一旁听着的花姑妈猛地抬起头瞪着他,惊讶地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你有妻子?楚留香你居然已经成婚了?!”
她这句惊诧至极的话让轩辕三光闻言也一时间为之愣住,“你是楚留香?”
白衣男人微笑着看着他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他几眼,轩辕三光一挥手爽快至极道,“那就换一个赌注……我可不敢跟你赌你媳妇儿……”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非常低,近似于一句几不可闻的诽腹,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听清楚。
坐在他身旁的楚留香自然也是没有听清的,所以他闻言也只是微微笑着道,“我要与你赌的,就是你方才从那边那位老先生手中赢过来的那封信。”
轩辕三光的目光朝等在一旁的花姑妈两人扫过去,花姑妈呼吸一滞,立刻梃直了身子力图镇定地盯着他。轩辕三光只看了他们一眼便回了目光,摸了摸下巴,他点点头道,“好,我要的赌注可以等赌完了再说。现在,你说说你想跟我赌什么吧。”
他这句话一出,在场其他人几乎是立刻紧张了起来。就连胡铁花看着他的视线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忧心。毕竟,虽然他们都对楚留香很有信心,但是轩辕三光的恶赌鬼之名也不会明白得来的。
在所有人紧张关切的目光中,楚留香垂眸轻轻笑了笑,随手将脚边的酒碗挪到一边,浅笑着从容开口道,“我们就赌……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来的真正目的。”
破庙中的空气霎时间安静,慢悠悠地将手指从瓷碗边沿回,楚留香抬起头淡定和轩辕三光对视,那双眼眸依旧清澈又明亮,仿佛可以一眼看到底。
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轩辕三光这一次的态度比前几次加起来还要慎重。在花姑妈和另外一人的提心吊胆中,轩辕三光突然抬手摸了摸头,低声嘟哝了一句,“格老子的,怎么一个一个地都这么聪明……”
低声说完这句意义不明的话,他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没有拆封的信封扔了过去,“给你吧,老子的确没看。”
唯一对他的行为半点不意外的楚留香抬手接过信封,然后微笑着道,“谢谢。”
懒洋洋地招了招手,轩辕三光砸吧了一下嘴,“不谢,反正其实也没老子的事。”
将信交出去之后,他好像事情已经做完了一般,看也不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在跨过门槛时,轩辕三光突然回头看了楚留香一眼。
“你既然心里清楚,就应该知道,我只是第一个。”
“谢谢轩辕兄提醒。”楚留香微笑颔首,“在下已经有准备了。”
“啧……”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轩辕三光挠了挠头发,低声嘟哝了一句,“反正总是玩不过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了身,直接潇洒地甩手离开了。
☆、请帖
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从窗枢外吹拂进来,窗前的纱帘被风掀动,在黑白交错的棋盘上投下一片流动的光影。
一袭白衣的少女坐在窗边,墨色的长发流瀑一般顺着脊背垂下,纤细白皙的手指中拈着一枚圆润的棋子。大海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枢投进来,照亮了她的半面侧颜,这间处于楼船上层的房间仿佛比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还要明亮。
房间门口珠帘被掀动的声音响起,一个修长的身影在明月夜面前坐下,随手从棋盒中摸出一枚黑子。
“你有多大的把握将楚留香拦在夜幕岛之外?”
对面的少女仿佛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一般,自顾自地思索了好一会儿。一手按着袖摆抬手在棋盘中落下一子之后,她才微微抬起头,敛眸轻笑,“一点把握也没有。”
拈着棋子正低头思索棋路的原随云微微一愕,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女,半响,哑然失笑道,“那你还把轩辕三光派出去?”
慢条斯理地放下按着袖摆的手指,明月夜垂着眸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不只派了轩辕三光。”
“哦?”
“但凡找过来,并且有所求的人,我全都派出去了。”
白衣少女歪了歪头,白皙的手指慢悠悠地抚过青石棋盒的边沿,发出一声浅浅的悠长叹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这话听起来似乎非常遗憾,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莫名带了些轻松。仿佛在玩一场有意思的游戏,赢了当然好,输了其实也不会有多沮丧。
她的这种态度,原随云自然是听出来了。抬眸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略感好笑道,“你还真是有兴致。”
明月夜歪了歪头看着他,“但我至少知道,他们其中的有一个,应该还是会有点作用的。”
说到这里,她淡色的唇角微勾,如画的眉眼间浮起一抹狡黠的笑。
原随云与明月夜商谈完,走到外间时就看到王怜花歪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自己跟自己喝着酒。
“你现在居然这么闲了?”
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枚白玉酒杯,王怜花懒洋洋地抬起头,没多大力气地看向在他面前坐下的原随云,“事情都计划好了,还能有什么要我做的,该操的心不是早就操完了吗?”
抬手拿过桌上的酒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原随云淡定地开口道,“可你也不要忘了,有一个搅局的人马上就要登岛了。”
“你都不着急我有什么好急的。”王怜花微微坐起了身子,看着对面的人将酒递至唇边,漫不经心地轻笑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明月吗?”
“明月刚刚可是说她没有把握拦下楚留香。”
“那她还玩得那么开心?”王怜花勾了勾唇,整个人从软榻上坐起来,拿过来一旁矮几上的酒壶。一边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个江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