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荣玉书:.....
哎呀妈呀,和着这个还是一个女追男啊,荣玉书不禁摸了摸阿福的耳朵,软软的,便陷入了忧伤当中,怎么办,耳朵软,以后一定会被吃的死死的。
不过看着阿福的样子,似乎也是心甘情愿的,哎,算了,反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广在旁边,也是说着,这吐蕃的老王退位,在新一轮的政治斗争中,新王登基,恰好是多罗的哥哥,对他也不错,之前将多罗嫁过来的,是在新王和老王中间的炮灰王主张的,不过已经死翘翘了,现在就算是多罗正大光明的带着夫婿回去,也不会说什么。
吐蕃刚刚的内斗结束,剩下了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巴不得主和,大唐自然是不会将目标放在吐蕃的身上,而是放在了头号大敌的西突厥帝国上面,皇帝虽然年轻,但也分得清楚利弊,所以说,荣玉书最后感叹了一句,运气最好的可算是阿福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荣玉书正在说着,将目光放在了明哥儿的身上,眉毛一挑,状似思考的说道:“你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书童,但是也没有奴籍,阿福都有姓了,你干脆也姓我们的得了,就叫做‘荣明哥儿’怎么样?”
明哥儿:......
荣玉书笑嘻嘻的说道:“开玩笑的,其实我觉得荣明就是一个好名字,方便好记不是吗?”
唐广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是兴趣盎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皇帝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新来的多罗公主身上,就算是纳入后宫,一生也不会得宠,这个样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吐蕃的使者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到的,到了长安,便是皇帝又一顿的深情邀请,因为早早的收到了消息,所以听见这事的时候也没有多的诧异的表情,只是假装的推脱了几下,这件事情便这样决定了。
只是阿福都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荣玉书倒是想得开,缘聚缘散,有些时候缘分便是如此,而且又不是天人永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以阿福的话来说便是:“吐蕃的饭菜太难吃了,我要是过去的话会不会水土不服啊公子。”
荣玉书:......相信我,阿福那种健壮如牛的体质,怎么可能有这种病呢?
多罗公主走的时候,阿福穿的一身带着浓郁异族风采的新衣,看上去倒是再适合不过了,带着北方游牧民族的英俊与霸气,只是目送使者队伍走的时候,心中难免还是升起了一丝的惆怅。
就和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居然嫁出去的感觉差不多。
明哥儿的眼神也有些惆怅,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少爷再不济,也是有一个男的喜欢,阿福呢?虽然嫁到了外族,但是有老婆了,只剩下他一个,孤孤单单,好可怜啊。
荣玉书一转过头,便看见的是明哥儿的表情,自己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心思了,马上用一副“知你莫过我”的表情深明大义的拍了拍明哥儿的肩膀,说道:“明哥儿你放心,公子我现在就帮你张罗,一定为你讨一门媳妇。
明哥儿感动眼泪汪汪,握住了荣玉书的手上下摇晃,果然啊,最了解自己的还是少爷了。
、第130章 生命垂危入陷阱
唐广的胸口的伤也渐渐的好起来了,胸口处的茧子也掉落了下来,露出的是一个珍珠大小的疤痕。
阿福渐渐离开大约有半月的时间了,身边的人本来就不多,这一下子又少了一个人,心中难免有时候还是有些想他。
荣玉书这天正好出来走逛逛,过往的人们络绎不绝,街上的人们是热闹非凡,这个时候,身边一人都没带,走到了一处拐角的时候,从巷道里面却突然的冲出来一人,将捂住了荣玉书的口鼻,将他架起朝着里面走去。
眼睛长大,眼眸中闪烁出了一丝的恐慌,这些人大约有四五人左右,将荣玉书架起,到了巷道中后,有人不停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警惕。
荣玉书就这么被架着,上了马车,马车开到什么地方是连他也不知道,这些人虽然穿着的是普通的家丁的衣服,但是浑身的气质却显露出了一种训练有素,下手精准的感觉,颇有军队的训练之风。
不过身上少了几分的血气与煞气。
荣玉书出来的时候本来天就有些晚了,等到下车的时候,天已经渐入黄昏了,若是再等上一刻钟的时间,天便会渐渐的全黑下来。
这是一座颇为清幽的宅院,周围是茂林丛生,稀稀拉拉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还有着乌鸦的嘎嘎的声音,在这深林之中,听起来颇为的渗人。
他被压着到了这处宅院的深处,这里的装饰看起来分外的精致,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之中,草地上点着的石头路灯,走廊悬挂的琉璃灯盏,无疑不显示出这个地方的主人的品味。
荣玉书的心本来还有些咄咄不安,但是突然看到来人的时候心却莫名的镇静下来了。
以往看见崔品迁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眼角弯弯,虽然也是笑,但是笑意也没有到达眼睛中,可是这次看的时候,笑意同样没有出现在眼睛中,甚至连脸上都是一副有些严肃的表情。
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崔品迁,叹息了一口气,周围压着他的人到了目的地之后便松开他了,随即走到了暗处,这里一下子变得幽静了许多,即使如此,荣玉书也绝对不能忽略的是暗处的人的凌厉的目光。
看见是崔品迁,荣玉书的心情莫名的变得轻松了许多,开口说道:“说罢,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崔品迁的眼神却有些奇怪,悲哀中却带着一丝可惜,笑了笑,推开门,对着他说道:“进去吧,里面有人想要见你。”
荣玉书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但是还是随着他一起进去了,屋内的装饰就如同外面的风格一模一样,端庄大方却不奢华奢侈,袅袅的熏香升腾而起,一抹轻纱遮挡住了所有人的模样,轻纱的后面,似乎有着一个曼妙的身姿。
帘子的后面似乎还有一人,荣玉书看了看,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呵,也是熟人,居然是之前的有过一面之缘的崔知温,脸上是面无表情,一席锦缎与身上,可算得上玉树临风。
不过还有一人还在其中,没有透露出里面的人的真面目,听着有脚步声过来,后面的那人转过身来,崔知温为了拉着布帘,后面的人顿时露出了真面目。
这是一个女子。
身穿的衣服的花纹倒是普通寻常,也算不上是华贵异常,只不过看着料子倒还是不错,算是荣玉书这辈子见过的上品中的上品了,唯一让人有些惊异的就是这人的脑袋,带着帽子,但是耳朵上面的青色带着黑色的不长的发须,却让人看着心中有些奇怪。
女子长得很是美艳,但是浑身的气质却如同是古井中的井水一般,沉静幽暗,外表下面却是掩藏不住的火热,就像是岩浆却快喷薄而出一般,高贵的气质,不俗的容貌,头上带着镶嵌着珍珠的帽子,让荣玉书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惊讶的连着口中的话语都有些吐字不清楚了,微微皱眉,说道:“你。。你是...”
嘴角微微勾起,女子长相虽然也是美艳,笑起来也算是勾人魂魄,和崔品迁相差无几,但是却比他带了一份的...母仪天下?
荣玉书有些怀疑的说道:“你是..你是谁?”
虽然是这样问的,但是那个答案却是呼之欲出,心中猛然的回想起了发生过的事情,看着后面的崔品迁和崔知温,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好像有一根线,将那些杂乱不堪的答案全部汇穿起来。
“素闻先生博学,不知道,可否为我解读一下上面的文字呢?”那女子微笑的拿出来了一本书,这本书荣玉书应该是不陌生,熟悉的羊皮外壳,熟悉的气味,拿着那女人的手中,芊芊玉指夹着的羊皮书,更显示出手指的纤长白皙。
荣玉书突然觉得很想发笑,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事情,不过最后的结果也从来不会改变的滑稽感,不过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是手上还是拿过了那件东西,漫不经心的翻看了一下,然后随口问道:“唐广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翻看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将书本摔到了桌子上,自来熟的坐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也不急,就这么等着。
最后还是女子先破了,转头对着他们说道:“唐少卿在什么地方?”
崔知温一副淡淡的模样,看的很想让人一巴掌给赏过去,开口说道:“唐少卿被陛下临时宣召到长安外面去了,现在应该在赶赴外地的路上。”
呵呵,倒是昨天晚上的时候还见过面的,虽然没说,不过也是今天早上去上早朝了,他还在旁边奇怪着呢,为什么他倒是现在就被绑过来了。
嘴角扯起的是一丝讽刺的笑容,随手翻看着书,这上面的东西可谓是倒背如流,双双日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于是开口说道:“武才人想要问什么呢?”
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接着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先生果然是神通广大,不知道是从何处看出来妾身的身份的?”
荣玉书叹息一口气,说道:“娘娘自称是妾身也过了,娘娘恩宠依旧,到了皇宫之后,荣华富贵,什么不可能得到呢?”
按照史书上面记载,这个时候的武媚娘,还怀着龙种,可惜......
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口气,屋内的灯光比较的暗,看不清楚旁边人的表情,隐藏在灯影之下,让人看得是心中发凉。
武媚娘笑了笑,并没有接荣玉书的话,而是开口说着其他的道:“当我初入宫中之时,想的也没有那么多,和着寻常的女子一样,想的也只不过是得到先皇的恩宠,可是,十二年了,我依旧只是一个才人,先皇一直对我冷冷淡淡,在宫中的日子,也说不上多好。”
看着他时,武媚娘眼睛的光芒如同是璀璨的星光一般,让人移不开,更重要的是,荣玉书可以从中发现其他的东西。
“今日将先生请过来,就是想问一下,这书中是否提及了妾身的过往和未来,结局又是什么呢?”眼睛中闪烁了一丝不甘,一丝野心,又或许是其他的别的东西。
荣玉书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突然笑了,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多此一举的,或许只是为了求一个心安。
或许是人的心中认为,有些东西,求之不得,倒不如先将结局看好,免得到时候白做了功夫啊!
不过看着那人的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身上的气质突然一变,有些高深莫测,或许是早就知道了结局,所以也不惧怕了,说道:“如果我说的事情和娘娘想的不一样的话,娘娘是否会改变心意呢?”
武媚娘眼睛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但是还是说道:“当然不会。”
“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我的答案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思呢?”荣玉书突然笑出声来,崔品迁的眼神有些悲哀,脸上带着一丝苦笑,看着荣玉书在那边,更是无奈。
脸上闪过了一丝了然,仿佛突然悟出了什么道理一般,笑了笑,将手上的书本放在烛火上面烧了起来,仿佛大彻大悟一般,脸上挂着一丝笑容,静静的看着手上的羊皮书渐渐的快要烧到手指了,才放手,到地上,最后的火苗消失干净之后,脸上的笑容便也是绽放开来。
荣玉书这个时候可没有闲心再管这些事情了,双手一报,说道:“既然我已经回答了娘娘的问题,现在可否送我去和唐广团聚?”
崔知温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微微蹙眉,荣玉书毫不惧怕的与他对视,冷笑一声说道:“怎么,难道你们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吗?”
崔知温将目光放在了武媚娘的身上,见着后者淡淡的点了一个头,于是不言一语,手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荣玉书冷笑一声,没有其他的话,只是这么走了出去。
走过了这座宅子,到了外面的马车上面,旁边站了三人,其中的两个人应该是为了预防他逃走的人,还有一个人是赶车的人,其中倒是有一个熟人,不过两年未见,有些认不出来了,便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在周古县的肖川。
不过荣玉书的惊讶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非常镇定的上了马车,马车徐徐开动,不知道驶向了何方。
肖川坐在了里面,可是并没有说什么话,马车中是死一样的寂静,荣玉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只觉得这马车摇摇晃晃,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在某一个地方慢慢的停下来。
坐在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声音非常冷酷,拉扯了一把,动作算不上温柔,道:“下车!”
肖川在旁边面无表情,荣玉书只是冷笑,不管不顾,准备下来,这个地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是一片树林,分辨不清楚方位。
旁边的人点燃了一把火把,接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楚这里的情形,周围一片茂密的树丛加上树林,杂乱的很,倒是有些地方,树枝被压,加上周围杂乱的脚步和土地上的血迹,无一可以显示出这里的一番恶战,荣玉书不禁心提起来了。
三个人各执火把,这里面,倒是显得是另外一人是领头的,皱着眉头对另外一人说道:“看样子应该是进去了?”接着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进去。
荣玉书面无表情,便准备自己朝着那小道进去却被另外一人呵斥住了,说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荣玉书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们贪生怕死,那我就一个人自己进去。”
“闭嘴!”一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在火把的照耀下面显得面目可憎。
随即便是一阵沉默,最后决定,其中一个人打头阵,荣玉书跟在后面,另外的两个人在后面房子荣玉书逃走。
这树丛到处都是枝桠,倒像是被人活生生临时挤出来的一个通道,照着血迹,好像还要向着深处走,背后像是传来了一阵闷哼声音,荣玉书和着前面的那个人同时转过头,后面突然的窜过来一个看不清楚的身影,向前一捅,一阵闷响声,紧接着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沾在了脸上。
荣玉书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到时肖川无比的镇定,拉住了荣玉书的手便往外面走着,荣玉书倒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脚下新鲜出炉的尸体躺着,走了没有几步,荣玉书便挣脱开了他的手,结结巴巴的问道:“怎,怎么一回事?”
、第131章 大结局
相比于荣玉书的一脸惊慌,肖川倒是一脸的镇定,只不过现在他的手上拿着的长刀,配上一脸的杀伐果断,倒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勾魂使者一般,只听见他非常镇定的说道:“跟我走,崔知温派了几十的千牛位,全部都是精英,要求务必要截杀唐广,便是你,我们接到的命令也是务必要送你上路。”
他从那间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便早已经料到了他是这个结局,不过唐广又是怎么回事?
荣玉书自嘲的笑了笑,这些乌脏的事情,无非便是谁碍了谁的路,不过认真的挣脱了肖川的手,双目镇镇的看着他,说道:“我要去找唐广。”
肖川的鼻子抽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对荣玉书的不自量力赶到十分的头疼,说道:“荣公子你听我是...”
荣玉书打断了他,再一次肯定的说道:“我想去追他!”
和着之前肖川给他说的话全部都白费了,想要对他翻一个白眼,不过这个时候还不能,耐着性子说着:“荣公子你听我说,你现在去也没什么用。”
荣玉书就像是一头牛一样,这个时候更是听不进去任何的事情,直接直冲冲的往着里面冲,当然,被他拦住,急忙的吼道:“你不要命了,之前给你说的都是白费了?”
荣玉书梗着脖子,低着头说道:“我不要命了,就算是死,我都要和他死在一起。”
肖川被这一句话镇住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眼神复杂的看着了,过了一会,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举着的火把朝着前面走着,开路,说道:“若是把你带过去,到时候希望唐大哥可以原谅我。”
这一路上绝对不好走,不过走不了几步便可以看见尸体,让他们肯定是这条路,走了大约两里的路,终于在前面看见了光,还有的是铮铮作响的兵器声音,肖川的脚步声渐渐的轻缓了下来,生怕惊动了前面的人。
荣玉书却看得清楚,在前面悬崖的边上,四个人围攻一人的中间,不就是唐广吗?
荣玉书的心开始揪起来了,唐广的身上都是血,虽然见不得是自己的,但是看那动作迟缓,必定是受到伤害才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阿爹曾经说过的,唐广的伤,本身便是伤及了肺部,纵然是习武之人,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动了真气。
看着这个情况,荣玉书终于忍不住了顾不得肖川在旁边拉着自己,便要冲过来,连肖川都拉不住。
对于突然出现的一人,伫立在旁边插不上手的千牛位自然是很快便发现了,横眉直冲的一声吼道:“什么人?”
纷纷举起刀,准备杀过来,肖川急了,一起窜出来之后叫了一句,道:“不准伤他!”
唐广一个不查,看见荣玉书冲过来,怔住了,身上随即便被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