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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叫知乐要多帮助别人!”
“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
“你想多了。”败城随口应句,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过,也该是治治知乐这个不帮人的毛病了。在新兵比武前,一定要给他训好了。”
“嗯?”
几天后,下午训练时,新兵们队列站得无聊之极时,败城突然笑眯眯的说:“累了吗?我们来玩游戏吧!”
新后们都以疑惑的眼神望着败城,在他们眼中,败城和气归和气,但在训练上总是花样百出,玩得他们目不暇接。而且,越是笑得和气,“玩”起来就越可怕!
这种时候,“不怕死的”当然是知乐了。
“报告!”
“说!”看着知乐越来越标准的立正姿势,败城笑眯眯地道。
“我想知道是什么游戏?”
“不难,你肯定喜欢。”
知乐满脸疑惑,于正也凑了上来,问:“排长,你要做什么?”
“玩游戏嘛。”败城对于班副的不信任十分伤心,“难道你觉得我会折腾他们吗?”
“是!”
“于正啊,你不是还要跟我学东西吗?”败城语重心长的拍着于正的肩膀,“小鬼,要机灵点。”
“……”
阻止败类的最后一道防线“于娘”也败退了,可怜巴巴的新兵蛋子看着笑得阳光灿烂的败城,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败城正颇有些伤感时,知乐跑了过来,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他喊:“报告!”
“说。”
知乐左右望了望,凑近了,小声说:“我知道小爹是为我好的。”
败城一怔,伸手在知乐头上拍了下,暗自感叹: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小爹没白疼你!
34、孤立...
在知乐短短十七岁不到的人生中,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对老爹和他好的是朋友,不好的是敌人。朋友应该善待,敌人应该消灭,就这么简单。
后来,小爹来了。
小爹长得很好看,比老爹更高、更年轻,却和老爹一样厉害,懂许多老爹不知道的事。小爹和老爹不一样,对知乐很严厉,但是时不时的,小爹也会对他笑,笑得的时候比不笑还要好看。
自从和小爹在一起生活后,知乐懂了许多以前不懂的事,那些新奇的机器,好大好大的城市,还有好多好吃的。
小爹会在晚上他睡不着时抱着他唱歌,老爹只会拍他的脑袋,这一点上,他觉得小爹胜过老爹了。
小爹唱歌可好听了,唱的都是军歌,他却能听睡着,因为小爹的声音可温柔可轻,就像是冬天晒了一整天太阳的棉被盖在身上,又轻又软和,小爹的怀抱也很暖和,比棉被还暖和,大手拍在他背上时,令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再也不害怕了。
这样的小爹教给了知乐一种全新的关系,叫作“战友”。
小爹说战友要互相帮助,却又要互相竞争。
知乐不明白,为什么又互相帮助又互相竞争?但是他知道小爹对他好,所以他乖乖按照小爹说的去做了。只要听话,小爹就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不,不对,小爹说过,就算不听话,他们也会永远在一起。
小爹说的游戏可简单了,就是跑步嘛。
跑步知乐一点也不怕,有时候拼起命来,他可以跑上一天,只要有原因。来了军营后,许多时候莫名其妙的也要跑步,不过小爹说这是为了以后需要跑步时能跑得动,这个理由他可以理解。
不过,今天这场跑步知乐有些不理解。
十个人,分成两个队,每个队五人,以每个队的最后一名来算成绩,输的队要给赢的队洗衣服。小爹还特别强调“要把这个当作逃亡,就像有许多人在后面追着你们”,这个知乐太熟悉了,这一次,还特别穿上了许多东西,重了许多,可是和以前知乐的生活更像了。
知乐不喜欢洗衣服,觉得好麻烦,衣服脏了就扔掉换新的,要是没有新的,就不穿。军营里总是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规矩,小爹说这就是人类,知乐觉得不对,因为他以前也是人,老爹也是人,却从来没有这些奇怪的规矩。
每当说起这些,小爹总是会笑得一点也不好看。
小爹太复杂了,知乐不懂。不过,小爹会永远对他好,这就够了。
所以,知乐跑得可快了,他拼命的跑,这样一来,小爹应该很高兴吧?可是,小爹不仅不高兴,还非常生气的命令他回去带着最后一名一起跑。
知乐所在的队有“最讨厌的战友”、“总是打不过我的战友”、“没用的战友”、“傻瓜战友”,这些人中,那个“没用的战友”果然很快就不行了,越跑越慢,拖在后面直喘气,嚷嚷着要死了。
为什么要帮这个人?
知乐皱着眉头,对小爹喊:“这是在打仗,我不要这个人做战友了!”
小爹非常生气,他从来没见小爹生过这么大的气,比上次他打捣蛋鬼还生气!
“这是部队,他们是你的战友!真到打仗的时候,你就这么把最后的战友扔下?”
“没用的人就应该扔下!”知乐大声回道,“老爹就是这么说的!他跑不动和我又没关系!”
小爹的眼都气红了,瞪着知乐咆哮:“那你跑不动时呢?我不是说战友要互相帮助!?”
“那是平时,打仗时怎么帮?我自己也要努力啊!他不努力凭什么要我来帮忙!?”知乐不服气的喊,“我如果跑不动了,只怪我没用!我去帮他,我可能也会死!”
小爹似乎气极了,指着操场喊:“那些人都是帮你打过饭、铺过床,关心过你的人!你就为了可能会出事,放任他们去死!?你看着!你给我看着!”
操场上,小白脸已经完全迈不开步子了,尽管有了一段时间的训练,但全副武装和空载是完全不一样的。十二月的天,他却从里汗湿到外,眼前直冒金星,气都喘不均。
架着他跑的是方江和卫广,捣蛋鬼拿着他的装备。这三个人也好不哪里去,都跑得踉踉跄跄,脚步虚浮,却还是挣扎着往前。在他们旁边,另一组的五人虽然同样处于崩溃边缘,可是他们多了一个人,这多出来的一个人,一点点把优势的砝码加了上去。
知乐早就到达了终点,站在那儿,和败城大声争吵着。
“是你说这是在逃亡中的!我不应该救他们!”
“那你就让他们死?”败城气得浑身颤抖,他本以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教育,知乐的世界观应该有所改进,没想到却还是这么一付冷漠的态度,“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你就让他们死!”
“他们没死!”
“如果这是真的战场,他们就死了!”
“他们死了又不是我害的!”知乐不明白败城的怒气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