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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十分白嫩柔软,握住他的时候,掌心淡淡的温度,竟让他瞬时安定下来。
沈少堂回头望软软,软软也看着沈少堂。沈少堂心头微微动了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能慌,也不能乱,他还有人要保护,他的身边还有她要他坚守;这大齐的江山社稷,其实本来就是意外落在他头上的,就算是他此时为了大齐送了性命,也算是为皇家、为大齐,尽了最后一份心力。
沈少堂顿时冷静下来。
。
此时,柜门之外的李将军,已然发现柜内的细微动静。他心想着这次真真要是立了大功,便是掀了大齐的首位功臣了!于是李将军一声大喝,拔剑便朝着柜门
呛啷一声轻响!
李将军只看到自己手里的银剑被一柄更寒光闪闪,锋芒更利的青剑,一剑格开!
两剑相撞,剑花溅射,剑刃嗡嗡作响!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南风,不知从哪个神奇的角落里突然现身,不仅一剑挡开李将军的长剑,还一步卡于大柜之前,挡住差点被拉开的柜门。
李将军吃惊:“你……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莫南风扫了李将军一眼,一字:“哼。”
李将军:“你……你不就是皇帝御前的锦衣卫指挥使莫南风?!”
莫南风一个字表示:“哼。”
李将军脸上有点挂不住:“识相的,你就速速闪开,还能饶你一条活命!”
莫南风在李将军脸上冷冷地扫了一眼,将手中的青龙寒剑微微地一转,剑身的冰冷寒气,几乎都要吹到李将军的脸上。但口中依然只有一个字:“哼!”
尼玛!
李将军气得差点摔剑,老子不干了!你特么的换一个字会死啊,老子问了你数句,你就只会用鼻孔出气来应付老子!就算你是御前的人,也该用嘴说话而不是用鼻子吧!
李将军稳住一颗差点崩溃的内心,再次冷然道:“莫南风,识相的话速速闪开,今日便与你无干;若你还想在此阻扰,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李将军拔剑便想对着莫南风冲过来,莫南风只微微一笑,手中的寒剑一抖!
李将军根本还未冲到莫南风的面前,便被莫南风手中的青龙剑一道剑光给闪了过去!李将军只觉得虎口上一疼,血一下子便淌了出来。
“莫南风!你敢伤了老子!”李将军捂虎口大叫。
莫南风微微抿唇冷笑:“哼哼。”
哈,够给你面子了吧?两个字了!
李将军怒火中烧,挥剑怒喝:“给老子冲过去,杀了莫南风!”
众士兵齐亮兵器,便要集体杀向莫南风。
大柜中的软软被惊了一跳,沈少堂反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按入他的掌心。
别急。他以眼神暗示。
柜外一片乱吼乱叫,众士兵欲杀莫南风,却不知从哪里突然一阵嗖嗖嗖的冷风突响!数十名和莫南风一样,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卫使,便咻咻咻地从房梁、屋顶、门外、墙头,纷纷跳落!众锦衣卫使全部与莫南风几乎是同一个造型,一身劲衣裘装,手中一件寒光闪闪的青龙宝剑!众锦衣卫使同时落地,迅速合拢,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造型,接着同声同语喝道:
“守卫陛下,杀!”
李将军被惊得差点跌一个跟头,尼玛,这是莫南风的七十二变分身么?拔了一根腋毛吹口气变出来的?!果然莫南风是花果山那边儿的!
但是好在,魏国公府里内外早已做出了万全的准备,不待所有的锦衣卫使将李将军的士兵们团团围住,便听得屋檐之上、门廊之外,墙头亭顶,已有数百埋伏好的弓箭手,突然现身!层层叠叠的刀剑、弓箭、士兵,已将这间小小的库房围到水泄不通。
李将军冷笑:“莫南风,今日你们是逃不出去了,投降吧!”
莫南风一个眼色,众多锦衣卫立刻以身为盾,团团护住房内大柜。
*
这般千均一发的时刻,国公府西花厅内,魏国公却直视着厅中央的纪天云。
纪天云身姿挺拔,气场悠闲。
魏国公非常客气的:“纪老板有何高见,请说。”
纪天云扫了魏羚一眼,慢悠悠地说:“到不是纪某有何高见,反而应该问问国公大人,有何想法。国公爷是欲今日起事?这酥碎必不能瓦全,若是动手,必会京都哗变、血流成河。国公爷手中可有万全的把握,可做好了万全之备?”
魏国公未答,魏羚抢先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位极人臣,朝中官居一品;朝政、军政,两权大握,就算今日起事,又当如何?”
纪天云冷冷一笑:“国公爷自然身高位重,但是真的朝政、军政已同握一手?若真如此,为何京畿重地的数万大军的军权,还握在文太后的亲生弟弟的手中?若是真能随手翻云复雨,那么河西数万富庶州府的调动之权,为何又被大内总管崔总管的家人抓在手中?!别以为先帝是为一代文弱之帝,他临走之前布下的三权鼎立,乃是取自相互制约、相互牵制、相互监督的作用;文太后、国公爷、崔总管,三人各分千政,互不干涉;但是若要哪一方稍微异动,跨过了文帝所设下的那条红线,便是立刻侵犯了他人的利益,一旦三足之势被打破,那么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断然接受。”
“至此时,先而动作的一方,必会受到另外两方的共同抵御;若没做好万全之策时冒然行动,那后果必然是……”
魏羚不待纪天云说完,已急得一步蹦起来:“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如此好的万全时机,要去哪里找?现在满朝文武皆在我国公府中,若想动作,这是最佳良机!”
魏国公:“魏羚!休得胡言!”
“父亲!”
“纪老板说的,言之有理。”魏国公微微眯起眼睛:“纪老板身在市井里,心却在朝野中呢。”
纪天云淡淡一笑:“不过市井乱语,国公爷见笑。”
魏国公:“依纪老板之言,今日之局,何解?”
纪天云:“今日之局,国公爷所设,若要解开,便要看国公爷要的是什么了。是官、是权、是军、是政、还是……在三权鼎立中,换得一线上风。”
魏国公微微眯起眼睛,细细一量。
“若我都不想要呢?”
纪天云淡淡一笑:“国公爷今日必得于此番中择选,再无他法。若要出了这个圈儿,他自然也是给不了你。解此局,不过是利益交换,国公爷若能在他手中拿走最大的权益,便已是今日之局的胜利。”
魏国公心头微微一震。
魏羚心里急得不得了,狠狠朝纪天云训斥:“你这酒肆小儿,休得再在此处胡言乱语。来人,将此人给我拉出去,绝不许他在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