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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洗好的缺角盘子进来,拿进灶房好,又到屋后,简单的冲洗身体,搓了身上的衣物,换了一套回来。
几只破土盘,洗什么洗,衣服还是破的,穷!他发现如果他要报恩,第一件事情就是改变正经农夫攻的穷困穷酸气。
正经农夫攻拾好,把白妖狐受抱起来,往床上一倒就准备睡了。用冷水冲洗的身体还带着点凉气,冻得白妖狐受直抖。正经农夫攻将它抱得紧紧的,一边给他顺毛。
「你的伤口好得差不多,明天可以回去了。你爹娘会想你吧?」
本狐爹娘早就投胎不晓得几次去了,想个鸟。要赶本狐走,我偏不,反正吃你几颗大白菜,吃不死你,你一样穷。报恩完之前,本狐不可能走的!
「爹娘呀……人家说我命硬,我三岁时爹娘就得瘟疫死了,留下这间草屋和一大块田给我。虽然种不出什么好东西,种些白菜还是行的。村里的大娘大伯都是好人,是他们拉扯我长大的。这附近有河可以抓鱼,有林子可以打猎所以。日子挺好的。」
只有你才会觉得挺好的,哪里好,又破又穷。还有,不要以为三岁死了爹娘可以博取同情我告儿你呀!本狐才不会同情你可怜你,你你你……唉。
白妖狐受用舌头舔了舔正经农夫攻的手背,很粗糙,让它很快缩回舌头去。正经农夫攻又给他顺了顺毛,吹了灯火,闭上眼睛睡了。
黑洞洞的屋子里,只有白妖狐受一双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妖芒,很快又闭上了。
第三章
农夫攻和往常一样,天一亮就醒来,却发现白狐受不见了。他在屋内转了一圈,又到屋外转了一圈,白狐受不见踪影,他想他是回去了。叹了口气,农夫攻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仍是扛着锄头菜篓出门去了。
傍晚回家,农夫攻一进屋内就发现桌子上摆着好几道香气四溢的菜肴,酒、菜、鱼、肉和白米饭都有,盛装食物的碗盘是干净完整而簇新的瓷器。他床板上的破草席换成了漂亮的蔺草席,多了个木枕,一套衣物和一双鞋。
进了灶房,梁上挂着好几条猪肉干、咸鱼干,灶房一角堆着高迭的柴火还好几壶酒,可以让他好几天不用上山去砍柴。旧米缸里还是他的糙米,一个新米缸里则装满了珍贵的白米,一旁草编的篮子里放满了鸡蛋。
他来到屋后,发现屋后洗澡洗衣用的水缸里盛满了水,一旁还多围了个小围篱里放了几只鸡,每只鸡都胖嘟嘟的,还有一只大公鸡,正神奕奕、神气活现的走来走去。
农夫攻还以为自己在作梦,或者是他走错屋子了。不过,饭菜是热腾腾的,东西也都摸得着,假不了。
农夫攻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招呼拉扯他长大的大伯大娘一起吃。这些丰盛的饭菜宛若天上掉下来的珍馐,白米饭又软又香,酒浓而香醇,鱼肉新鲜,猪肉肥厚,青菜味美多汁,天上人间的佳肴!他们这种偏僻老旧的村子,谁能有机会吃上这样一顿香甜呢?就算死在这一刻也是个满足的饱死鬼了。
吃饱喝足,农夫攻让大伯大娘把一些猪肉干、咸鱼干、鸡蛋、白米和一只母鸡都带回去。大伯大娘感动非常,推辞了一下还是了。
「乖孩子,我们两老儿真的是没白养你,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大娘感动的泪花闪闪,农夫攻只是笑,送了他们回去。
农夫攻又给邻里都送了一些,把这些凭空多出来的食物分得干干净净,连崭新的衣物、成堆的木柴和磁盘也分送给了别人,只留一条猪肉干,一条咸鱼干,几颗鸡蛋,一点点白米,一些柴火,一对鸡和一壶酒。他想,他自己一个人省着吃,这些食物都可以吃上好几个月了。
一个人的好处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隔日,白狐受趁着农夫攻早起出门,慢慢的晃回来。
哼哼哼,这个老实的家伙一定很感动,看他多么体贴,送了这么多酒菜鱼肉米蛋,还给他新瓷盘,新衣物,围了个小篱笆让他养鸡,等他吃得差不多了他再送过来,就不怕他扛着大篓的白菜出去,平白给人占便宜。
刚走进屋子,白狐受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四足一软,趴倒在地上。
这……这个笨蛋!把东西都送人了!又变回家徒四壁的破落户。哪里来的笨蛋,气死它了!
白狐受站了起来,气得在屋内直跳,然后对着一室的空气敖敖乱叫。不识好歹的笨农夫!穷酸!竟敢不屑本狐的东西!接济你还不赏脸,穷死你!
白狐受转念一想,不行,这样表示农夫攻还是没接到他的报恩,得再想想办法。没有报恩就走,有违他的原则,他不能做一只没有原则的白妖狐。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如果农夫攻此时回来,就会看到一只白狐缩在地上,用前爪拼命的敲自己小巧的狐狸脑袋,一会儿挠挠耳朵,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煞是奇异。
阿,有了!他就不相信这次农夫攻会再把东西送人,因为穷人是不可能抗拒得了这些东西的诱惑的。就这么办!
白狐受撒开四足,往农夫攻的白菜田狂奔而去。
第四章
农夫攻在锄地,一边把大白菜近菜篓里。看着白白嫩嫩的大白菜,农夫攻突然想起了白狐受一身雪白的皮毛。该不会因为白狐受爱吃大白菜,所以它的毛色特别雪白闪亮?〈==〉它回家找爹娘了吧?会不会再被捕兽夹夹到?为了方便白狐受来他田里啃白菜,他可是认认真真的把一大块田都检查过了,确定没有再凭空出现什么捕兽夹。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敖叫,白狐受站在一颗石头上对着他嚎。看到白狐受回来,农夫攻觉得自己心情突然飞跃起来。他丢下锄头,将白狐受抱进怀里摸了摸。白狐受却从他的铁臂中挤了出来,跳到地上,用嘴撕扯着他的裤脚,将农夫攻往某个方向拖。
「你要我跟你走吗?」
白狐受又敖了一声,农夫攻会意,跟着白狐受往一处林地走去,越走越深,四周雾气弥漫,水气冰凉,透进来的阳光非常温暖而不炙人。白狐受这时停了下来,用前爪刨了几下土壤,看了看农夫攻,又刨了几下。农夫攻蹲了下来,有力的大手开始扒土,还没多深,就看到了一个小瓮的盖子。农夫攻揭开盖子,顿时一阵眼花,黄澄澄的金子耀眼夺目,把附近的空气都照得亮晶晶的。
农夫攻蹲在地上都傻了,他长这么大,听人形容过金子,还没亲眼见过金子。
「你要给我的?」
白狐受骄傲的扬起下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