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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姐,这过两天便是您和殿下的大婚之日了,您不在府中好好准备,这是要去哪儿啊?”
程府那儿正因为刘员外在门口闹事而焦头烂额,这边的程金枝却已经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这次她不仅没有乔装改扮,心里还巴不得再遇上程秀凝一次。
“这说好听了是大婚,说难听了就是演出戏,有什么好准备的?”
程金枝暗自念叨了一句,漫无目的地随着人流四处闲逛,大婚在即她却丝毫不觉得这是件可喜之事,她现在只要一静下来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高珩的那些话。
“你现在,不就在红杏出墙吗?”
“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不会留你。”
在程金枝眼中,这场婚姻不是灾难就是个笑话。大笑话。
她就这样满怀心事地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大宅跟前。
“这宅子好漂亮啊。”踏雪站在门口张望了一眼,“顾府?程小姐,你认识这家姓顾的人吗?”
程金枝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处最不该来的地方,不禁面色尴尬道:“哦是啊,一个朋友住这里。不过,他现在应该不在。”
她抬头看着这座别致的宅院,心中一时间千头万绪,百味杂陈。
“我怎么会走到这里的?”
顾寒清的誓言还犹然在耳,短短数月,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
“我们走吧。”
程金枝叹了口气便欲转身离开,惹得身旁的踏雪诧异道:“程小姐,这就走了啊?您都走到这儿了,不去看看你朋友,或许他在呢?”
“他不会在的,走吧。”
“诶,这不是程小姐吗?”
顾府的管家正在门口给下人训话,回头瞥见程金枝正要离去,瞅了几眼忙客气地叫住了她。
“程小姐您还记得我吗?上回少主带您过来的时候还跟小的介绍过您呢。”
“记得,当然记得。”
程金枝生硬地挤出了一个笑脸,踌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少主他…回来了吗?”
“还没呢。这说来也奇怪,咱们少主买下这宅子本就准备在京城常住的,谁知道大婚之后反倒回了泉州,留下夫人一个人在这儿,也怪冷清的。”
程金枝听到“夫人”二字,心中一时间波澜起伏,但还是强作镇定道:“是吗?或许是因为泉州那边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吧,想必再过些时候,他就会回来了。”
那管家点点头,突然神色迟疑地开口道:“程小姐,您也别怪小的多嘴,您和咱们少主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怎么这么问?”
程金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踏雪,踏雪心领神会,忙退到了一边。
“是这样的,少主大婚那天晚上,本应该过个乐呵的洞房花烛夜,他却突然抛下夫人冒着大雨跑去程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把大家都吓坏了。
“你说什么?”程金枝眉间一颤,“你说他那天晚上去了程府?”
“是啊。”那管家压低声音道,“但据一同前去的下人们说,少爷喊了好久,程家也没有开门......”
“陈管家,这大白天的不用干活吗?杵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正当程金枝震惊于这迟来的真相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毫无防备地便扎进了她的耳膜。
她抬起头,只见程素锦正迎面朝她走来,嘴边冷笑阵阵,眼中杀气腾腾。
“我上辈子不仅欠了那个程秀凝,一定还欠了这个程素锦!”
程金枝苦着脸想道。
第二十八章一血前耻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金枝吗?哎呀不对,如今我该改口叫燕王妃了才是。”
自从程素锦嫁入顾家之后,虽成了名正言顺的少主夫人,却形同丧偶,终日独守空房,备受折磨地活在程金枝的阴影之下,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莫过于是最大的痛苦。
加之原本以为自己所恨之入已经堕入死牢万劫不复,熟料此刻却以王妃这样尊崇的身份
光鲜亮丽地出现在眼前,因此她对程金枝的恨意,足以秒杀程家上下,在这个世界上是绝无仅有,也是最深重的。
“大姐。”
程金枝面色僵硬地唤了一句,面对程素锦眼中的刀光剑影,她直想脚底生风,尽快逃离此地。“金枝啊,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坐坐?不过寒清你是见不到了,他不在家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派人去王府告知于你。”
见程素锦咬牙切齿地道出这番话,程金枝心里一阵哆嗦,嘴边笑容瞬间冻在脸上,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如果一个女人毫不避讳地邀请情敌与自己的丈夫见面。
她要么就是已经赢得了这场爱情战争的胜利,她要么就是疯了。
“不…不用了,我只是碰巧路过,我看大姐看你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走的这么急干什么呀?”眼见程金枝就要离去,程素锦不依不饶地绕到了程金枝面前,“果然呐,这日子过的好了人也不一样了,衣着光鲜,面色红润,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程金枝这个名字,看来不再只是个笑话了。”
她说着便咯咯地笑了几声,而程金枝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她,手里已经握紧了拳头。
“这也是托了大姐你的福啊。要不是你偷梁换柱取而代之,我怎么能够认识燕王,还做了燕王妃呢?”
听着程金枝暗讽自己,程素锦眸色一变,强压下心中的怒意转色道:“对了,金枝你知道吗?这刘员外此刻正大张旗鼓地在程府外闹腾呢,说是我们程家人送了他儿子的性命,要哦我们把他那傻儿子的命还给他。呵,你说可不可笑,这凶手明明逍遥法外呢,他放着凶手不抓,在我们程家面前大吵大闹,能有什么用呀?”
程素锦每每说到“凶手”二字,眼神都直指程金枝,似在威胁又像是在挑衅,看得程金枝浑身不适,一口气已经憋到喉咙处,只怕一开口就要冒出火来。
“气死人了,明明是你们母女俩蛇蝎心肠引我入局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毁了我的终身幸福,更差点让我枉死狱中,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在我面前反